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韦霸天的心思,慕远清也吃惊不已,但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吗?也罢,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我已经老咯!”
慕远清焦虑地走了出去,看着他无助的背影慕心妍也知道,这么满腔热血堂堂丞相也已经力不从心了,他对屋里这几个年轻人也没抱太大希望,因为他只求自己和羽恒平安就好。
经过的休整,慕心妍终于恢复了元气,想着昨夜的冒险,昨夜的打草惊蛇她又紧张起来。
她找到了羽恒,紧张地问道:“府没有怀疑丞相府吧?”
羽恒轻轻抿了一口茶,坏笑道:“紧张?”
“那当然了!”
“早干嘛了?”
慕心妍顿时被气得脸通红,自己已经知错,这个男人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见她又气又怨的模样,羽恒好笑地安慰道:“不急,不是有丞相吗?等他回来问问。”
“不用问他,我打听到了。”
这时张大河和郭燕进来了,他那娇媚的神情带着一丝惬意。看他的模样是很满意这个身份了。
但慕心妍现在只关心昨晚的事,紧张地问道:“听到什么了?”
张大河悠悠地坐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道:“相安无事。”
“怎么会相安无事?”慕心妍十分诧异。
郭燕张大河慢吞吞的样,骂道:“别听他的,我来!府表面相安无事,其实昨晚杀了不少人,只是内部消化了。”
“内部消化?”
“对啊,就是就地掩埋了!”
因为抓不到所谓的贼,韦霸天气得连杀百来号人,然后让他的手下一定要抓到贼。
结果他的手下都怕了,相互推诿,自己没见过贼,是听到水晶球房间里的守卫有贼才去的。
水晶球里那两个守卫也害怕,见死的人太多,不得已,是自己听错了,那是青蛙叫,最后才牺牲我完成了大我。
“哈哈,天助我也!”慕心妍顿时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整个房间的空气太清新。
羽恒好笑地摇了摇头,提醒道:“韦霸天生性多疑,他一定会在朝堂上暗中观察,等丞相回来后问问情况。”
“你我这丞相爹爹稳得住吗?”慕心妍张。
羽恒耸了耸肩,叹道:“人家昨晚不是了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慕心妍轻轻咬了咬唇,“对,什么都没发生过,咱们就做咱们的事。”
“想做什么?”
“寻找记忆!”
慕心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之前一直让自己处于弱势,像只待宰割的羔羊,那么现在她要找机会扳回一局。
“那你想怎么做?”郭燕好奇地问道。
慕心妍淡淡一笑,“我不是妹妹吗?当然是要去拜祭姐姐了。”
慕凝霜因为私通罪被沉入天狼湖湖底,整个丞相府都没有一块她的牌位,对于这个无妄之罪她一直耿耿于怀,她一定要为自己洗脱冤屈。
“那别耽搁时间了,咱们这就去!”
张大河非常麻利地准备了香烛纸钱,慕心妍也换上了素雅的装扮,一副祭祀的模样。走出丞相府的一刹那,那古老的街道、来往的行人,让她终于相信自己是身在古代。
来了这几日,她都一直在丞相府里,而好不容易出趟门,却是在黑漆漆的大晚上。
白天的街道热闹非凡,来往的行人脸上挂着各种表情,边境的战事还没有结束,这里的人们都有些心绪不宁。
大街上吆喝的摊贩依然卖力,摊前的人们也各自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看着那些好玩的玩意儿,慕心妍陷入了沉思。
“有印象了?”羽恒见慕心妍呆呆地看着街道心里扬起了惊喜。
慕心妍回过了神,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只是想逛街了。”
羽恒郁闷地咬住了唇,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购物shing!
但他也不示弱,坏坏地扬起了嘴角,“哎呀包啊”
没钱的时候买不了包,现在有钱了,这里却没有包!
羽恒又中了慕心妍的心病,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等我回去的时候带根金条过去!换了钱就买!”
张大河好笑地轻轻凑到了她耳边,声道:“带过去了。”
慕心妍哀怨地瘪下了嘴,过去之后还是得靠奋斗才能发家致富。
这时下人牵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前的两匹汗血宝马四肢粗壮、皮毛光亮而腥红,而那车身是用精湛雕工的红木打造,蓝色锦缎让马车显得富丽堂皇。
郭燕激动地奋地跑了过去,轻轻捋着马鬃,“好漂亮!”
慕心妍也被这大气的马车震住了,“坐这个去?”
“嗯,出门必坐此车,绝对比那矮冬的白色宝马强!”羽恒的嘴角洋洋得意,在他眼里,张晋的宝马根本不值一提。
下人听见羽恒还拿别的车比,很不服气,“上官公,全天下就咱丞相府用汗血宝马拉马车,还有谁比咱强?”
羽恒死死忍住笑,挥了挥手,“当然无人能及,你下去吧。”
慕心妍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这丞相府真是有钱任性,但用汗血宝马拉车也太大材用了!
她的心思被羽恒看进了眼里,凑到她耳边声道:“丞相很聪明的,他是担心哪天有意外可以骑马逃命!”
“真是个老狐狸!”慕心妍也不得不感叹她这个亲爹未雨绸缪,表面看是攀比炫耀,实则是为了保自身安全。
坐上了马车,马车里的内饰也相当豪华,松软的坐垫比家里的沙发还舒服。
“嗯,不错!心妍,坐这里。”张大河对这待遇非常满意,虽然跟现代比差了点,但这已经很不错了。
“师父,教我赶车吧!”在现代骑车,来这里骑马,郭燕感觉很兴奋。
羽恒好笑地跳上了马车:“行,我教你。”
郭燕学得欢畅无比,对这里的生活也显得非常习惯,张大河娇媚地捂嘴笑道:“啧啧这个女人真是生错了身。”
慕心妍淡淡一瞥,好笑道:“该跟你换换!”
“瞧你,好歹人家还是个大老爷们,男扮女装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张大河得头头是道,慕心妍也懒得跟他争,学设计的男人总是让出意外。
“你,到了天狼湖真能想起来点什么?”张大河回到了正题,眼中带着忧虑。
慕心妍轻轻靠在软靠上,难过地撑起了头,“不知道啊但梦从那里开始,也许就是暗示我要从那里寻找记忆。”
一阵颠簸之后,马车停了下来,只听郭燕开心的叫道:“哇这里好美!”
慕心妍心虽激动,但就在拉门帘的一刹那她停住了手。
“怎么了?”张大河好奇地问道。
“害……害怕……”
“怕什么?”他发现这个女人不对劲。
慕心妍紧张地抿了抿嘴,心道:“如果真跟梦里一模一样……那如果找回的记忆让我难以承受怎么办?”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姐们儿照你!”张大河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谁让大家是好闺蜜?!
此时门帘打开,羽恒和郭燕出现在门口,羽恒道:“别怕,还有我呢。”
“嗯,我们一起照你!”
慕心妍感动的笑了笑,“嗯!”
羽恒扶着慕心妍下了车,眼前的一番景色让她震惊不已。
天空蓝得醉心,云朵如轻柔的棉花慵懒地游走,而眼前那片无垠的天狼湖犹如一面银镜,将上空的美景全都收了进去。
鸟儿在空中飞来飞去,为这里带来更多的生气。水岸背靠天狼湖,这里被群山环绕,岸上长满了红花绿草,而那一眼的翠绿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得生气盎然。
微风轻抚,慕心妍的眼泪在眼眶里激动地打着转,这里就是她梦中的天狼湖。谁能想到,三个月前,有人惨死在这里。想着当日的情景,当日的心情,当日的绝望和无助,慕心妍心中扬起了恨意。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害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嫉妒我,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我决不允许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暗害我!……”
那种被背叛的无助和愤怒油然而生,慕心妍愤怒地低声咒骂了起来。周围的人被慕心妍的反应吓了一跳,难道这个女人中邪了?
羽恒见慕心妍不对劲,忧心的唤道,“凝霜你……怎么了?”
慕心妍将眼泪狠狠逼了回去,慢慢伸出手臂指向四周,“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所有的人都想我死!”
当日的心情慢慢涌现,她一个字一个字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羽恒听得满眼泪光,悔恨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拉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郭燕含着泪走了过来,怒道:“真是欺人太甚,我们绝不能放过韦霸天!”
“对!真是岂有此理!”张大河也生气地骂了起来。
羽恒轻轻为慕心妍擦掉脸上的眼泪,问道:“还记起了什么?”
慕心妍无助地摇了摇头,“除了当时的心情刻骨铭心,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不急啊”羽恒担心慕心妍难过,轻哄道。
慕心妍狠狠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天狼湖,“慕凝霜死了,但慕心妍没有死,慕心妍要为慕凝霜洗净冤屈!”
烧尽的纸钱灰烬在空中乱舞,看着摇曳的烛火,慕心妍依旧陷入那个梦里没有拔出来。
当时的心情越来越明显,而让她更诧异的却是那个孩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回忆着,可怎么都没有答案,虽然是刘寒的,可自己心里却是莫名其妙。
“凝霜凝霜”羽恒见慕心妍神色紧张,紧张得不行。
慕心妍回过神,轻轻转过了头,“那个孩……”
“嗯,怎么了?”
“怎么来的?”
羽恒对于慕心妍的疑问也很意外,他紧张的问道:“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莫名其妙。”
“啊?”
羽恒对她的反应也感觉莫名其妙,她自己有疑问怎么能骂自己?
慕心妍知道羽恒误会了,解释道:“当时我的心情就是莫名其妙。”
“还有这样的?”张大河吃惊地张大了嘴,怀胎几个月还能有不知道的?
“上了床都还有不知道的?”郭燕也很吃惊。
慕心妍定了定神,狠狠沉了一口气,“我现在真没想起什么,只是梦里的心情越来越清晰。”
当时她只感觉很无辜、很无助,尤其她与刘寒,她更是莫名其妙,但面对各方指责和指认,自己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张大河听得一脸揪心,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奇事,“难不成是被了,所以不知道?”
郭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下次找人你,看你知不知道?”
“行了,别闹,他又不是女人,知道什么?我敢肯定,绝对没有!”慕心妍现在没心情看他俩闹,因为整个感觉就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被灌上了罪名,一肚冤屈没地儿诉。
张大河白了郭燕一眼,慢慢整理着衣服,“那怎么办?接下来怎么查?”
……
所有人都没有话,因为接下来确实如韦霸天所,没人会知道真相。
啪
“啊慕……慕姐饶命饶命”
突然一个樵夫模样的人从一处山坡上滚落下来,他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直哆嗦。
慕心妍好奇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淡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樵夫紧张地不敢抬头,“当……当被追到这里,……的都看见了……”
“看见了?那我投湖那会儿你也看见了?”慕心妍扬着一抹冷笑慢慢向他逼了过去,当时所有人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看来这个人也是个冷血之人。
“看……看见了……”樵夫惊恐地抬起了头,“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慕心妍狠狠瞪住了他,当时的心情又被勾起,心中充满了厌恶。
“哇”樵夫突然大哭起来,“慕姐啊,冤有头,债有主,您别来找的啊,的不就是在岸边偷偷看了一下吗?你觉得冤,就去找那刘大公对峙啊!”
“刘大公?”慕心妍疑惑地皱起了眉。
“就是刘寒。”羽恒跟了上来,满眼愤怒,当时居然没有一个人替慕心妍话,他也很恨在场的所有人。
樵夫一愣,停止了哭泣,“你不是慕姐?”
慕心妍发现此人很聪明,自己也装不下去,尴尬地清了清嗓,“我是她妹妹。”
樵夫一听,扬起一脸愁容,“原来是二姐……其实的也觉得慕大姐死得很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