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时，季修后脑勺突然被一只修长的小手轻轻拍了一下，一个声音响起：“喂！想什么呢？”

凌晨双手背在身后，俯身歪头看着季修。

啧，看她这幅样子，似乎心情不错，想来是姑姑说什么了，不过这位大小姐倒是深得姑姑喜欢。

季修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主人格。

没办法，第二人格可不会露出这么俏皮傲娇，喜形于色的一面来。

更不会失礼的拍自己后脑勺。

“姑姑找你说什么了？”季修微微一笑，抓着凌晨的小手，很自然的将其拉在怀里坐在腿上。

凌晨也不反抗，瞥了眼季修一眼，一扬下巴，轻哼道：“秘密，不告诉你。”

笑了笑，季修也不追问，略一沉吟，季修看着凌晨，道：“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视情况而定吧。”凌晨有些傲娇道。

季修点点头，组织了一番语言，道：“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以后走在你前面，你如何？”

“怎么突然问这個？”凌晨好奇的望着季修严肃的脸。

“凡人一生短暂，我要是走了，留你在世上，岂不孤单？我不得提前问好了？”季修说着，紧了紧凌晨的腰：“我这是怕你想不开殉情了……”

“……殉情？”白衣凌晨闻言，撇撇嘴，道：“少臭美了你，我才不会殉情呢！我啊，我等把你送走，我就回慈航庵，继续我的修行。我的愿望是突破一品菩萨境，然后成佛，永生不死。”

“我岂能被儿女情长困住？”说着，她还攥了攥拳头，神情一副坚毅的模样。

看着她的样子，季修愣了愣，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嗯，我还想着放心不下这媳妇呢？好家伙，合着她这样子已经是提前想好我死后的事了呗？

“长，长生不死啊，好志向。”季修一手揽着凌晨的腰，一手竖起大拇指。

“哼，那是！”凌晨扬了扬下吧，然后低头看着季修，道：“你就放心吧，等把你送走了，我也不会改嫁，更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呵，呵呵，那我是不是该夸夸你了？季修嘴角抽了抽，表示不想说话。

说她好吧，她已经把送走我以后的事都想通了，说她没心没肺吧，还想着不给我戴帽子。

“哼，哼哼哼…”这时，凌晨突然想到了什么，撇过头，笑吟吟的看着季修道：“说不定啊，等你转世，在见到我还要行跪拜之礼呢。”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菩萨，佛陀之后，季修的转世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一时间，竟是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的。

就算你成菩萨，成佛了，也要跪在我面前。“我想，不会有那一天的。”季修有些无语。

“……怎么就不可能有那一天了？”凌晨不满道：“虽然你不信佛，也不是佛门弟子，没有轮回传世一说，可我师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她掰着手指头，道：“他老人家说，这世间存在着三朵一样的花，一朵在过去，一朵在当下，一朵在未来，我成佛后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

“哼。”她轻哼一声，青葱白皙的手指，点着季修的脑袋，道：“那时找你还不容易？”

傻媳妇，莪不会死啊。季修摇摇头，不说话。

“哼哼，怎么样？没话了吧？你说，你那时见了我，是不是要行礼？求个金榜题名，早生贵子什么的？你那时候不给我磕一个说得过去吗？”

见季修被自己说服，凌晨得意不已。

看她这幅得意的样子，季修嘴角微微上扬，道：“想要我下跪？简单，我现在就给你跪一个如何？”

“你来真哒？”听到季修要给自己下跪，凌晨眼前顿时一亮，心动不已。

嗯，这家伙觉悟蛮高的嘛，这就开始提前巴结我这位未来的菩萨啦？这两个晚上每次都是我跪在他面前，今天终于轮到他跪我了！

“哼！自然是真的！”季修哼笑一声，猛的起身，在凌晨的一声惊呼中将其横抱而起，道：

“不过……”

看到季修脸上挂着的坏笑，凌晨顿时反应过来了，知道这坏家伙要捉弄自己了，脑袋立刻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一般，道：“不，不必了……”

“……”

一个时辰后。

一抹橘黄色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打在凌晨流汗的俏脸上。

“喂，你为什么突然问以后的事？”凌晨有气无力的锤了季修一下道。

季修看了累的有气无力的她一眼，道：“没什么，想到一个话本剧情，突然就想问了。”

嗯，这个时候，要是来一支香烟就好了。

……

……

一连几天，季修指挥四大书坊开始疯狂的找枪，开始大面积的创作正面积极的武侠话本，一面开始每天一篇虐心小故事，嗯，都是读书人，负心汉，痴情女子等等调动大众情绪的小故事。

像是什么《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铡美案》、《玉堂春》、《金玉奴棒打薄情郎》、《王娇鸾百年长恨》等等故事，全部改成了读书人作恶案。

当然，还有星爷的《九品芝麻官》也改成了读书人常威，杀害别人一家的故事。

嗯，再加上道门、佛门疯狂的带节奏，把大众往三大儒道圣地身上硬凑。

常威？嗯，正好，国子监就有这么一号人物，好死不死的家里背景也不小。

之后，另外两人的名字也找到了对应的。

总之，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儒门短短几天，已经被黑出了‘翔’。

一些往日里白衣飘飘，青衫书卷的儒门弟子，在众人眼里，已经成了伪君子的代名词。

而李青山、欧阳论书和孔庄三人，此刻也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怪物！

尤其是李青山，脸色铁青一片。

他的预感成真了，季修在话本一道的功底，并不泛泛！

“说说吧，祸都是你闯出来的，说说怎么办！”一间小屋子里，李青山瞥了眼欧阳论书。

一旁的孔庄闻言，立刻跟上道：“说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