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
柳斯和阿天一起走了出来。
见到二人,一直站在屋檐下的十几个人,立马朝着二人看了过来,刚拱手就被阿天出声打断了。
“这個院子里屋子不多,如今天儿正冷,大家伙儿就先挤一挤。”说着,阿天指着另外的三间屋子继续说道:“这三间屋子你们自己分配。”
“是,大人。”
应声后,十几个人立马很自觉的自己安排了起来。
柳斯则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幽幽开口说道:“阿天,这件事情有点大啊。”
“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有人在捣鬼。就像是一盘未知的棋,而我们,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这盘棋中的某一颗棋子…呵呵,真是让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啊…”
“八哥,这件事情我总觉得连靖这个姐夫或许知道点什么。而且,我无意中发现,这连靖和连钦都是有着大身份之人。”
“哦?阿天,此话可不能有假啊。”
“八哥放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得知,那个人用的是融合了换容术的易容术的?”
柳斯扭头看向他,狐疑的询问:“你不会是想说,这事儿是他们告诉你的吧?”
阿天点点头道:“对也不对。对,是因为这件事儿的确是和连家有关,不对是因为告诉我的人是连钦这位连二爷。”
闻言,柳斯疑惑的看向阿天:“你确定?”
“确定。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在阿天确定之后,柳斯也对连钦好奇了起来,“阿天,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有一个大胆到不敢相信的猜测。”
说完这话,阿天没有给柳斯思考的时间,直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然后一脸郑重的点头,表示这个可能性很大。
柳斯张着嘴巴愣了片刻,而后惊呼一声:“我嘞个擦!这也太玄幻了吧。”
“八哥,我倒觉得咱们那个七姐夫的身份才玄幻。我偶然听到连二爷说什么他的身份暴露了,七姐夫的身份也不远了。”
说到这里,阿天睁着发亮的眼睛看向柳斯:“八哥,你说咱们这个姐夫,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啊?”
听到这话,忧心忡忡赶来的柳斯,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就这么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就被阿天一个又一个惊雷给击到。
此时竟然有些晕乎,他觉得肯定是自己今天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柳斯这才开口说道:“今日时辰尚早,你带我去见见七姐他们吧。”
“成啊,走吧。”
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慢慢悠悠的朝着连家走去…
连家。
书房。
连靖正看着眼前的六个孩子,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一旁坐着的连钦,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职的父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个孩子竟然自己在琢磨易容术,而且好死不死的,他们竟然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手法。
看着这几个孩子,连钦觉得他们真是疏忽了,竟然没有发现自家的孩子天赋这么高。
同时感到一丝窃喜,幸好如今已经远离了京城了,也离开了那个满心眼子都是算计的欧阳家。
正思索间,阿天带着柳斯敲响了连家的院门。
扣…扣扣…
听见敲门声,连靖兄弟俩互看了一眼,而后由连靖出声询问道:“谁啊?”
“姐夫,是我啊,阿天。我带着八哥过来看看你们。”
听见阿天的声音,连靖眼神示意连钦:去开门,顺带着打听一下这二人怎么过来了。”
连钦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这就去。”
眨眼间,连钦已经打开了院门,将二人请进了院子:“二位请,我兄长在书房。”
阿天点了点头低声询问:“二爷,我姐夫在做啥?”
连钦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阿天和柳斯说道:“二位进了书房自然就知道了。”
看着故作神秘的连钦,阿天背着手直奔书房。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爹,这易容术还真的不好学习呢。”
听到声音,阿天停下了正要敲门的手,仔细听着。
果然,下一秒,就传来了连靖的声音:“哼!不好学习?不好学习你们还能将明理易容成了明涛的模样?”
连明旭立马反驳道:“冤枉啊!父亲,明理被易容成明涛,可不是我们做的。这是明理他自己弄的。”
连靖虎目一瞪:“怎么着?连明旭,你这是做了还不承认?”
“本来就没有,不信您自己问。”
见老二仍然不承认,连靖又看向其他几个孩子:“你们说,明理怎么就成明涛了?”
“回父亲的话,老小是自己动手将他自己易容成了明涛的,就是为了告诉我们易容术的神奇。”
听着大儿子的解释,连靖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连明理,而后出声询问:“明理,你将自己易容成明涛,花费了多少时间?”
“一柱香的时间。”
“……”
听着连明理的话,连靖喉咙一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低着头思索了一下,而后再次看了看小儿子,这才抬步走到房门处,轻手一拉,接着说道:“阿天,你也听到了,这几个孩子是越来越胆大了。”
“姐夫,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他们都是我阿天的外甥和外甥女,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护着他们。”
见阿天信誓旦旦的说着要保护他们,连靖微微一笑,而后看着他询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军营来人了?”
“嗯,八哥也来了。”
“柳斯来了?你赶紧去厨房告诉你姐,我一会儿就过来。”
“哎。姐夫,孩子们的事情我都记着呢,你就放心吧。”
“好。”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而后阿天看了看书房里站成一排的六个人,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书房…
连靖,也在阿天离开后转身回了书房,继续看着几个孩子。
连菲洛仗着自己人小,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爹:“爹,是不是小舅舅来了?”
“怎么?听到你小舅舅来了,就以为莪不会批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