柳来程大喊了一声,急忙把官差叫来。
官差过来一看,发现岩石后面真的有个玉钵,跟画像仔细比对之后确定是城主府丢失的那一个。
阮沅沅也看到了玉钵,但她不相信是温容羽所为,“不可能,我家夫君绝不可能偷玉钵。”
“小娘子,这玉钵就藏在你们家,人赃并获,我能听你狡辩,官府可不会听。”
柳来程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说完就怂恿官差将玉钵带回官府给温容羽定罪。
官差搜到玉钵也不多留,立即回官府,回去的路上,很多人都看到了玉钵,温容羽盗窃玉钵一事很快又传遍全城。
但周围的邻里邻居都相信温容羽不是这样的人,齐齐去官府为他说情。
官府通知了城主,城主得知玉钵找到却没有急着去官府,还是原来的说法,等三日之后再说。
与此同时,五听楼。
最里面的厢房,三位老头齐齐看着南老头,皆皱着眉头。
南老头被盯得羞愧,只好坦白,“好吧,我承认金子是我放的。”
西老头板着脸埋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南老头不服气地反驳,“我这不是想着剑尊收下这笔金子之后方便我以后接近嘛,你们都不行,只好我出马。”
西老头白了一眼,“还不如不出马,多余。”
“就是,东老头都说了有办法,你非要关键时刻插一脚,这下好了吧。”
“好了好了,别吵,剑尊本来就有一小劫,就算没有这事也会在别的方面遇劫,我算过会没事,都别吵。”
东老头一发话,其他老头顿时安静下来,为了不让这事变得更遭,东老头提议让他们都暂时不要出现,以免乱了计划。
城主府,某个院子,笑声回荡不息。
家丁急忙提醒,“少爷,不要笑太大声,当心被人听见。”
“听见又如何?本少爷笑就怎么了?”
柳来程无视劝告,越笑越大声,“这次人赃并获,看那姓温的还怎么狡辩?本少爷就等个三天。”
家丁心惊胆战地往向门外,生怕被人听见,而且这次的事情他也觉得闹得有些大,怯怯地提醒,“少爷,玉钵乃先帝所赐,真要是被定罪可就非同小可,这样做会不会过分了一些?”
“那样更好,小娘子成了寡妇,不就更容易弄到手?”柳来程笑得越发狂妄,多年来仗着老城主去世没人管教,变本加厉,到如今已经无可救药。
家丁捏了把冷汗,意识到这次事情闹大,不敢像之前那样帮着柳来程。
这个院子笑声不断,笑声随着一抹快如疾风的身影闪出窗外,不留一丝痕迹。
城主府另一个院子,气氛凝重。
柳英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表情略显严肃。
城主脚步匆忙,推门而入,甚是不解,“策儿,官差已经在温公子府中找到玉钵,为何还要三日之后才去官府?”
柳英策平静地反问,“爹真的认为那个姓温的会偷我们家的玉钵?”
“老夫也认为温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官府在温公子家搜到玉钵……”
“搜到就能代表偷,那爹也偷了我的金碗。”
“胡说,那是你自己放我房间的。”
“可是没人知道是我放的,娘亲只知道在你房里找到,所以娘亲认为你偷了我的金碗也并没有错。”
“策儿,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陷害温公子?”
城主很快明白柳英策的意思,想到栽赃这个可能,似乎一切都能说得通。
柳英策平静地点了头,虽然平日跟温容羽暗中较劲总是输,还输得不服气,但他这人跟老城主一个性子,是非分明。
温容羽这次被抓他也本着公正的原则去分析作案的可能,并未落井下石。
“爷爷的箱子可比玉钵有用,有那个箱子谁都前途有望,那个姓温的上次却把箱子送回给我们,他连箱子都不要,他又怎么会偷玉钵?”
“那策儿认为会是谁栽赃温公子?”
“是谁栽赃我并不清楚,爷爷把玉钵放在房间,不准我们动就算了又没有机关保护,真有人要偷也容易偷走,听说姓温的平日里也并没有与人结怨,突然间发生这种事,想必多半跟千花节有关。”
“肯定是因为那些金子,策儿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官差已经在温公子那搜到玉钵,就算我们知道不是温公子偷的,也难以解释。”
“不难解释,三日后升堂,爹你就说是我把玉钵借给那个姓温的,你不知情误以为玉钵被偷才导致姓温的被误会,然后赔个礼道个歉。”
“怎么变成我的错了?这会让爹很没脸面,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本来就是爹你的错,你做事太爱张扬,喜事张扬一些并没什么,但财不外露,钱财容易让人惦记,金子一事本可以很快过去,你非要弄得全城皆知,姓温的遇到这种事也有爹你的责任,这次你一定要出面,就当长长记性。”
柳英策的这个办法也算是两全其美,城主一有什么喜事就要告知全城,这点他早就说过但却没有多大效果,这次正好让他长长记性。
城主听完也只好点头,“好好,爹去出面。”
官府,牢房。
这个让人多待一刻都觉得煎熬的地方,温容羽却待得挺自在,他看着墙壁里渗出来的水珠入了神,手指不自觉地颤动,向下流动的水珠有了暂停流动的迹象。
他凝神静气,缓缓移动手指,水珠受到操控也跟着慢慢脱离墙壁,悬在空中。
突然他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动静,耳朵动了一下,回头看向门口。
门口空无一人,只有阵阵阴风吹过,牢房走廊的灯火瞬间熄灭,其他牢房里的犯人都已睡下,睡梦中哆嗦地打了几个喷嚏。
温容羽看了一会,并没有看到人,这种出现方式并不像决奕,想到今天捕捉到的可疑视线,他心存警惕,起身走向门口。
仔细观察了一会,并没有人出现的迹象。
想着可能是自己多疑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刚坐下,一只小竹筒格拉格拉几声滚了进来,精准地滚到温容羽脚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