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惩罚比这更加残酷。
佐德的眼睛都空洞了。
他这一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向氪星和伟大主神奉献自己的一切。
从出生到死亡,意志坚定,绝不变更。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惊骇欲绝。
“伟大的雪利,求您可怜我,告诉您的子民,三百年后,会发生什么事?!”
乔这才反应过来,他感觉自己每一个吸收能量辐射的毛孔都在颤抖。
究竟什么样的变故,才能让佐德甚至不惜在以雪利之名起誓后,又违背誓言做出伟大主神不愿看到的恶劣行径。
他想起自己在氪星科学摇篮得到的那些试题,将之组合起来。
“氪星的能源储备,已经接近彻底枯竭?所以会有开采地核能量这样的选题出现在我们的试卷上!”
几乎第一时间,乔转身看向了权力高塔的方向,那扇门户隔绝了他看蠢猪一样的眼神。
佐德比他更加疯狂,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珠在疯狂转动着。
最终他俩对视在一起,都决定了隐忍。
他们本以为理解了彼此眼神中的意识,他们互为知己。
然而雪利看出了他们的区别。
佐德的想法是,等我成为氪星将军之时,向愚蠢的立法者复仇!
乔的想法是,成为首席科学家后,向氪星长老们劝诫移民,同时留一手,开发一个氪星核心装置,至少要让氪星不爆炸,前两者都无法完成的情况下,那就播撒氪星的火种。
他们从未向伟大主神请求过以其伟力拯救氪星。
伟大主神的智慧每一个氪星人都知晓。
离开洁白高塔后,两人心中都有了新的信念。
“氪星是否堕落了,主神已不再愿意拯救我们?”
“不,氪星的美德早已是十二个,还有自己,它包括自强、自立、自主与自由,伟大主神完全可以控制所有人的思维改写一切认知,但是祂偏爱我们,给予了我们自己选择的权力。
主神的爱是公平的,我们要靠自己去努力。”
“乔,当我成为氪星将军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站在我的左右,以首席科学家的身份!”
“为了同一个信念!”
“没错,为了我们的信念!”
两个八岁的氪星孩子在这里击拳后,离开了洁白高塔。
只剩下雪利站在这里。
氪星可以灭亡一次,因为卡尔?艾尔必须去往地球,雪利有自己的打算。
反正……
再复活氪星就好了。
“与历史进程明明已经不一样了,电影中导致氪星灭亡的五大氪星工会在我成为主神后并不存在,然而还是出现了五个氪星长老,一手将氪星引导至毁灭,唯一性的命运么?”
雪利看向多元宇宙中的每一个氪星,除了堕落氪星,绝大多数氪星都已经来到了这一步。
这是多元宇宙对于氪星的文明诅咒。
氪星太强大了,而且在多元宇宙中存在太多氪星,这使得氪星成为了唯一性命运必须毁灭的东西。
否则以氪星的文明程度,跨越多元宇宙都不是空话,怎么可能逃离不了氪星?
“生命法典被诅咒了,它将每一个氪星人死死的绑在氪星上,让非自然生育的氪星人无法逃脱毁灭……”
少年阶段的雪利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
唯一性命运,是你先找上门来的,真是自觉的猎物。
“我的诱饵就是,卡尔?艾尔,克拉克,超人。”
卡尔?艾尔,氪星之子,又或者说,拉奥之子。
乔的基因出现了残缺返祖,其已经是拉奥的血统传承人,当整个生命法典都被融进了超人的身体里后。
返祖补全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拉奥最正统的后裔,这就是超人的定位。
五十年后。
佐德愤怒的吼声在整个训练营炸响。
“你们这群废物!你们是伟大主神的子民,身体里拥有着同样被主神光芒照耀过的基因,可是你们的感知训练成绩,令我觉得耻辱!
加上你们那勉强合格的战斗训练成绩,我真怀疑生命法典是不是给你们配置的工人基因!”
整个训练营的氪星战士没有一个应声,死死咬着牙在向训练目标冲击,氪星人的忍耐力和坚毅以及好胜心由此可见。
被雪利光芒照耀后,氪星人的寿命一路延长到了至少六百年,翻了一倍还多。
但是氪星人却会在十八岁成年,然后长时间保持着巅峰状态,直到五百岁以后才会开始老去。
现在的氪星长老席位固定为五个,由至少能活七百六十年、氪星长老基因模板拥有者担任,每一个都是四百岁开始任职,会在位三百六十年。
佐德迫切的想要掌握自己的军队力量。
他出生时,新一代,也是最昏庸的氪星长老们刚刚即位,他的时间不多了。
乔最近向他通知一些好消息,比如置换氪星内核的蓝色地核研究模型已经成立。
比较过分的是,这个蠢货向佐德这个单身汉询问,如何才能更好的讨异性的欢心。
“该死的莱拉,她让乔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爱情上,她把乔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我的同行者!”
佐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回复消息:“向她展示你的力量!”
“新的战士到来了!”
佐德回复后,看到训练营大门前,有新的海蚌形舰船到来。
只是在清点士兵数量后,佐德一把抓住了负责人的衣领。
“告诉我,为什么少了一个最优秀的战士!”
佐德现在异常珍惜手中的每一分力量,这是他推翻氪星长老们的筹码,他不敢错失分毫。
“神圣守卫接走了她,长官!以伟大主神的名义!”
佐德听到负责人的解释后,松开了手,视线左右游移,紧接着他抛开这些杂乱思绪。
“给我下船,你们这群废物,我只希望你们能给我一点惊喜,不要连我给出的目标都做不到,那是我在你们这个年龄时训练目标的五分之一!”
还未经正式训练的年轻氪星战士们被赶下了船,在佐德的怒吼中加入了训练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