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火车门慢慢打开,慕流安看着站在车上的人,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也许我大概猜到真相了,能不能翻盘就看你的了司裘,慕流安闭上了眼睛,白帽恶灵、红衣女鬼还有鬼婆婆的脸在他身上先后浮现,最终全部消失不见。
“话说,带上面具的我更像是来自地狱的百鬼吧。”慕流安微笑着看着眼前布满蛆虫,穿着亚麻布衣服,被一个围巾和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第一次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慕流安?”司裘看见慕流安将手放到了纸鸟的人身上,之后整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心头不由得一颤,这是女鬼的事件,慕流安一定是阅读女鬼的记忆被盯上了。
司裘嘴角露出了苦笑,看起来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他自己了,不过唯一的好消息,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中,那个女鬼都没有时间顾及自己。
司裘突然感受到一只纸鸟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是不对,这只纸鸟的飞行速度太快了,就好像,好像是别的纸鸟速度的两倍,不应该啊。
“镜子,是镜子里面。”镜子距离,退后一步等于两步的距离,司裘立马反应过来,有一只蝴蝶飞向了原本的世界之中,这时候是最好的机会,女鬼不在,我可以去镜子中一探究竟。
司裘对着候车厅的镜子就是猛的一撞,很快,司裘旁边的吵闹和喧嚣全都停止了,只剩下半点零星的杂音,那是苍蝇在空气中飞舞的声音,司裘看见候车室的大厅中躺着一个尸体。
亚麻布的衣服,宽大的围巾和干枯的手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司裘没有管那么多,飞快地冲向尸体开始翻找起来,只从衣服的口袋里面翻出来半个干掉的馒头。
“王秀。”司裘立马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之前的信息在司裘脑海里飞速的滚动,很快就形成了一条完整的故事线,当时王秋和王秀还有两个王姓的人,他们的车票是连在一起翻出来的。
加上当时自己在餐厅里面发现脚印的路线,也完美符合了王秋的行进路线。
账本上,王秋要了三份套餐还有两个馒头,之后王秋的名字消失了,王秀依旧要了两个馒头,而之前没有王秀的点餐记录,所以王秋的两个馒头一定是点给王秀的。
那么王秀会和王秋他们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说他们为什么会一起上车?都姓王,极有可能是亲戚,但是为什么会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去站票。
而且当时并没有在到第一站的火车里面找到王秀的车票。
司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既然没有找到车票,为什么纸鸟会飞来这里?司裘咽了一口吐沫,微笑着把手拿开了,“如果我说是手误的话,您老人家会信吗?”
“我不相信,你呢?”干枯的手掌抓住司裘的手臂,司裘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并且发出了一股刺鼻的臭味。
“我也不相信,但是碰你的又不是我。”王秀注意到司裘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淡定地看着自己。
“你以为你那个用纸逃跑的小手段我不知道吗?”
“你是高估了自己呢?还是低估了慕流安,他可不像你这样的蠢货,无论任何时候,你背后所靠的战友,永远值得你依赖,不是吗?”司裘面带微笑,身体缓缓化作了纸张。
“你还在苦苦支撑什么?我分身那边很快就会送别的那小子过来跟你团聚的。”
“所以你说的是我手中这个东西吗?”慕流安看向了座位上的纸人,对着王秀晃悠,随后无数的发丝将纸人撕成了粉末,“你是不是想错了,镜面的角度会影响你的感知哦。”
是两个纸人放在了第二站的候车室没错,可是我的纸人,一直都放在慕流安的身上,慕流安早就应该用空间传送能力把我的纸人送上火车了吧。
司裘重新醒来,发现自己正在车厢上面,车厢的门正在缓缓合上,司裘看到了王秀还有慕流安在候车室之中,慕流安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当心王秀会影响感知,自己的话对司裘产生误导。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你的伙伴说的?”王秀面带微笑看着慕流安。
“生死各安天命,成败理所应得,永远相信你背后的战友,这是灵探法则的宗旨所在。”慕流安嘴角上扬,准备给司裘送去微笑,但是鲜血也随着面部肌肉的弧度变化流淌出来。
“慕流安,你放心,回帝京我们一起喝酒。”司裘一拳打碎了玻璃,整个拳头布满了鲜血,朝着窗外的慕流安大声喊道,慕流安没有任何言语,举起自己握成拳头的右手,向司裘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我感觉,如果车上的人换做是你,很有可能找到真相。”
“大家族的弟子不是蠢货,也不是莽夫,家族传承至今,必然有自己的道理所在,他一点不比我差,他只是差一场试炼罢了。”
火车上,司裘冷静下来,自己要继续接下来的分析,既然慕流安把信任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那么自己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自己现在还在镜面世界中,要尽快回到候车室里面,找到王秀。
“尊敬的乘客,三号候车室到了”
司裘没有等列车的语音说完,直接冲下车去,“谁是王秀,王秋找我给您带话。”
一个乘务员似乎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般,兴奋地朝着候车室外面跑了出去,司裘在人群中一眼看出了乘务员的异样,立马朝着乘务员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个大厅中,几个火车站工作人员正在围着老人一筹莫展,“老人家,既然您儿子不愿意来的话,那么你可以暂且在我们提供的宾馆里面住下,这个火车站不安全,龙之战马上就开始了,可能会波及到这里。”
“不,没有见到我儿子我哪里也不去。”老人一脸倔强不打算有丝毫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