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徐彬刚要转身往家跑,就被眼疾手快的吴皓然给拉住了。
“你干么?待会儿警察就来了,你这个时候走算怎么回事?”
吴皓然有些不满。
徐彬甩开他的手,一边跑一边吼道:“孬蛋那家伙带人把我家给堵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孬蛋带人把徐彬家给堵了?
吴皓然微微一愣,便反应过来,吩咐手底下的小弟看好这里,随即便追向徐彬。
“徐兄弟,等等我!咱们开车回去,速度快!”
两人坐上车,吴皓然一边启动车辆一边问道:“你说的孬蛋是不是刚刚走的那个?”
徐彬道:“不是他还能有谁!你别废话了,开快点!”
吴皓然也不生气,一边加速一边说道:“本来我还想等等再收拾他,既然撞上了,这次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徐彬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他速度快点。
两人火急火燎的回到村儿里,还没到家,徐彬就看到自己门口围满了人。
见车开不过去,两人跳下车,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大门正中,孬蛋正端坐在那里,身后跟着两名半大青年,一脸的痞气。
“嫂子,你儿子偷我的东西,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你不但要管我吃喝,就连我这两个兄弟,你也要管!”
一旁的二叔,还在极力劝解:“孬蛋,都是村儿里人,给哥哥个面子,有话进屋里说,在这里嚷嚷,让人看笑话。”
孬蛋却是嘿嘿一笑:“我就是让人看笑话,让邻里邻居都知道,徐成山家的儿子是个小偷,偷了我的东西,死不承认,还转头就给我卖了!”
轩桂英怒道:“你胡说,我家小彬什么时候偷过东西,你别血口喷人!”
孬蛋咧嘴道:“我血口喷人?你家儿子大学毕业不好好在城里工作为什么跑回来?我看就是因为偷东西被抓,没脸待在外面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顿时议论纷纷。
“就说么,大学毕业不在外面闯荡,怎么就突然回家种地了!”
“瞎说什么?孬蛋的话你也信!”
“我瞧他说的肯定,说不定是真的呢。”
“唉!人心难测啊!就说八队的庆臣家,他儿子从小就胆小,前些日突然被抓了,一问才知道,他竟然在外面墙尖了一个女孩儿,这要不是警察说的,谁会信啊!”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你看孬蛋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说不得就是真的呢!”
......
“在敢胡说八道,我拍死你!”
自己儿子被人这样侮辱,轩桂英气的不行,转身抓起一旁的铁锹就要砸在孬蛋头上。
孬蛋却是不躲不闪,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来,瞧准了,照这里砸,说不定我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轩桂英被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举起手中的铁锹就要砸下去,还好徐彬冲了过去,一把夺过铁锹扔到了院子里。
“呦!正主回来了!正好,今儿个就把你偷我东西的事儿让大伙儿评评理。”孬蛋看到徐彬,显得很开心。
徐彬没有理会他,而是先安抚轩桂英:“妈!你先回屋歇一会儿,这里我来处理!”
轩桂英把徐彬拉到身后,对这周围的村民大声道:“我就在这里看着,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理了,他一个混混欺负人,难道还没人管了?”
徐彬道:“妈,你先进屋,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待会儿警察来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轩桂英不情不愿的被徐彬推进了堂屋,而他自己则是回到大门口,对孬蛋说道:
“孬蛋,我敬你是长辈,对你一再忍让,上次你讹我两万块钱,这次又来我家闹事儿,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孬蛋不屑一笑:“呦呵!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张口就给我乱扣帽子!上次我是讹你么?明明是你想抓我野鸡,被我逮到了,你那两万块钱是对我的精神补偿!”
徐彬笑了:“你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报警,说你敲诈我,分分钟把你送进去!”
孬蛋脸色一变,正准备反驳,徐彬却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道:“我刚从外地回来,不想惹事儿,但不怕事儿,上次不搭理你,你还上脸了!”
孬蛋在村里横行惯了,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一时间气的七窍生烟,要搁以前,他早就抡起拳头以理服人了。
不过,在外面混吃了一次亏,也知道武力并不是万能的,做事儿必须靠脑子!
“呵呵!你小子倒是没有白上学,颠倒是非的能力倒是不差,今天你也不要给我扯别的,咱们就说你偷偷移植我的幸运草怎么说?”
徐彬呵呵一笑:“你说我偷偷移植你的幸运草?你有证据么?”
孬蛋哈哈笑道:“咱们村里人都知道,能够吸引山里动物的植物就长在山里,你把它移植到山脚下,还说不是偷我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株草是移植的,难道它不会本来就长在我的地里么?”
“笑话,别忘了,头一天晚上你在地里偷我野鸡,我可是过去抓现行了,当时那地里除了菜苗,毛都没有,一个晚上过去,那么大的一株草长在那里,不是你偷偷移植的,难道还是你变的不成?”
呃...徐彬气急,确实无法反驳,在时间上确实没法解释,他总不能自爆系统,说是因为系统加持,几分钟就长那么高了。
见徐彬不说话,孬蛋仿佛抓住了他的弱点,声音不自觉的高涨了几分:“瞧瞧,被我说到痛处了吧,没话说了吧!”
孬蛋得势不饶人,继续说道:“别以为偷偷把别人的东西拿回自己家就成自己的。”
“你说说,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又是大学毕业,有手有脚的怎么就不学好,非要搞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呸!真替你爸感到丢人!”
“你爸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看他以后怎么好意思抬头做人!”
孬蛋滔滔不绝,徐彬却是无言以对,憋了一肚子邪火。
就在徐彬想着怎么反驳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先不说那株草长在哪里,就说说那座山,什么时候成你孬蛋的了?”
徐成山分开众人,走了进来。
“爸,你怎么回来了?”徐彬惊喜万分。
徐成山指了指孬蛋,说道:“他刚准备找事儿,就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医院我找了个人先帮忙看着,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