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安的右手一下下重重敲击着桌板,一旁云沐一言不发,“你是说,那个男人自己撞死在了龙王雕像上?然后他的家人在你们保护下溺死在了水里。”
“理论上来说,是的。”
“我操!唯一一个可以蹲守的辰龙,后面猴子、猪、羊四处都是,你们打算怎么办?”慕流安的手指向了门口,一边愤怒地咆哮,身躯因为愤怒开始摇晃。
慕流安深呼吸了两口气,他要平静下来,前面黑城的杀戮和道士的言语让他变得有些暴躁起来,“我们还有一个机会。”慕流安默默吐出了一个地点,“东郊那边的瘟疫村。”
慕流安清楚,当初餐馆老板的那个故事如果是真的,那么瘟疫村背后将是一个红衣,慕流安想要进入红衣的世界,利用白帽红衣去得知当年鬼王的真相,这是现在唯一能够阻止鬼王的办法。
怪谈瘟疫村
简介当初和火葬场,末班车一同产生的怪谈,已有11名灵探深入其中,未曾带出任何的真相,当你半夜十一点走入荒村之中,就可以进入这个瘟疫红衣的世界。
慕流安拿着手中三行字数的档案,看着手上的钟表缓缓转到了11的位置,走向了荒废已久的村落之中。
慕流安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化,原本破败的村庄开始变得重新热闹起来,大街小巷里一个个儿童相互追逐打闹,老人坐在石凳上唠嗑,若非头上高挂着太阳,慕流安甚至以为一开始看到的才是假象。
红衣的世界会有自己运转的规律,其中的源也是可以被规律所破坏的,慕流安并没有着急,红衣的追杀需要一段时间。
“爷爷,爷爷,这里来了一个外乡人。”一个儿童拉着慕流安的衣袖,向着一旁下棋的老人喊道。
村里的人齐齐停下来手中的事物,目光转向了这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年轻人,1米75的身高,高挺的鼻梁上面一双看透一切的双眼,以及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外乡人,你是在山里迷路了吧,正好这几天我们准备祭祀,可以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一个老人拉住了慕流安的手臂,把他向着村子的中间拖了过去。慕流安本能的打算激活鬼面,但是鬼面本身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这个红衣的世界可以限制能力,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红衣本身就无法来追杀自己,只能通过剧情的设计来杀死其中的人。
这里解释一下,红衣想要转化为憎怨,就需要把活人的灵魂留在世界里面,而且红衣的世界会定时打开,这样一来才有毁掉红衣源的机会。
慕流安索性不再反抗,任由老者将自己拖向村子的中央,老人手指指向了其中的一排房子,“那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外乡人,这几天白天你可以在村里自由活动,但是切记,晚上听到声响千万不要出门。”
慕流安走进房间的内部,看着屋子里整齐的陈设,一个燃烧着的煤油灯,有些疑惑,随即开始翻找起来,但是整个屋子却没有一丝的异常,这也许才是最大的异常。
看起来我只能等晚上了,慕流安打定了主意,闭上眼睛先睡一会再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慕流安睡的房间,床紧靠着窗户,一个黑影缓缓出现在纸窗上面,看起来似乎离窗户越来越近,黑影的爪子印在了纸窗上,很快纸窗就破了一个洞。风从纸窗中灌了进去,煤油灯在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
光线的变化让熟睡的慕流安惊醒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了纸窗上印出的黑色影子,窗外的人似乎注意到慕流安突然醒来,一阵脚步身过后,窗外的黑影不知所踪。
是人吗?轮廓的缘故,慕流安本身看得并不真切,他打了一个哈欠,拿起桌上的煤油灯重新开始检查周围的环境,原本白天洁白的墙面变得灰尘遍布,甚至有些墙面上还存在血迹,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型的图案。
慕流安将煤油灯放下,小心地打开房门,确定门口没有动静之后快步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面,慕流安拿出了手机充当电筒,看起来这一排房间应该是基本相同的,那么墙上呢?果然,慕流安同样看到了血迹,还有两个血字。
桃花?看起来像是灵探前辈留下的线索,但是桃花究竟是什么?慕流安明天打算问问村里的老人,这个时候脚步声再次从门口传了过来。
慕流安关掉了自己的手电,一点点靠近窗边,他想看看是谁一直盯着自己的房间,咯吱,看起来他已经进去了,慕流安准备从纸窗上捅出一个洞来,这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吗?为什么脚步声我听得如此清晰。
慕流安捅开了一个洞向着自己房子的方向看去,门口的泥地竟然没有脚印?看起来并不是人,等等,慕流安反应过来,这种连排建筑的话,这间还有隔壁你听起来开门声是一样的。
咕噜,慕流安转头看向了门口,一个浑身发绿的尸体,正在一步步走向自己,慕流安右肩膀猛一发力,撞碎了窗户,立马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一关上房门慕流安就立刻反应过来,坏了,自己犯了一个大忌,不应该跑进房间里,咚咚咚,慕流安从门缝中看了出去,外面站着三个绿色的尸体。这下想跑也跑不了了。
慕流安堵住了房门,一只手透过纸窗伸了进来,似乎正在摸索着什么,灯,慕流安发现那只手正在竭力往灯的方向伸过去,飞扑过去,抢下了煤油灯。
手缓缓缩了回去,纸窗上映照出的黑影也开始离开,慕流安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房间里的灯才是关键,有灯的房间鬼无法进来,
慕流安从屋中拿出了一盒火柴,他还是要出去别的房间寻找线索,他不打算把时间浪费了,自己的房间必须要有灯,不然到时候回来有绿尸的话没地方跑。
有了上次的经验,慕流安进屋先点燃了煤油灯,桌上放着的一本书引起了他的注意,赫然是一本笔记,“瘟鬼属木,本身惧火,故有灯长明不得入。”
既然这个灵探已经知道了,那他又是怎么死的呢?慕流安接着翻看下去,“我们都想错了,是桃花”慕流安看着眼前的笔记,陷入了沉思,桃花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