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订的哪个酒店?”林杏问。
“就是这附近的格纳斯酒店,不过我只让他订了一间房。”林芳菲神秘兮兮地说,
“一间房?”林杏眉头微蹙,心里说,这也太直接了吧?
“对啊,那房让佳忆睡,我啊,想在今晚去你哪,和姐姐一块睡,我想知道成佳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当年到底有多少莺莺燕燕。哈哈哈。”
“芳菲,和你商量个事,借你家男人用一下。”
“好啊,没事,佳忆,你把格纳斯酒店的房卡给我,晚上你就住杏姐那吧,别忘了后天晚上的飞机。杏姐,你后天晚上前把他还给我就行,我们赶航班回去。”
“傻姑娘,你倒是大方,不用那么久,晚上吃完饭后,我和佳忆去逛逛浦江,逛完就还你。哎,佳忆,你说,我们这认识也十年了吧?我这一直都在找人借你,高中那会找赵湘如借,大学时找顾倾城借,参加工作了找林芳菲借。要说还是芳菲最大方,一借就能借三天。哈哈哈。”
“我。”成佳忆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这人你随时都能借,哪怕在海都,你想借时告诉我,我让他飞过来陪你。反正也用不坏,只要你用完记得还我就行,一定要记得还啊。哈哈哈。”林芳菲大方得很。
林芳菲率真娇俏的模样,像天真烂漫的山茶花,让林杏没有办法生气,提前憋了几天的冷言冷语烟消云散。而三年未见的成佳忆,也让她根本恨不起来。
林杏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从成佳忆脖子上取下玉佩,戴在林芳菲的身上。
“要说十个林杏也比不上一个林芳菲,也只有你真正懂佳忆,也愿意纵容这个坏小子。呃,这是佳忆妈妈祖传的玉佩,高中毕业那会,成伯伯带给了我,大学毕业时,我还给了佳忆。现在该戴在芳菲身上啦。佳忆,这是我大学毕业后见过你的第一个女朋友,也希望是你最后一个。”
“嗯。”成佳忆应声道。
吃完饭,林芳菲拿起了包,“姐,你们去玩吧,我先回酒店了。”
“不用,你和我们一起走。”
车绕行至浦江西岸,轮渡附近有一片临江矮房,更绝的是,海都大学有个东方分院也在那。
三人立在栈道边,看着脚下江涛奔涌,煞是壮观。林芳菲走了一段,看见一大块钢化玻璃嵌在栈桥下,玻璃下居然有尾大鲤鱼游来游去。林杏走到转角处,见到一片芦苇地,芦草时也有一些鱼在嬉戏,跳跃。林杏蹲下去,盯着鱼看了许久。
“东方市气候真好,这个季节也没结冰,不过这钢化玻璃倒是和厚冰块一样。”林芳菲说。
“嗯,我们今天出来逛浦江,没想到还看到这么多鱼。真好玩。”成佳忆说。
“我刚来东方那会,也经常来浦江边,看江边的轮船。佳忆,听说你高中那会常去江边看船,是么?”林杏问。
“是啊,我高一高二那会经常去。”
“那你高三时和杏姐去过么?”林芳菲问。
“没有,高三那会全心全意备战高考,就没再去了。现在重新看这浦江,较之河县的大江,虽然小了一些,窄了一些,但是看船更方便了,船也更近些。”成佳忆感叹道。
“不知道你的赵湘如怎么样了?哦,成佳忆大学那会还是挺老实的,没怎么和赵湘如来往。”林杏回头看了一眼林芳菲,淡淡地说。
“没事,反正现在佳忆归我了,以前的事,我倒也都知道。哈哈哈。”林芳菲满不在乎。
“嗯,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佳忆,芳菲,咱们以这观鱼为题,各自赋诗一首吧?”林杏提议道。
“姐,我这头绪有点乱,请芳菲来吧,她是我们江大下一级中文系的,和我们一起学了那么久的《大学语文,应该也还行吧?”当成佳忆来到浦江的第一时间,他想到的负气远去南国的赵湘如,不由得怀念以前在河县和赵湘如一起看江的日子,心乱如麻,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林芳菲。
“哼,你这是给我出难题了,明知道杏姐厉害。我得多花点时间。”林芳菲说道。
“那,我先来。”林杏清了清嗓子,说道:
漫步江滩芦蒿下,
喜见游鱼两无猜;
转身腾挪逼仄处,
不知咫尺是大海;
客轮无妄渡市井,
学府有幸育英才;
我问鱼儿何所思,
鱼儿问我何所来?
“好诗,杏姐真棒!”林芳菲拍手叫好。
“那,你的呢?才女?”成佳忆问道。
“嗯,我憋了一首,杏姐你听听看。”林芳菲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欲擒水中鲤,
先碎脚下冰,
俗世逐名利,
鼓勇却逆行。
字不多,词藻也不华丽,但立意高远,饱含韵味。
“好诗,芳菲,你水平挺高。比那个于芊芊还厉害。”林杏夸道。
“哪里,哪里,还得姐多多带我。咯咯咯。”林芳菲哈哈大笑。
“好啦,我们走吧,芳菲去我哪,佳忆你自己在东方逛,我让司机陪你。”林杏说,
“姐,你不是还要去东方塔的么?”林芳菲好奇地问。
“喔,突然头有点疼,不去了。让成佳忆自己去吧。晚上咱俩一起睡,我跟你讲这个坏小子的事。”林杏摸了一把林芳菲的脸蛋,“真嫩,难怪成佳忆这么快就沦陷了。”
第二天,林杏给成宇阳写了一封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