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说的是，当时手术两位老师都在场，确实应该把两位老师的名字加上。”秦霄显然听出了陈磊话中的隐藏意思。

程波已经是云海省普通外科协会的常务委员了，不会在意一篇小论文的第一作者，但陈磊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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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盘算着要借着这个难得的手术病历写一篇文章，为自己竞副主任医师做铺垫，现在却被秦霄捷足先登，不免有些眼馋。

陈磊看到秦霄如此知趣，向程波投去期盼的目光。

“论文都没写出来呢，说这些为时尚早了。秦霄现在也是跟着你的，论文的事没事你也多指点指点。”程波一句话就解了围。

他虽然没有做出明确的答复，但从语气中看得出来，主要还是要看秦霄愿不愿意。

陈磊也听出主任的意思，忙答道:“好的，主任。”

对程主任做出回应后，陈磊又赶忙向秦霄示好:“小秦，你有什么需要，什么疑问随时跟我说。不懂的我们在一起问程主任。”

这是难得的机会，陈磊并不想放过。

秦霄点点头，没有再说多余的话。陈磊在秦霄进医院后，陈磊就没少帮助、照顾自己，并列第一作者秦霄倒是没太多所谓。

秦霄现在想的是如何才能把论文写好，以便获得系统更丰厚的奖励；这次写好了自己以后也还会有更多第一作者的机会。

想要写好一篇论文，案例必不可少，可秦霄觉得一个案例暂时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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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秦霄对程波说道:“程主任，我觉得一个案例可能还不够用，我们医院以前还有没有肝内胆囊的病例？”

程波用手挽了挽衣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作思考状道:“我记得是有的，这个你们陈老师最清楚，他能调到相关资料。”

程波从医2030年，比这罕见的病例也见过不少，写成文章的也不在少数，自然也不会刻意去关心这样的病例。

“噢⊙⊙，是的。等我调一调系统里的记录。”陈磊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答道。

他最近本来就有发关于肝内胆囊论文的打算，所以刻意做了记录。

“那就麻烦陈老师了。”秦霄微笑道。

程波见病例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继续向陈磊催促道:“你等空余时间再调，你先看看26床的CT结果回来没有。”

有些时候上级就是这样，他眼里只关心病人的情况，也不在乎你在忙什么事情，是否能放得开手。始终要以满足自己的要求为第一要务。

陈磊听言，马上关掉自己的查找界面，打开了影像学系统；熟练得让人心疼......

几分钟后，三人出现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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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还早的缘故，秦霄也随着一起查房。

程波历来有早查房的习惯。秦霄倒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习惯，而陈磊由于每天都要早起来医院的缘故，莫名有些抵触。

每日的床旁查体和询问是除了手术之外，最近距离接触病患的机会。可以很好的了解患者术后伤口的愈合情况和身体恢复状况。而现在由于手术量日趋增加，导致外科医生不得不压缩查房的时间。

秦霄猜测这是程波选择早查房的原因...

“今天放屁了吗？”对于手术的病人，程波几乎无一例外的都问了这个问题，甚至对于一些肠梗阻的病人也是如此。

“我...我...”

被问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看着只有20岁出头，面容清秀，病号服也没有掩盖她由内而外散发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此刻这位女病人满脸通红，说话有些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