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于飞副主任,沈嫣然和孟小波立即走向船舷对撤侨实况进行了报道。
所有的待撤人员一个个手持国旗,整齐地排着队,井然有序地通过安检门。
全幅武装的武警战士分散在待撤人员周围做着警戒。
米司林和她妈妈在马小龙的陪同下,跟在队伍的最后缓缓地向前移动。
大约一个小时后,所有撤离人员全部登上了军舰,按照提前安排好的舱位住了下来。
军舰一声长鸣,缓缓离港。
沈嫣然和孟小波随机进行了采访。
“感谢祖国!感谢中国共产党!祖国是我们最大的依靠!在这次撤侨中展现了中国的大国风采!祖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正是因为祖国的强大,在这次撤侨中我们才少了许多阻碍。我们为伟大的祖国而自豪!”
“使馆方面对这次的撤侨工作安排的非常周密,对我们像亲人一样给予了无微的照顾。感谢使馆人员的辛勤付出!”
“在这次撤侨工作中,所有中国人精诚团结、互帮互助,体现了良好的素质,展现了文明之邦的魅力。”
“还有我们的文明之师,为我们提供了安全而坚实的保障。谢谢护卫军人,你们是最可爱的人!”
……
人们纷纷对这次撤侨行动给予了盛赞。
回到舱室,医务人员已为联合国新闻部中国处副主任于飞换好了药。此次她正凭窗看着越来越远的海港。
于飞此次赶赴国,就是为了统一指挥调度在国参与战地采访的中国记者,当然包括等着你撤侨特别节目的采制安排。
她没想到自己在驱车赶往撤侨港口的路上时会遇上劫匪并受了伤。
但她又感到自己很幸运,刚好在昏迷之前赶到自己亲手布置的临时演播室,并遇上热心的沈嫣然和孟小波。
要不是这两个年轻人的及时送医,她也许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太平间。
她回身看着满脸细汗的沈嫣然和孟小波,一脸微笑地迎了上去。
“嫣然,小波,谢谢你们,辛苦了!快坐下歇歇!”
“于主任,感觉怎么样?”沈嫣然和孟小波异口同声地问。
“我没事,皮外伤,好多了。倒是你们连轴转,忙坏了吧?”于飞说着,指了指床位,“来,坐下聊聊!”
孟小波和沈嫣然在她的面前坐下。
“嫣然,你是滨海省卫视回家栏目的主持人吧?你的节目我看过,弘扬了主旋律,讴歌了人间真情,我们呀就需要这样的正能量节目。”
沈嫣然有些受宠若惊,“于主任,您怎么了解我的这些情况?”
于飞亲和地一笑,“你们能来这儿,一切资料我都得了解。我不光知道你在卫视的情况,就连你在市时的光荣事迹我都清楚着呢!”
于飞起身为沈嫣然和孟小波倒了一杯茶,又说:“你在市时智擒贩毒分子,勇斗拐骗儿童的团伙,到卫视之后,借着栏目又热心帮助求助者寻找亲人,社会评价高着呢!”
“除了你的人品之外,你的节目收视率也很高,滨海省金话筒得主,是不是?我们呀就要培养这样的德艺双馨的人才!”
沈嫣然谦虚地笑笑,“于主任过奖了。优秀的人才多着呢!我呀,只是运气好一点。”
“所有的运气背后,都离不开良好的人品和扎实的业务功底。我分析了一下,你呀之所以幸运,就在于你的善良!”
“谢谢于主任鼓励!我会继续努力!”于飞的一番话,说得沈嫣然倍感振奋。
“小波,感谢你放弃国内舒适安全的工作环境,冒着生命危险参与到撤侨特别节目的采制工作之中。在这次特别行动中,你们的经历一定惊心动魄吧?”
孟小波笑笑点了点头,“这几天,别人一辈子都遇不上的灾难和危险都被我们碰上了。”
“先是空难落水,紧接着是鳄鱼袭击,之后又遭遇野狼围攻、劫匪打劫,更要命的是被反对派武装围追堵截。几天来,我和嫣然一直与死神擦肩。”
“不过,正是这些惊心动魄的经历让我们的特别节目等着你内容更为跌宕起伏,故事更为鲜活。对我们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沈嫣然说。
“对,要把这些容入我们的特别节目,全面真实客观地反映我国的撤侨工作。”于飞道。
“因为凑巧,在这次经历中,有一对国母女与我们同行,这个女孩的男友就是我国驻国建筑公司总工。在寻人途中,他们为了对方的安全,宁愿赴死,跨国爱情感天动地。”
“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也会在我们这期节目有完美体现。国军官普里鲁,还有米司林的母亲,港口的医生,等等,共同谱写了国际大爱!”
“甚至米司林的母亲申请到我国暂住。她说,中国是个伟大而美丽的国度,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
沈嫣然一口气介绍着特别节目的内容和要传递出的精神。
“太好了!我期待着你们的这期节目!”于飞高兴地说。
正愉快地聊着,仓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米司林的声音:“请问沈小姐和孟先生在这儿住吗?”
沈嫣然一听,兴奋地说:“说曹操,曹操到!米司林,快请进!”
米司林挽着她母亲的胳膊立在门口,她们的身后站着马小龙。
他们礼貌地向于飞打了声招呼,于飞忙说:“你们的感人故事和国际主义精神他们俩已告诉了我。中国欢迎你们!”
听沈嫣然对于飞做了介绍之后,米司林惊讶得张大了嘴。
“于主任,你可得好好表扬表扬沈小姐和孟先生。在这次坎坷的撤侨行动中,他们俩时时处处保护着我们……”
米司林正要继续说下去,她妈妈接过了话头,“而且他们俩始终恪守冷静,在生死面前,还不忘采访使命,把工作看得比命都重要!”
“他们就是和平的使者!”米司林总结道。
“不不不,他们不仅是和平的使者,而且他们还是真爱的实践者。”米司林的妈妈道。
“哦?”于飞眉开眼笑地看了看沈嫣然和孟小波,问:“你们还是一对情侣?”
沈嫣然切了一下,笑道:“谁跟他是情侣?他呀,就是死皮赖脸、死缠硬磨!”
孟小波一听,笑着反问:“谁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往我怀里躲?谁在我身中蛇毒的时候非得用嘴为我吸毒?我可没求着你!”
见他们俩愉快地斗着嘴,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