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饺子!煮饺子!”陈落开心的朝着家里跑去
中午没吃饭,现在他早就感觉到饥肠辘辘,恨不能马上到家,尝一尝老妈的手艺。
一路小跑着进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陈落熟练的推开门:“老爸,我回来了。”
“嗯。”陈父一身中山装,面容冷峻,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坐在客厅里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新闻。
“爸,我妈呢?”陈落问道。
“在厨房。”陈父头也不抬地道。
陈落推开厨房的门,一股香气弥漫,锅里正咕嘟着饺子。
“好香啊!”陈落深吸了一口气,肚子瞬间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我先来一个。”陈落伸手朝着锅里想要捞一个饺子,被烫的直甩手。
陈母是一个脸蛋圆润气质温柔的中年妇女,系着围裙正在炒菜,又是嫌弃又是心疼:
“这孩子,怎么长这么大还毛毛躁躁的,烫着了吧!先去洗手,脏兮兮的手抓食物,让你爸看到又该说你了。”
说完,用勺子捞起来一个饺子,放在嘴边吹凉:“正好你先尝尝熟没熟。”
“嘿嘿!”陈落嬉皮笑脸,看着光洁崭新的勺子里的那个饺子,“好,我先尝尝。”
“唔!没熟!”陈落咀嚼了几下,感觉一嘴的生韭菜味,将饺子吐在了洗手池,“没熟啊!”
“那就等会再吃。”陈母道,“你去客厅待着,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等会你妹妹回来了,记得帮她辅导作业,这丫头一天到晚到处疯,没个省心的。”
“还是我听话吧?我这次又考了年级第一。”陈落翻着冰箱,拿出了一瓶可乐晃晃悠悠的到了客厅。
陈父属于典型的严父,看到陈落喝着可乐,脸色有些阴沉:“整天喝这些碳酸饮料。”
陈落默然不语的坐在他的身边,乖巧的陪着看电视,看了一两分钟,陈落转头看着沙发背后的墙上,挂着的陈父陈母的结婚照:
“爸,你年轻的时候还是挺帅的嘛,有点像我。”
陈父严厉的瞪了陈落一眼,制止了他这种“反方向的爹”的言行。
陈落没敢多说话,站起来看了一会儿照片,道:“这婚纱照好像有点挂歪了,我看一下——唔,是钉子弯了。爸,咱家有锤子吗?”
“那不在门后面的工具箱里吗?”陈父道。
陈落走到了门口,打开工具箱找到了锤子和钉子,然后站到了沙发上:“爸,你帮我扶一下呗,我把你们的婚纱照重新挂一下,这可是你和老妈的爱情的见证。”
陈父欲言又止,似乎是很嫌弃陈落在这里瞎折腾,但是最终还是站了起来,伸手扶住相框。
陈落显然是不擅长做手工的,用锤子敲敲打打,半天也弄不好,陈父急了:“我来吧。”
“不用不用!”陈落像是急着表现自己已经长大了,能做事了一样,用力一锤子。
“哎呦!”陈父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手指,疼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嘶——”
陈落惊恐的丢掉锤子:“对不起,爸,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
“那个……我妈炒辣椒呢,有点呛人,我去把厨房门关一下。”陈落找了个理由,转头就跑。
“这臭小子。”陈父捂着手,黑着脸坐了下来。
“你又干什么坏事了?躲到厨房来?”陈母见到陈落又回来了,笑吟吟地问道。
“没干啥。”陈落摇头,死不承认,将厨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上,“我先把门关上,油烟飘到客厅了。”
“嗯。”陈母正在炒着酸辣土豆丝。
陈落翻着冰箱:“我切块西瓜吃。”
“这马上都要吃饭了。”陈母道。
“我就吃一小块。”陈落从冰箱里抱出半个冰镇的西瓜,找了一圈没找到西瓜刀,“妈,西瓜刀呢?”
“那不就在那儿。”陈母随手一指,刚才陈落找了半天没找到的西瓜刀,就安静的躺在砧板上。
“嘿!还真是,我刚才怎么没看到?”陈落拿起西瓜刀,切了一块,大口的吃着。
“妈,我这次在学校又考了第一。”
“嗯,想要什么奖励呀?”
“啥也不想,就想像这样永远呆在妈妈身边。妈,这次住校这么久,我真的好想你啊。”陈落从慢慢的抱住了陈母,脑袋靠在陈母的肩膀上,声音都带着一丝委屈。
“这傻孩子,放假了不就回来了嘛,这么大了怎么还恋家——”
陈母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间感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陈落的另一只手已经拿着西瓜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噗嗤!”
锋利的刀刃直接割开喉咙,一股猩红的血液像是水龙头一样,从狰狞的伤口里喷涌了出来,溅满了雪白的墙壁;如同水柱一样的血液,直接落到了锅里,半锅的饺子水变成了沸腾的血水。
她的身体像是一只轻盈的气球,直接破裂,如同蝴蝶一般化作碎片,被一股旋风吹散,变成了一个虚无的幻影。
这赫然是一个诡怪!
这个女诡的身体在幻化之后,想要再次凝聚,被陈落追上去从背后补上一刀,正中心窝,再也站不住,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它手里的饭勺落地,另一只手扒拉着,将灶台上的锅碗瓢盆扫落了一地。
这个响声也惊动了客厅的男诡:“怎么啦?”
“快来!!!”陈落惊恐无比,“她摔倒了,流了好多血!”
“什么?”在外面一直很淡定的男诡慌了,连忙走到了厨房,用力的推门,才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快开门。”
门应声而开,男诡推门进去,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血液在地上蔓延,像是一条红色河流;
男诡嘴上看似很惊慌,却一反常态,直接朝着站在门后的陈落走来。
陈落脸上带着惊恐,像是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惊魂未定:“你小心被我的刀捅到心脏。”
“你?”男诡正在惊疑。
“我害怕。”陈落的身上闪耀着一片紫色光芒,像是被吓的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朝着男诡的怀里扑去求安慰。
男诡连忙闪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下踩到了黏滑的血液,一个趔趄,陈落的刀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已经在合适的角度和位置等他了。
这一刀穿透肋骨,直接精准的命中男诡的心脏。
“你!”男诡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低头看着深深插入自己心口的尖刀,身体渐渐地委顿了下去。
陈落缓缓的收刀,男诡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却没有任何的血液流出。
他的身体逐渐化作一片片如同碎纸屑一样的碎片,连同周围的厨房、客厅、西瓜刀……都画作了碎片,随着风吹形成了一股乱流,迅速消散。
周围开始露出真实的世界。
而在距离陈落不远处的地方,昨天遇到的那个话痨小青年小庄,此时鼻青脸肿,身上缠着绷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他身边,有几个和他穿着同样制服的人站在那里。
他们的目光看向的并不是现在的陈落,而是小队中一个男子双手捧着的一面古色古香的八角铜镜。
那捧着铜镜的男子,背后的九宫星盘飞速的选择,四颗命星点亮,两蓝两紫四颗符文闪耀。
其中第四颗紫色的符文,光芒大放。
然而,在陈落一刀干掉陈母和陈父之后,这捧着铜镜的男子身体一震,像是真的受伤了一样,脸色变得惨白,身体都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在他双手之中的铜镜里,像是直播一样呈现出画面:陈落站在原地拎着刀,周围的场景逐渐溃散,显露出现实世界的真实环境。
“【记忆法则四品技,记忆领域】要溃散了。”小庄道,“我就说这个小子有紫色符文吧,一品就有紫色符文,这小子是个怪胎,四品领域技能,都控制不住他!”
“咔嚓!”
一声轻微的细响,八角铜镜上出现了一道如同蛛丝般细碎的裂痕,捧着铜镜的男子全身一抖,直接跌坐在地上,整个铜镜里面的画面完全溃散。
“队长,这小子下手太狠了。”捧着铜镜的男子面容痛苦,坐在地上像是经历了一场梦魇,全身都是冷汗,正在大口的喘息。
小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队长,这人就算没被山鬼夺魂,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绝对要慎重对待。”
那被称作队长的中年男子也是面容冷峻,眼皮直跳;杀心这么重的高中生,还是第一次见。
只有队伍里的两个女队员没有说话,看着陈落的长相,暗自觉得:果然约好看的男人越是心狠手辣。
陈落看着四周的环境溃散,没敢轻举妄动,一直等到四周真实的世界呈现出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现在是在学校附近一条比较寂静的死胡同。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小队。
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缠着绷带的,陈落一眼就认出来,是昨天晚上追踪自己的话痨小青年。
另外还有四个人,两男两女:
两个女性,一个齐肩短发,看样子二十出头,虽然也穿着制服,但是贴身的制服反而清晰的勾勒了她的身材;圆润的鹅蛋脸,嘴唇晶莹剔透,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无死角的美女;更令陈落感觉到诧异的是,这女孩的形态、仪容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简单来说,就是脸上带着一种“钱怎么都花不完的淡淡的厌倦”。
另一个长发的,年龄约莫二十八九,五官立体感十足,眼眸似水含烟,穿着正装,白色的衬衫下摆塞进了腰带里,摇曳出纤细的腰肢;她的身材比例极其完美,如同一个沙漏,挺拔与挺翘都做到了极致,典型的大波浪。
剩下的两个男的——男的有什么可描述的!
中年的@#¥%……
年轻的*&@#……
唯一值得说的是,年轻的那个此时正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抱着一个铜镜。
看到眼前的几个人,陈落面无表情,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四周,手悄悄的伸进了口袋,摸到了提线木偶。
“陈落,别紧张。”
那领头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配合一下,帮助我们了解一下山鬼的情况;毕竟,你现在很有可能,就是被山鬼选中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