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聋地哑谷。
“怎么会,怎么会……”
目光无神的注视着棋局,慕容复满头大汗,口中不住的低语。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率领的三路大军被杀的片甲不留,徒留他自己被许青山率军包围,已然是必死之局。
自己为了复国大业劳苦奋斗了三十多载,到头来却只能落得生死的下场,那还有必要奋斗吗,还有必要……
“啊~天命难违,慕容氏气数已尽,我耗费一身心血,到头来也只是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啊!”
说道最后,慕容复拔剑欲当场自刎。
噌的一声,宝剑出窍,锋利的剑刃直直划向脖颈。
砰~
一声脆响,慕容复手中利刃直接断裂,一瞬间慕容复也是从迷惘中回过神来,楞了片刻后立马看向了许青山。
此时的慕容复万分庆幸,如果没有许青山的及时出手,他刚刚已经和死亡撞了个正着,哪有现在的劫后余生。看书溂
“多谢许大人救我一命,慕容复永生不忘。”
“没事。”
许青山笑着摆了摆手。
这珍珑棋局还真是奇妙,不仅乱人心智,还能扰乱内力,要是有‘精神病’还没有任何防备非常容易中招。
就比如慕容复和段延庆,都是心理有问题的人,一个从小就被洗脑,一个心理生理都有病,也难怪那么容易就被一盘棋给‘反杀’了。
不过,段延庆这次没有机会了,他们四大恶贼组团进了监狱,也不知道被判了多久,不过想想就不会少。
说起来也是好笑,或许‘堂堂’四大恶贼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有一天会被捕入狱,而且还是要接受劳务改造的监狱。
当初听到他们入狱的消息,许青山就忍不住笑了。
原着段延庆低开高走,最后不仅见到了他心中的‘菩萨’,还得知了段誉是自己的好大儿,可谓春风得意。
比起其他角色,不是死父母,就是自己死,段延庆不仅活过了大结局,还‘晚来得子’,爽的雅痞。
相比起原着的结局,现在蹲监狱的段延庆惨多了。
‘青山哥哥,这就是你说的神奇之处吗?这简直是妖法了都!慕容复下的都要自杀了。’
在许青山思索间,钟灵隔空传音,激动的声音直接在许青山的耳旁响起。
要不是慕容复表演了这一出‘自杀’,钟灵到现在也看不出这珍珑棋局有什么神奇之处,原本她还以为青山哥哥说看了就知道神奇是说棋局神奇,没想到却是其‘效果’神奇。
‘神奇吧。’
‘神奇。’
…………
“多谢许大人及时出手,救了我家公子爷,以后有需要我包不同随叫随到。对了公子爷,这棋局多半被人施了妖法,您也不要太过在意了。“
“没错没错,多半是有人不怀好意。”
在许青山和钟灵‘说着’悄悄话时,包不同和风波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映射’某人。
他们觉得这聋哑老人苏星河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一盘棋局怎么可能下的公子爷精神恍惚,一定是被这个聋哑老人苏星河下了妖法。
邀请天下才俊来此下棋,却布下如此凶险的棋局,端的是不安好心。
“不知这位公子……是许青山许大人吗?”
没有理会包不同和风波恶的话,薛神医和苏星河的目光都看向了出手的许青山,苏星河是直勾勾的望着许青山,而薛神医则是惊喜的开口问道。
在薛神医的记忆中,容貌如此俊秀,武功如此高强,而且还姓许,唯有那‘天下第一’的许青山。
“嗯,是我。”
面对薛神医的问题,许青山点头承认到。
“见过许大人,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没事,客随主便利。”
摆了摆手,许青山笑着回道。
这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也不知道是古人太客气了,还是身份带来的‘不便’,每次都要表示一下自己不在意。
“许大人要和恩师来一局吗?”
在薛神医发出的‘邀请函’中,许青山是他最希望能来的一位。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加入‘逍遥派’,毕竟人家可能比师叔祖都要强三分,但只要他来了,这次的珍珑棋局必定能顺利举办下去。
起码,丁春秋那个师门败类不敢来捣乱。
‘丁春秋,那家伙都死了。不过你们因该还不知道,毕竟丁春秋只在星宿海有名。’
听着薛神医的心声,许青山在心里笑了笑,他上次路过星宿海的时候已经顺便把丁春秋嘎了。
“青山哥哥,不要和他下。”
一旁,钟灵拉了拉许青山的衣角,眼中透露着着急。
这什么珍珑棋局她已经知道厉害了,她怕青山哥哥放不下面子真的去和他下了,怕青山哥哥输,怕……
“放心,没事。”
拍了拍钟灵的小手,许青山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都还没有开花呢,就开始替我着想了,你这样搞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要了你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番心意了。
而其他人原本还想要劝,但看到许青山这翻表现也就不在多言,既然在得知这珍珑棋局有诈还敢迎战,那他必然有他底气。
“许大人是同意了吗?”
“嗯,我确实想和苏前辈下一局。”
得到确切的答案,薛神医也就不在啰嗦,站在一旁准备观棋。
虽然他也没想到许青山会迎战,但事情到这了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请~
没有开口,苏星河伸手示意许青山坐下,棋子复位后这场珍珑棋局就再次可以开始了。
‘苏前辈,如果我说丁春秋已死,你这棋局还需要人破吗?’
落下第一颗白子,许青山的声音在苏星河耳旁响起。
他这次来除了见识一下这珍珑棋局,就是为了告诉无崖子这个便宜‘岳父’兼‘岳祖父’,他的大仇已报。
至于是亲口说还是苏星河转告,他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也没有多少想见无崖子的欲望,在他眼里无崖子只是一个失败的师父、丈夫、父亲……
而且那几十年的北冥真气,对其的吸引力也不是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