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脑是一件非常神奇的存在，当我记起张四的脸，想起我们的那一段对话之后。在我的脑海里，像多米诺一样的记忆卡牌被推倒了，一连串的记忆涌上心头，记忆又回来了。

我有点纳闷，张四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直接将失忆的我‘赶尽杀绝’。仔细想想，汪仁老师的职业是什么，犯罪画像师。她一定做了些什么？张四没有露面的原因是被汪仁老师牵制住了。汪仁老师虽然不是善茬，但她可能和老鬼一样不是张四的对手。所以，我认为汪仁老师有危险了，同理去找汪仁老师的骆博也有危险了。

叫上于小珞就救人，我就是疲于救人才被张四打败的。重新活过来的我，如果急着去救人，就是重蹈覆辙。这是我打败张四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败他。把我失去记忆做的事情，重新组合。给这个张四致命一击。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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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着了，于小珞也闭上了眼睛，听到我的声音，她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句：“你醒了？”

“我记起来了。”

“啊真的。”

“姐，你现在去拘留所协调一下，我要见万老板。”

“现在？”

“对！快去，我要救人。”

……

于小珞走了以后，我马上给常大春打电话：“常大哥，你在在哪？”

“刚找到国库。”

“回来接上我，我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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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春回来把我接上，我们离开了医院。来到了国库，我从包里拿出蓝牙耳机，递给了常大春，常大春带到耳朵上，诧异的问我：“有声音？”

“对，我在附近住了一个月，收买了一个工作人员。你等他出来之后找到他，给他钱，不，威胁他，把胶带给他。他会帮你临时支走所有人，并且用胶带封住门锁。你趁着这个空档进去，把温凉玉圭换出来。”

“偷国宝？”

“不是偷国宝，是偷过了。但我不用了，根本不是我想得那样，我不能给敌人留下机会对付我，偷国宝罪很大，是敌人的陷阱。所以，这个国宝温凉玉圭完璧归赵送回去。”

“懂了，放心吧，交给哥哥，哥哥肯定完成任务。”

这边交给常大春我很放心，我拿出电话，打给大黄：“怎么样了，大黄？”在常大哥回医院接我这段时间，我已经给大黄打过电话了，并且吩咐他了一些事情。有这些人在，我做事如鱼得水。

“刀架在脖子上，这孙贼屎都出来了，能不说吗？我拿了手机，就和胖子去找你，这丫怎么办？”

“就扔那吧，没用了，回头报警。”

“好嘞！”

不一会儿，大黄、胖子和我汇合，本来的计划是饿着铜掌柜，让他自己招供，可我想起来了，就没必要了，胖子和大黄买的刀用上了。铜掌柜那有一个可以联系张四的手机，那是他们秘密联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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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来了，把我要的手机递给我，还补充说：“诺基亚1100，没电池，有卡。咱要用这个电话，这电池哪都有卖的，我现在就能给你买一个去。”

“电池的问题是小事，他平时不会用，不，是不敢用这个手机。张四的设计，电池在万老板那，手机在铜掌柜那，在张四的威压下他们从不私自使用这个手机，只有万老板拿着电池去找铜掌柜，铜掌柜才会使用这个电话。”

“这么秘密的啊？到底藏着什么啊？”大黄不理解诧异的问我。

“张四把一个他最畏惧的人囚禁在地牢里，吩咐铜掌柜管着这个地牢。平日，铜掌柜家里放一把钥匙，店里放一把钥匙，防止地牢被人偷如。每逢三天去铜掌柜才会把钥匙放在一起，进入地牢，给囚禁着放一碗粥。虽然这个铜掌柜看起来权利不小，其实张四控制的一个工具人。他没有随时联系张四的权利，只能等着万老板拿电池去，他才能按照张四的吩咐做出改变。”

“我靠，这个张四如此谨慎，还算是人吗？”

我是靠着失去林涵才查到铜掌柜这里的。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地方。当时，我已经准备救人了。张四联系了我，说是林涵已经被他抓到泰山山洞里去了，还告诉我了一个‘好消息’林涵怀孕了。我急着去救林涵，在缆车上遭遇了张四。

略微分神，我赶紧甩开曾经的记忆，认真的布置：“大黄，在铜掌柜的酒吧里，内屋，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暗门，暗门上的锁有两个钥匙孔，必须把两把钥匙同时插入，才能打开那个门，咱们要救的人就在那里。”

大黄都麻了：“咱们要救的人是谁啊？”

“妹妹！”

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傻了，看着我，每个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大黄，快去，叫救护车，除了林涵，还有一个胖子，不，不，这都饿了一年多了，估计瘦成皮包骨头了。两个人都给我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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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大黄撒丫子就往租的车那跑，胖子跟着，我赶紧喊着：“胖子，你不能去。”

“为啥？”

“咱们还有任务。”

常大哥苦笑：“胖子，你没看我听妹妹没死我都没动，咱们还有任务，让大黄去。”

胖子还懵着呢，大黄开车走了。我和胖子打了一个车去了派出所，然后我把包递给胖子，从面拿出纸条、残页、两袋速溶咖啡，避孕套，用手巾配合着六神驱蚊水把包和瑞士军刀的表面的指纹擦干净，递给他：“低调的去按摩中心开一个储物柜，然后把柜门编号打电话告诉我。”

“好！”

胖子还没走，于小珞已经出来了，看到胖子带着手套，把包拿走了诧异的说：“这宝贝我碰一下，你就跟踩了尾巴似得，怎么送人了。”

“不需要了，包有自己的用处。万老板呢？”

“已经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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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万老板见面，我没说话，先把诺基亚手机放到桌子上，万老板眼睛都直了：“你……”

“我不管你是怎么被控制的，如何害怕张四像神一样的本领。我告诉你，这是你唯一摆脱张四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想把杀人罪顶下来，帮张四顶罪。你可能保护了你想要保护的东西。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被枪毙之后呢，张四会不会信守承诺。别忘了他是疯子，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在泰山下随便找一个外国女人就杀了，杀了人不藏起来，还往火葬场送。送到半道，又打电话让你去收拾烂摊子。你认为这样的人能信守承诺吗？”

万老板脸色奇差，没回话。

我笑了：“一会儿我会告诉你一个柜子的编号，那里面有你丢的东西。”

“你偷了我的东西？那东西没用。”

万老板说的没错，他的东西是我偷的。是张四的文人墨客的人格，在被毁灭前告诉我的。

“一个背包，那个外国女孩来到中国以后买的，她很多朋友都知道。还有一把瑞士军刀。虽然军刀表现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我恰好知道张四用外国友人人杰西卡的防身军刀，割伤了自己杀了杰西卡。你辩解吧，为这样的疯子辩解吧，你可以不把这两件证物交给警方，但它们最终会落到警方的手里。你陪着疯子一起死吧。”

万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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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还有考虑的时间，不急着回答我。”

我等着，一直等到胖子给我打电话，我把柜子编号告诉万老板之后，就让于小珞把我推走了。

“唐南……”万老板喊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他，他问：“你能赢吗？”

我嘴角一歪，笑了

于小珞看着我，锁着的眉头渐渐消失了，她认真的问：“唐南，你是笑了吗？”

“大概吧，很久没笑，是不是笑的太难看了。”

于小珞也笑了，眼睛含着泪：“笑了就好，什么难看不难看的，我真怕你一辈子变成冰冷的杀人机器。”

“走吧，咱们去把骆博和汪仁老师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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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们，他们被抓了吗？”

我没有回答于小珞的话，而是拿出那个诺基亚手机，拨通了上面唯一的一个号码，对方接起来了，没说话。我倒是很轻松，调侃着说：“大师伯，我给你打电话，不会感到意外吧。”

“听说你失忆了。”

“体验了一次，感觉不太好。恢复的太快了，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无所谓，无论你怎么挣扎，最后还和曹十一样是我的手下败将。再见吧，让我拭目以待等着你的反击。”

我能感觉得到，张四想挂断电话。他越想挂断电话，我越不能让他挂断，我插科打诨的说：“聊会呗，失去记忆，又恢复记忆，就想和你多聊聊。”

“那个叫骆博的警察，已经被我抓住了。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救他，希望你这次能赢？对了，还有汪仁，半个小时救两个人恐怕有困难啊！”

说完，张四笑着挂断了电话。

于小珞看着我：“他说什么了？”

“他说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救骆博和汪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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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怎么救？”

“没说。”

于小珞着急了：“我现在就协调当地警方，找人、救人。”

我看着忙碌的于小珞，慢慢的拿出硬币，陷入回忆，当时我完成了张四副人格的残局，离赢下张四只有一步之遥。他给了我一个选择，救老鬼，还是去泰山救下怀孕的林涵。

这是李九惯用的计俩，但李九和张四不一样，李九追求的是游戏的公平性。而张四的做法，就像他给我的硬币，正方两面可选，答案永远是垂直落地。

这是他的习惯缺陷。

“姐，让警方去张四鲁菜馆救人，我们去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