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怪杂家心狠,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
谁叫你们不长眼,连最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有所欠缺,一个不听主子吩咐的奴才,回了宫也没人要,活该遭此恶果。
夏守忠朝张安拱手道:“大将军,此事的前因后果杂家已明了,这就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不给交待都不行,要不然回宫后,圣上还不得朝他大发雷霆啊?
谁叫这帮家伙都是他挑选出来的呢,办差了事,或可能连累圣上,他夏守忠岂不成了出气的对象么?
故而,还不如他直接处理来的好,起码先把自身的过错给扔出去嘛。
说罢,夏守忠转身看向几个忧心忡忡的护院。
“哼,圣上命杂家送你们来前是怎么交待的?”
“连主子的吩咐都敢违抗,还有什么事你们不敢做的?
你们还真是让杂家开了眼啊!”
“啥也不说了,你们应该也清楚,事情没办好还有理由可找,可连办都不办,这就是最大的错误,无论到哪都没人敢用啊。”
“念在你们往昔的功劳份上,你们自裁吧,就不要连累自己的家人了。”
此话一出,几个护院彻底绝望了。
没听夏守忠是怎么威胁的么?
要想不连累自家的父母妻儿,唯有一死了之。
早特么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还不如...
罢了,想再多也没用。
一个个互视一眼,满脸悔恨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就要动手。
“等等。”
见张安发话,几人眼中突然浮现出一抹希翼之光。
“要死滚出府去死,别脏了我的地方。”
呃...
给了希望,却是失望,这,过分了啊!
杀人诛心,莫不过如此。
王熙凤傻愣愣地望着几个自行赴死的护院失魂落魄的背影,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和震撼。
天啊,这,这才是大好男儿应该有的威风和权势啊!
她平日里教训府里的丫鬟婆子那点威风,根本就是靠撒泼,与张安平淡几句话的结果相比,简直就是萤火虫跟皓月般的差距啊!
仅仅只是几句话,那几个看起来就精明能干的汉子,啥话都没说,就去自尽。
这是何等的威风,开了眼啊!
不过,王熙凤可没对那几个护院有任何的怜悯之情。
谁让他们自己眼瞎呢,换了是她王熙凤,怕不得也生气呢。
一个奴才,居然敢不听主人的话,还当着外人的面,这脸丢的都没处寻了,那要你何用?
这会儿让他们去死,倒是挺听话的,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啧啧,要是琏二也能有这般的威风,老娘才不会,嗯,也不敢阻止他找别的女人呢。
可惜,人比人,气死人啊!
琏二那狗东西怕是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呢。
权力欲望颇深的王熙凤此时差点就兴奋到极点,心脏起伏加快,脸上红晕扩散至大脑,两腿都不由自主并拢了些,黏糊糊的,有点凉呢。
夏守忠回过头讪笑道:“大将军您看,杂家这样处理还满意吧?”
张安瘪瘪嘴道:“嗯,果然还是你们这些人心够黑,手够狠啊。”
啥叫我们这些人?
你是想说我们这些当太监的屁儿黑?
夏守忠心说,杂家这都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你非得逼着要个交待,杂家怎么可能冒险让他们自尽呢?
就这,回宫后杂家都还得跟圣上请罪呢!
委屈啊,太委屈了!
“哈哈,大将军说笑了。”
“那,大将军,还有别的事吗?”
“要是没啥事,杂家这就回宫了?”
再不走,鬼知道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杂家还想多活几年呢。
张安身子突然往后一靠,说道:“什么叫这就没事了?”
“你说说,他们几个都这样了,剩下的人,我还敢继续用吗?”
夏守忠一想,嗯,也对。
物伤其类,换作是他,也不敢继续留下那帮人在府里呢。
万一里面有哪个跟其他几人交好的,一时想不开,暗中谋害张安或者其他人怎么办?
哪怕不说谋害吧,稍微下点绊子,又或者出卖点情报啥的,张安都得麻烦缠身呢。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所以张安的说法不能算错。
可,他要是把人就这么给带回去,这,怎么跟圣上交差啊?
人是圣上给张安送的礼,这礼都被退了回去,圣上的脸面往哪放?
好吧,其实现在就挺没脸的,但,总得要有个说得过去的解决办法吧?
“大将军,您看,这,老奴也犯难不是,人带走倒是小事,只是...”
张安问道:“咋?你把给我府上看家护院的人都带走了,难不成要我把自己的亲兵拿去顶上?”
不就是监视么,来,换一批行不?
咱还真不介意这点子事呢。
夏守忠脑子活泛,立即笑道:“嘿嘿,大将军说的是。”
“杂家这就把人领走,再给您送一批更好更听话的过来,保管不会再出错。”
“要是再有问题,您只管找杂家问罪!”
夏守忠也是豁出去了。
不放个话不行啊。
张安这个家伙太难缠,鬼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挖坑呢。
所以,还不如直接应承下来算了。
反正不管如何,事儿都得他担着,能就这么过去,已经万幸了好伐。
张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行,有你夏总管亲自开口,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我都得给,就按你说的办。”
“那,大将军,杂家就告辞了?”
张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正在夏守忠等人疑惑之际,张安飞快地跑了出去,不多时又返回。
返回时,他手中多了个小箱子。
“你把这口小箱子带回去,转交给皇后娘娘。”
“不管怎么说,娘娘今日怕是会对咱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点东西也算是个赔礼吧。”
嚯,原来你还知道娘娘脸上无光啊?
啧啧,真没看出来呢。
不过,张安还算心里有数,要是被皇后娘娘给惦记上了,嘿嘿,一时半会儿可能没啥事,但保不定哪天会给圣上吹吹枕头风,那就惨了呢。
夏守忠笑问道:“呃,大将军,不知箱子里的是,嘿嘿,您也知晓的,杂家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问呢。”
张安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这是应该的。”
“正好,要是没我介绍,你也不好跟娘娘汇报不是。”
“来,我打开给你一一说明下。”
“这个,叫口红,也可以叫唇膏,是这么用的...”
“这个,是香水,只需喷一点点就能持续很久。”
“这个呢,叫沐浴露,顾名思义,洗澡用的,具体效果我就不说了。”
“这个是洗发露,洗头发用的。”
“这个是眉笔,这个是洗面奶,这个是...”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有效期只有三天的那种,质量上肯定不如后世的好,但也比当前的要优良些。
嗯,起码占了个新奇二字,也算对得起宫里的那份心意了。
别说夏守忠没见过这么齐全的女式用品,就是连王熙凤在一旁听着都眼热的紧,恨不得亲眼见见,嗯,试试更好呢。
嘶,张安从哪弄来的这么些个东西,光是听起来就感觉很好。
而且,明显的与市面上见过的不一样,有些甚至闻所未闻呢。
想来也是极好的东西,要不然也不敢拿出来送给皇后娘娘嘛。
这般想着,那,要是有机会能从张安手中得到这些东西,啧啧,怕不是会成为整个神都权贵家女眷羡慕的焦点呢。
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想成为众人眼中最光彩夺目的那个唯一呢?
前有琉璃镜,后有这些个宝贝,难不成真如民间传言的,大将军得到天上神仙的赏赐?
龟龟的,怪不得圣上和太上皇如此宠信他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换了谁不这样呢?
等等,要是能拿到这些东西的外卖权,这...
一瞬间的功夫,王熙凤又又又兴奋到顶了。
平儿虽然眼热的紧,但倒也没王熙凤那么心急。
她心想着:不少东西在老爷那里也见过用过,可还有些东西没用过呢。
要不,晚上答应老爷那羞人的条件,或许有机会求来这些宝贝用用?
凭老爷那性子,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嗯,我平儿豁出去了,一定要拿到手才行!
夏守忠紧张兮兮地将小箱子亲自抱在怀中,叹道:“哎,大将军啊,您这手笔太大了。”
“怕是圣上那里也该头疼了呢。”
的确,要是皇后娘娘有了好东西,其他宾妃能不眼馋么?
可东西只有一份,没人敢跟皇后娘娘抢,怎么办?
当然是找皇帝嘛。
谁叫你是宫里唯二的男人呢,不找你找谁呢?
张安才不理会那些呢。
“哈哈,这就跟我无关了,谁让咱欠了娘娘的情呢。”
“反正你拿回去也得让内务府那边看看能不能仿制出来,要是可以的话,别忘了我啊。”
“我这家大业大的,没点来钱的路子,人家还以为我穷得吃不上饭呢。”
“好了,夏总管,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这还有事呢。”
呸,你还穷?
不就是想把这些东西的发卖权拿到一手,然后方便用来讨女人喜欢么?
说的跟杂家不知道似的。
夏守忠笑眯眯地瞥了眼王熙凤,心里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贼眉鼠眼地阴笑几声,然后告辞离开。
张安这才“想起”王熙凤来。
“哎呦,琏二嫂子,今儿个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王熙凤媚眼如丝地说道:“大将军哪里的话,您这威风凛凛的架势要是都算笑话,那我们这些人也没脸活了呢。”
张安:“对了,琏二嫂子,你之前说有事要跟我说,是啥事来着?”
呃,这时候她哪敢传什么话啊?
王熙凤眼睛转了转说道:“嗨,我就是当着林姑娘的面那么一说,免得她不好意思。”
“本来呢,昨儿个林姑娘来寻我,说是想念宝姑娘了,想请我帮忙送信过来。”
“我啊,就想着,这么近,还送什么信,忒麻烦了点,还不如直接过来见见面的好。”
“可我又不好直接这么说,怕林姑娘多想,就说我原本也是打算今日来贵府的。”
“所以,还请大将军多多海涵啊!”
张安点点头,也没管对方口中的话有没有问题。
反正他也不在意。
“原来如此,嗯,没关系,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这府里欢迎所有心怀善意的客人到访。”
心怀善意?
这是在内涵谁呢?
就在此时,下面来人传讯了。
“老爷,府外来了荣国府的人,说是请贾同知夫人并林家姑娘尽快回府。”
王熙凤闻言,急忙问道:“来人有没有说是什么急事要我回府?”
“听说是宁国府那边有人出事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王熙凤见状,只能对张安说道:“大将军,真是抱歉了,府里出了事,我这就得赶回去呢。”
张安一听就知道是贾敬的事发,想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呢。
“没事,谁家能没点急事呢。”
“彩云,你去寻宝丫头和林姑娘,请她们过来吧。”
“是,三爷。”
不多时,两个小姑娘双双把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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