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发挥了都被安排在磨砺堂,那小子这批评那骂骂,竟然被分到了锋芒堂,这难道不厉害?”
诸行潜啧啧摇头,他一心想进锋芒堂却进不了,别人骂几句却还能进去,哪里还有天理。
早知道我也骂太师一顿好了。
“不会吧,他可是骂了西风太师啊,院士怎么可能还让他回来,你肯定听错了。”
“就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锋芒堂里面都是资质最好的学子,连诸公子你都进不去,就算院士宽宏大量让他回来,那人满纸荒唐言,怎么可能去得了锋芒堂?”
学子们议论纷纷,光是让温容羽回来学府已经够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分到锋芒堂更加难以相信。
浩华学府表面上有教无类,但暗地里还是有所区别,几个学堂表面上享有的权利都一样,但夫子水平却有着明显的区别,几乎所有夫子都对锋芒堂的学子最为上心,很多好事都优先那些学子。
他们都不相信院士会将一个亵渎西风太师的人分到那个地方。
但结果却让所有学子震惊。
谈完话后,郑院士带着温容羽出来,向所有学子宣布,“这是我们学府的学子,温容羽,想必你们也都认识……”
院士转述了西风太师当时跟他说过的话,认可了温容羽当时的回答,而且大家赞赏,“从今往后你们要好好相处,有空多去锋芒堂向他请教。”
学子们听得一愣一愣,谁都没想到西风太师竟然对如此亵渎的言论不生气反而赞赏,如此胸襟果真是文人典范。
得知被分到锋芒堂,所有学子都对温容羽刮目相看
温容羽一直没怎么说话,到了最后才开口,“院士,既然太师都说要多听真言,那我不妨再多说一句,学府口口声声说有教无类,但却用不同学堂区分不同资质的学子,显然有失公平,我这人最忌讳不公,这样吧,要是院士能够改变学府规矩,以抽签决定学子在哪个学堂,我就回学府。”
学府规矩一向严格,不可能说改就改,温容羽知道院士不会因他一句话做出改变,故意刁难。
学子们听到这番话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这也是大实话,他们也曾因分配学堂的问题感到不满,但这是一直以来的做法,谁都不敢有怨言。
想不到有人如此大胆。
这怕不是药效上脑,是天生这么大胆的吧。
严夫子听到这种要求,压低声音警告,“不要得寸进尺。”
“学府大可不必为我一人破例,但我也不愿做违心之事,既然两难全,不收我便是。”
温容羽手里拿着学子服,并没有穿上的意思,他就是要得寸进尺。
夫子们齐齐劝说,“院士,不要听那小子胡说,学堂已经分好,重新分配要花好长时间。”
“是啊,都已经分好了,大可不必为他一人如此兴师动众。”
“我们给了他机会,他不领情,那就算了。”
“……”
夫子们一致认为没必要因为他一个人打乱原来的分配,再且这种分配夫子们还有不少利可途,触犯到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不同意。
不过郑院士前些日子才受了西风太师的教诲,太师那些话他都铭记在心,他仔细思考了温容羽的要求,也认为之前的分配有失有教无类的宗旨。
沉思之后,他当场做了决定,“所有人听着,蒙眼抽签,重新分配学堂,不得有误。”
学子和夫子们见郑院士动真格,顿时恐慌,原先分配到锋芒堂的学子担心自己换到别的学堂,都不同意,而被分配到磨砺堂的那些学子却各个支持。
两派人马僵持不下,最后还是被郑院士给镇住,他说到做到,当场就弄好抽签事项。
郑院士的决定实在是出人意料,包括温容羽,他也想不到院士竟然为了他一人做出如此大的改动。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学子完成了抽签。
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中最激动的人莫过于从磨砺堂翻身到锋芒堂的诸行潜。
“锋芒堂啊,我抽到了锋芒堂。”
诸行潜激动地跑了几圈,用力地亲了签一口,太好了,终于进入锋芒堂,爹终于不会再逼我继承家业。
诸行潜跟他的父亲原先有过约定,只有他进入锋芒堂,他父亲才会考虑他的要求,被分到磨砺堂时他已经绝望,没想到还有翻身的机会。
他一激动,抓着温容羽的手使劲感谢,“温兄,真是多谢你了,这份恩情我一定记着。”
有人从磨砺堂转到锋芒堂的人,也有从锋芒堂转到磨砺堂的人。
那些人无一不要呀切齿,看温容羽的眼神似是想把他给撕碎,没激怒院士,倒是得罪了不少同窗。
他一向运气不佳,靠运气的事情总会不尽人意,于是他抽到了磨砺堂。
不过对于无心留在学府的人来说,哪个学堂都没有区别。
学府开门后,温容羽第一个离开。
计划不成功,心情郁闷,在街上走走散散心。
路过一个气派的钱庄,看到粼月二字,想起之前有人转赠给他的银叶,于是去取些银子出来用一用。
这些日子他也从阮沅沅听了不少关于诸家的八卦,诸家是首城三大家族之一,诸家的家底最为丰厚,历代都是首城数一数二的人物。
诸家的家风较好没有其他家族那么多勾心斗角,前些日子诸老夫人仙去,诸家连作很多天善事,老夫人临终前也将她的家财给了她的孙子们,并没有上演争家财那种事,反而有个孙子不愿意继承。
这家钱庄似乎就是任性妄为的那个孙子所开。
有他夫人在,他完全不用去打听首城的事情,某些人和事不问都能一清二楚。
银叶除了名字还有一串特殊标记,那种标记用来识别身份。
温容羽虽然有转赠的字据,但是字据上的名字跟钱庄所记录的名字不一样,钱庄的人以为温容羽偷了别人的银叶当下把他围住,“这叶子的主人可不叫刘念,而且银叶对应有印章,连印章都没有你还敢拿来,说!这银叶是从哪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