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没有。’

感知着眼前巨蛇的心灵，许青山否认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对方并没有失去神智，掌控这具庞大身躯的，还是蛇母的意识，

会显出原形，应该是吸收了一个族群的法力，导致无法维持人形。

不过呢，不得不说，她的身躯是真的巨大，

蛇穴被其压塌，陷入蛇穴的一小节身子，更是直接霸占了蛇穴绝大多数的位置。

而在蛇穴外，蛇母的身躯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如山峦般的躯体，就是静静地卧着，也是充满着夸张地视觉效果，

其头颅狰狞，口中獠牙向暴露在外，头颅一圈覆着骨刺，

后颈处，长有长而密集的毛刺，

背部鳞甲为黑色，腹部为红色，

而最神奇的是，她有两个头，没有尾巴，

只能说，不愧是神话世界的生物。

“你们师父的真身还真是大啊，

骑出去，应该很威风。”

扭头看向小白、小青，许青山随意的调侃道，

说实话，坐骑这东西，蛇母完全不够格，

首先就是不会飞，其次就是对环境破坏太大，

而且太狰狞了，和他的气质不符。

小白、小青“……”*2

听到许青山的调侃，她们沉默了，

这人脑回路……她们果然还是理解不了。

师父变成这样，他难道就不应该怀疑师父想反抗什么的，

哪怕是问一问她们，也显得正常些。

“不过看你们刚才的表现，这模样，你们也是第一次见吧。”

“嗯。”

小白点了点头，

她确实没见过师父的真身，

方才第一眼看到这蛇躯，她们皆是震惊无比，

那庞大的躯体，直击心灵，

比起从‘宝青坊’得到的那片鳞甲，此刻的鳞甲大了何止一星半点。

‘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小白目光再度看向蛇母，心中无比疑惑，

而旁边的小青，同样如此，

她可以肯定，师父以前绝对没有这么大。

“走吧，出去看看，你师父准备玩什么把戏。”

许青山伸出手，小白下意识便是握了上去，脸颊也是后知后觉的微微红润，

而一旁的小青，只能被许青山提着，

过重的伤势，让其没有一点主动权。

…………

坍塌的蛇穴外，

‘力量！无与伦比的力量！’

感受着蛇躯拥有的力量，蛇母张开血盆大口仰天咆哮，

庞大的蛇躯，缓缓扭动，

吼叫声夹着气浪，扭动带来震颤，惊得周边的动物拼命四散而逃。

而遭难的，并不只有它们，

那些被吸干法力的蛇妖，苦难一波接着一波又起，

本就被吸干法力的它们，在蛇母显出那庞大蛇躯时，直接把破碎的山峦砸死砸伤无数，

而随着蛇母的宣泄，原本伤的，也死的差不多了。

“喂，还能交流吧。”

在蛇母意气风发之时，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中，

低头看去，便是发现了许青山和小白、小青的身影。

本该死去的白蛇，看起来安然无恙，

而小青，倒是遍体鳞伤。

至于许青山，她看不出什么变化，

第一次见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如果不能，我……可就要请你去死了~”

放下小青，松开小白，许青山缓缓从系统空间取出刀刃，

澎湃的法力夹杂杀意轰然升起，庞大的气势如洪水般向蛇母压去，

一时间，原本有些膨胀的蛇母再度认清现实，

这人类，就是个怪物。

“可以，人类。”

蛇母缓缓开口，沙哑中带着一丝重音，

她可不想因为回答晚了，被许青山来上一刀，

虽然那刀不长，而且密布裂痕，但她可是知道，那是其的特色。

“很好，看来没有走火入魔。”

许青山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继续说道，

“现在什么情况，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

说着，许青山指了指周围，

除了破碎的环境，还有那些……死蛇，

一条条，一具具，死的各有特色，但看上去又千篇一律，死因一样。

“当然，如果你能恢复成人形跟我讲更好。”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抬头讲话。

而在许青山如此轻飘飘讲话时，一旁的小白、小青呆愣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那些死去的蛇妖，无不在刺激着她们的心弦，

即使近距离见过大场面的小白，此刻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发生了什么？’*n

身体，瞳孔，都在微微颤抖，

而随后，她们同时看向了蛇母，

她们可以肯定，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和……这位曾经的师父有关。

“……”

蛇母沉默了一下，

她好像，暂时无法恢复人身了，

庞大的法力，充斥着身躯，带来力量的同时，也无法短时间完全消化。

“恢复人身需要些日子，

至于这里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

巨大的头颅扫过四周，蛇母散发着红光的蛇瞳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些修炼了些许年份的小妖怪，本就是她圈养多年的助力灵药，全死了她也丝毫不在乎。

“它们不愿意入狱，我只好自己清理门户，事情就是如此。”

说起谎话来，蛇母一点不含糊，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妖怪，还真就有可能被她唬住了。

“你确定？

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寿命，会接受不了几十年的刑期，而反抗至死？”

声音在蛇母头顶响起，踩着对方蛇头的许青山嘴角弯起一抹讥讽，

相比于抬头，这样就舒服多了。

“妖和人不一样，妖和妖也不一样。”

感知着悄然出现在自己头顶的许青山，蛇母心中一紧，但声音却仍旧没有丝毫变化。

“是吗？”

“是。”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后，许青山无声的笑了，

你还真是，又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这个样子了，不经没有走火入魔，居然还能保持这般理智，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不愧是，最大的反派~

小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抬头怒视蛇母，心中情绪无比悲愤，

明明都可以活下去，为什么要一而再的牺牲族人，

之前是她，现在是所有族人，

在你眼里，我们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