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墨从一旁的树后面显现出来,时若和包被他放在树的后面,石块被撞飞并不是巧合,从樵伯倒在地上开始,他一直看着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出来而已,这次他充分的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立刻贸然的出手,结果证明他是对的,而事情的发展也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没有人知道刚才那块石头飞过来是布长老的绝望,直到见到白于墨以后,他的脸上才涌现出欣喜和希望,虽然在此之前他无比的讨厌这个变数和异类,并且他还让他丢脸过。
见到白于墨走出来之后后,樵伯先是愣住,然后嘴角微微的翘起,他回头望向露出表情的布长老,举起双手,原地转了一圈,像是对着不存在的虚无说话一样:“看那!老天有眼啊!一个,两个,三个,仇人们竟然都齐了,真是太好了!”
“仇人?”白于墨反复微念这这个名词,一双瑰红的眸子平静的盯着樵伯,配上脸上狰狞烧伤,娇小的身体竟有着不输于八尺大汉的气势。
听到白于墨低喃,樵伯赞美虚空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扭曲着怨恨,带着没有任何笑意的笑容,僵硬而冰冷,指着白于墨说道:“真好笑!你莫非以为自己是我的恩人不成?”
“呵呵!恩人?不过是故意的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妖魔杀死,虚心假意的施恩与我,其目的不就是为了进村子里,不就是时若家里的那口井吗!这些我都知道。”
白于墨古井不波的表情终于被打破了,因为最后两句被说中了,他此刻就像是被家长逮到了说谎小孩的小尾巴一样,心虚愧疚。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樵伯此刻像是被怒火压下了怨恨,恰好也有着一个宣泄的口子,他转过头来对着那边刚撑起来的布长老,怒火高炽:“就是这个老家伙!就是这个老家伙,你最可恶了,要不是你这个老家伙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压制村长那一派系的人,任由那畜生屠戮,还禁止人们出村报仇,章义虎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另一边的布长老从他话语带来的信息中惊醒过来,愕然的看着他,自己什么时候禁止他报仇了啊?这不是村长做的吗?
白于墨也迅速的摆脱了刚才心虚愧疚,他记起来了小时候当成故事看的百科,记起来母亲用来吓唬他的故事。暗面种喜欢分化、寄生,喜欢虚假记忆、扭曲认知、放纵恶念!喜欢让寄生者在时刻处在高昂激烈中,疯狂的思维是它们操纵的工具,剧烈的情绪是它们最美妙的食物,直到…燃料燃尽。
虽然樵伯被寄生的时间不算长,但是白于墨觉得还是停止下来比较好。
而樵伯似是感觉到白于墨异动,他停下来咆哮布长老的举动,转过身来,剧烈的愤怒开始内敛,面上转而化为怨恨,一双眼睛阴冷的盯着白于墨。
“呵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药夫已经被我杀了啊!”
“什么?”白于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愣神,紧接着是难以置信和一种叫做难受的情绪,什么?那个外表刚强内心敏感的老人死了?。
机会!樵伯紧紧地盯着白于墨的面部表情,虽然幅度很小但是是可以看的出来的。樵伯一个冲刺!不远的距离瞬间被跨越,他闪到白于墨身前,对准面门直拳
“小心!”呆在一旁的布长老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预感到不对。不过没有即使他的提醒白于墨也能迅速的反应过来。
乒!一声闷响,白于墨后退了几步,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掌抵住了樵伯的拳头,强烈的拳风微扬起他的银白发丝。
白于墨心里有些后怕!危难之际心底突然冒出的恐慌以及剧烈快速的动作使他有些出汗了,胸口、脸上、胳膊、腿,这些表面未愈合的烧伤部分也在发痒,不过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管这些了。
樵伯的这一击没有奏效,反而引起了白墨沫高度警觉,他收回拳头慢慢的退回去,眼神微撇了布长老一眼!
“切!烦人”
白于墨收回手掌,他也想学着郝离紧紧地握着樵伯的拳头,但是奈何手太小了握不住。樵伯并没有发现他收回的手掌有些颤抖,他在暗面种的影响下已经开始透支潜力了,这一拳的力道已经逼近了白于墨,若是要分的话差不多是一阶巅峰。
樵伯并没有发现白于墨的状态有些不好,也没有产生自己变强了的认知,刚才的偷袭却是使得他有些忌惮白于墨,这样他决定使用一些花招。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决定好怎么对付白于墨,白于墨就已经冲了上来,既然已经没有状态了,那就更是不应该拖延下去了,这个看起来娇小柔弱的身体瞬间欺身而上,在樵伯的身前打上三连击。
砰砰砰,三击全部被樵伯的手臂挡了下来,已经复原了的白嫩小手撞在黄铜一般遒劲的肌肉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大响。三击不中,樵伯出拳,而他后撤,两者瞬间拉开几步。眼看距离又拉开了,樵伯翻身一个横扫,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白于墨则后腰成一个弓形,任其脚尖擦着肚子边过去,樵伯转了一圈,携着更大的力道踢出了另一只脚,目标却改为白于墨的脑门。
呼!令人窒息的腿风压得白于墨的发丝都蓬不起来,他从后腰又改为了后仰,使得这一脚又是空了,但是没有结束,樵伯在收回脚后,乘着白于墨并没有复原,又是一拳,他的速度要比白于墨快上那么一丝,这一击打得就是他的重心不稳。
然而预想中的情况并不是像樵伯想的一样,一只白嫩的手从下边伸了过来,精准的握住了樵伯打出拳头的手腕,猛然一拉,樵伯的身体向前加快几分,而白于墨也从后仰借力改为侧起。
拳头擦过白于墨的肩膀,两人瞬间面挨着面,而且双方都剩下一只手。
出拳!此刻白于墨毫不犹豫,凌厉果决,而樵伯的脸上却是显露着诧异,接着闪过一丝冷笑,他明白了白于墨的做法,这是想和他换伤啊。
真是天真的小孩啊,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会伤的比他重?樵伯的脸上显露出慌乱,而眼神中却藏着戏谑。他的装作一副不得不拼命的样子,直击白于墨的胸膛,然而在他的袖子里却是藏着一根染着血迹的尖角长钉。
左手握住长钉,眼看就要刺穿白于墨的胸膛,樵伯的眼里不住的露出了兴奋,然而事实却是想象残酷。走手里反馈回来的是一阵坚硬的触感,随后就是强大的反作用了。
怎么回事?樵伯的脸上露出愕然!还没有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携着白于墨巨大力道的一记直接锤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瞬间弯成了虾米状想蹲下去,手里的尖角长钉也掉在了地上,口里甚至流出来唾液。
然而还没有结束呢!白于墨手里还握着他的手腕呢!
他提起樵伯的手,欺身撞击他的怀里,最后一击背摔!
这个魁梧的大汉仰躺在地上,昏过去的时候最后一眼,看到的却是胸前附着这冰甲的白于墨。原来!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