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被孙观的防守部队击溃之后,带着残兵迅速向北而去,刚刚翻过一道低矮的丘陵,就被刘刕事先安排在这里的伏兵发现。
几十道绊马索一齐从地面冒了出来,着急赶路的太史慈一个不慎便被绊马索绊到,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将军!”众人一看太史慈掉下了马背,赶忙前去查看情况,就在此时,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突然自四面八方朝这些士卒射了过来,他们中的不少人还没来得及防备便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不好,有埋伏,快撤!”
等到这些士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在他们的四周,无数刘刕的士卒涌了上来,将这些穷途末路的残兵团团围住。
“此刻,唯有死战,方能夺得生路!”失去了战马的太史慈拔出腰间的宝剑,与身边的士卒一起奋力冲杀,试图在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
可他刚刚从马背上跌落,本身就已经受了伤,再加上刘刕埋伏的士卒一批接着一批的往上冲,太史慈在用手中宝剑砍翻了几名士卒之后回身一看,自己的周围原先还存活的十几名手下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终于,在奋力击杀掉十几人之后,太史慈因为力竭整个人半跪在了地上,面对着周围蜂拥而上的敌军,他将手中的宝剑横在自己的面前,作势就要自刎。
“主公有令,务必活捉太史慈!”那些围拢在太史慈周围的士卒一听命令,立刻冲了上去,他们夺了太史慈手中的宝剑,同时将他按倒在地,用一根粗麻绳紧紧捆绑住了他的四肢。
“将太史慈带回营地,听候主公发落!”
太史慈再次被刘刕生擒之后,孙观的军队没了这个威胁,开始集中力量进攻武原的南门,南门原本的守卫力量就有些薄弱,在抵挡了几番猛烈攻势之中终于有些招架不住。
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登上了城楼,这些登上城楼的人对着守军的弓箭手就是一阵冲杀,有了他们的掩护,后面越来越多的人通过登云梯爬上了武原城南门的城楼。
这些人将城楼上的守军尽数歼灭之后便打开了城门,孙观的大军通过南门顺利攻入了武原城内,另一边,正在奋力抵御主力大军进攻的张闿在得知南门失守之后满脸的震撼。
“南门城外不是有太史慈将军的部队驻扎防守吗,太史慈将军呢?”
“太史慈将军被敌军击溃,不知去向。”
听到此话,张闿一脸颓然,他放下手中的宝剑,直接坐在了地上,嘴中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南门失守,孙观的大军攻入武原城,这就已经意味着他们防守的彻底失败,只要孙观带人从北门与西门的背后对他们发动进攻,两头不能相顾的他们只能被尽数屠杀。
想到这里,张闿仰天长叹:“陶公啊陶公,我张闿自投入你的麾下一直忠心不二没有半分逾越,可到头来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我实在是不甘啊!”
“如今这武原城已属他人,末将张闿,尽力了!”
说完,张闿捡起身旁的宝剑,对着自己的脖子轻轻一抹,而后整个人完全倒在了地上。
正在西门奋力防守的将士们看到张闿已经自刎,犹豫一番之后便纷纷放下了武器,他们将一面白旗高高悬挂在城墙之上,而后打开了城门,刘刕得以顺利进入了武原城内。
西门、南门尽数失守,北面的守军也望风而降,至此,整个武原城彻底被刘刕攻占了下来。
刘刕进入城中之后,先是约束士卒,对于投降的将士一律不准杀害,对于城中的百姓好生安抚,至于那自刎在城楼之上的张闿,刘刕感叹他的忠义,命人将其厚葬。
很快,就有手下士卒将太史慈押解到了刘刕的面前,刘刕看着被虽五花大绑却挺直腰板拒不下跪的太史慈,心中满是敬意。
刘刕的帐下,目前能够数得上的战将共有四人,分别是臧霸、尹礼、孙观、黄劭,他们四人中实力最强的臧霸,对上太史慈也只有落败的份。
而刘刕想要在这汉末乱世谋求一方霸业,手下必须得有像太史慈这般冲锋陷阵的猛将,所以刘刕在事先派人埋伏太史慈的时候就下达了命令,只准生擒不准击杀。
他想要的是将太史慈这员猛将收入自己的麾下。
“子义乃忠义之事,汝等怎可如此无礼,来人,速速给子义松绑!”
几个士卒听到命令立刻上前,将太史慈身上的麻绳尽数解开,重新获得身体自由的太史慈晃动了一下麻木的身躯,依旧是一脸凛然的看着刘刕。
“我既然再次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太史慈绝不投降!”
刘刕看着太史慈这副模样,哈哈大笑,他快步走了下来,来到太史慈的面前,朝他行了一礼,“我久闻东莱太史慈箭术世所罕见,我刘刕也颇擅射箭,故而将子义请来只为比试一番,别无他意。”
“比试箭术?”太史慈听到刘刕的话后,很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现在的他已经沦为了刘刕的阶下囚,他一不诛杀自己二不招降自己,将自己擒回竟然是为了比试箭术。
面对太史慈的质疑,刘刕也不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既然是比试那就要有彩头,这样吧,如果子义在箭术之上能够胜我,我便将你释放回去,如何?”
“如果我胜不了你呢?”
听到太史慈的问话,刘刕沉思了几秒,“如果我侥幸获胜,那就劳烦子义与我畅饮一番,畅饮过后我依旧将子义放回,可好?”
赢了的结果是能顺利离开,输了的结果是陪着喝一顿酒然后离开,比试最终无论是何结果,最后都是太史慈占利。
这刘刕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才会想出这么不利于自己的比试。太史慈本人在听完之后也是一脸的震撼,但很快,他就从震撼之中清醒了过来。
他的双眼紧紧盯住了面前的刘刕,而后缓缓开口:“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