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安手里握着报纸,走进了帝京市的公安局之中,慕流安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正在忙碌,慕流安走到了云沐的面前,云沐没有抬头,随手一眼就看见了来人手中的报纸。
这几天报纸的事情忙的她焦头烂额,本能回答道:“先生,如果是关于报纸的怪谈,请左拐往前走,里面有专门的人负责挥回收报纸。”
“云沐警官,遇到熟人也不打算打一声招呼吗?”
这个熟悉的语气,云沐立马抬起头来,“慕流安?”
云沐看向了眼前的男孩子,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满脸的笑意,但是这次他的笑容之中似乎不是曾经的从容,多了两分焦虑。
“你也收到报纸了吗?”云沐看着慕流安手里的报纸问道。
“我是来破案的。”慕流安耐心地解释道,“你怎么来帝京了?”
“我相信柳山叔叔不是那样的人,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他一个公道。”云沐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开心地看着慕流安说道。
柳山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但是道门也不好惹,连怪谈协会都选择对道门在黑城的所作所为选择无视,你又怎么可能从道门的手里讨回一个公道呢?
慕流安没有把心里所想告诉云沐,也没有选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这或许就是柳山的用意所在,与其让云沐恨自己一辈子,慕流安如此辈出风头,却没有一家大家族来找自己的麻烦,也没有大家族来找自己示好。
说明自己的潜力还没有得到他们的承认,赵家那边的话,慕流安必须要在赵家发现自己的面具以前变得够强,不然或许真会如司裘所说,变为一只替罪羊。
鬼蝶当时在门前告诉自己的事确实让慕流安感到了震撼,骸骨长城是帝京最为靠近鬼界的防线,每一个为了华夏镇守边疆的战神才有资格把名字留在骸骨长城的上面。
那个地方甚至可以说鬼神都不在少数,但是大家族的人竟然可以把那么危险的地方当做旅游来处理,这着实超出了慕流安的想象,看起来每个家族中鬼界级别的人都出乎了慕流安的想象。
“这是资料,也是最近的死者名单。”
慕流安接过资料快速筛选起来,报社、记者、还有印刷厂这是首轮资料的目标,这样的地方一般而言更接近于报纸的产出,也可能就是怪谈诞生的地方。
慕流安翻找过了所有的资料,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丝的异常,甚至上述的地点都没有出现过。
“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云沐激动地盯着慕流安,前面施少天同样找过了资料,却没有任何的头绪,从心里上来说,她很希望慕流安能超越施少天。
“没有头绪,报纸的来源查清楚了吗?”
“就是一份普通的帝京早报,每天派送的报纸里面会随机附带这样的报纸,我们这边已经检查过生产线了,确定报纸是随机产生的。”
“不太可能,帝京早报的印刷厂地址在哪?”慕流安还是打算去那里一探究竟。
慕流安的想法竟然和施少天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天才的嗅觉?
“你的想法和施少天好像啊。”云沐最终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
“施少天?”帝京五少之一,慕流安作为灵探自然是清楚这个名字,“他也在查这个怪谈吗?”
“嗯,当初他看完了资料,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头绪,然后他跟你一样问了我们的组长同样的问题。”云沐解释道。
这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威严的警察朝着云沐走了过来,云沐连忙向着警察敬礼,“严队好!”
“这位是?”
“我以前在黑城那边的一个朋友,过来这里调查那个报纸的,我刚刚给他找了资料,顺带聊了聊家常。”
严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孩,男孩没有躲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很快严队就注意到了慕流安手上的戒指,立马立正,“请问有什么指示?”
“我就过来查个案子,严队,自己想查,手痒了。”慕流安解释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这个案子引起上面的不满了,所以派你过来。”
“那我就先走了,严队、云警官,我这边就去印刷厂了。”慕流安准备转身离开公安局,但是身后一个声音打断了自己的动作,“印刷厂就不必去了,没有任何的问题。”
慕流安转过身去,看到眼前的青年,右肩上的黑鸟,还有那种仿佛万物都在掌控之中的气度,黑鸟的存在让慕流安一眼认出了眼前的青年。
施少天将一沓照片还有记录扔给了慕流安,“这是当时过去之后印刷厂的样子,还有最近几天的记录,你可以看看。”
慕流安接过照片,在原地站着,施少天也没有任何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盯着慕流安,同时两手交叉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严队和警察局里的警察紧张地看着两人,一个是刚刚被人熟知的帝京灵探,一个是被誉为帝京五少的家族少主。
十分钟之后,慕流安抬起头,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施少天,“谢谢你。”
“不用谢。”
说完,慕流安径直走出了警察局,慕流安从来没有小看任何人,但是他还是低估了施少天,那份资料是,施少天写了很多东西,有慕流安想到的,也有想不到的。
慕流安回想起了上次古堡游戏里面,被林炎支配的感觉,无力反抗,也无法解释的大势。
自己在高中学的东西已经不够用了,以后要时常去灵探协会查看卷宗,增加自己的思维能力才行。不过等报纸的怪谈结束之后吧。
慕流安深吸一口气,刚刚施少天给他的感觉,似乎不止有好奇,更多的是激动还有兴奋,似乎这么久的日子里,第一次遇见了和自己一样的同类。
另一边,警察局中的施少天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也感觉,刚刚走出去的家伙,似乎和自己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