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公,为这种女人痛苦不值,这些个女人都是轻浮之人!”
慕心妍吃惊不,定睛一看更是震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天狼湖边遇见的那个樵夫。
此时周围的人对樵夫所的话更是充满兴趣,看慕心妍的眼神也显得特别怪异。
慕心妍不知道这个樵夫为什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但她知道,如果这个樵夫再下去,一定会越来越不中听。
“你什么人,居然这样侮辱我姐姐?!”
樵夫挺了挺胸,大声道:“我是久居天狼湖边的山民赵四,以前觉得慕大姐死得委屈,但今日在湖边偶遇姐一行人,就觉得无风不起浪!”
“你……!”
听见樵夫的声音,更多的人围了过来,连重新响起的音乐声也消了下去。
慕心妍顿觉不妙,想赶紧脱身,却没想到刘寒居然非常感兴趣地大声问道:“你们见过?”
他是想勾起周围人的兴趣,把话题转移到慕心妍身上,就在慕心妍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赵四眉就飞色舞地描述起了天狼湖遇见慕心妍的情景。
“好歹上官公是跟慕大姐有婚约,两人却拉拉扯扯不清,的以为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另外两个跟班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女的光天化日之下当着男人的面就了衣服,真是有失体统!”
赵四越越起劲,越越夸张,周围的人一直抿笑着窃窃私语。慕心妍突然回过了神,发觉这一切都太巧,仿佛了他们早就设好的陷阱。
但仔细一想,这根本就是!丞相府又有了更大的笑柄!
她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找羽恒,可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根本无从找起。
咻啪
“啊!”
突然一个茶杯穿过人群,不偏不倚砸中了赵四的嘴,他的牙齿顿时断了几颗,口里直冒鲜血。
接着一个白影从人群上空飞了进来,来到了慕心妍身边。
“真是一派胡言!”
“羽恒”慕心妍终于觉得不再孤军奋战,可又发现羽恒现在过来也不是好事,会继续成为大家的口舌。
羽恒轻轻护住了慕心妍的腰,瞪着赵四,“虽然我是要与凝霜成婚,可你们都别忘了,当初和我指腹为婚的还有心妍!”
慕心妍已经成为了因病生下来就外送的丞相府二姐,从刘大人得知慕心妍“生世”之后,很快就传了出去。
那个刘大人的嘴从来不把门,为了让他尽快出去,慕远清才不停提醒他不要出去。
见众人恍然大悟,羽恒又继续道:“我找心妍回来不是为了跟她完婚,而是……要查出凝霜投湖的真相!”
他狠狠瞪着刘寒,是在告诉刘寒,他一定要为凝霜报仇。
刘寒那双苦痛的眼睛狡黠地一闪,轻轻颌首道:“有劳了。”
就在这时,外围一阵喧闹,接着一个沉鱼落雁、身形高挑却凶巴巴的女人挤了进来。
她叉起了细柳般的腰,指着赵四骂道:“我就怎么不停地打喷嚏,原来是你这臭在诬蔑本姑娘!”
慕心妍吃惊地转了过头,张大河什么时候换的女装?
赵四见张大河骂自己,捂着那满口鲜血的嘴想话却不出来。
张大河见他不能反驳,狠狠吸了一口气,就开启了痛斥模式。
“这个臭见本姑娘有点姿色就装受伤博我同情,就在我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对本姑娘动手动脚。你以为本姑娘会不敢吱声?谁让你惹的是丞相府的人?!”
赵四紧张地摇着头,也不顾嘴疼叫道:“不是不是”
“不细?什么不细?还嫌本姑娘身材不好?!”赵四缺了牙齿口吐不清,张大河抓住机会不停给他按上的罪名。
见赵四无力狡辩,看客的态度开始倾向自己,他又狠狠瞪住了刘寒。
“本姑娘心善,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给丞相府抹黑。可他呢?居然倒打一耙,在大庭广众之下抹黑丞相府!刘大公,你这种畜生该怎么处置?”
刘寒一愣,紧张地抿了抿嘴,“这个……”
“刘大公”赵四目带乞求,希望刘寒能帮帮自己。
刘寒沉思片刻,颌首道:“这个事情……啊啊!”
“啊!!”
啪!
刘寒身后突然一阵涌动,他一个没站稳向张大河扑了过去。
可这一扑不要紧,两只手刚好放在了张大河的两座山峰上,不偏不倚!
张大河惊恐地尖叫着甩了他一个耳光,不留余力。
众目睽睽,百口莫辩,刘寒顿时被扇得宁愿刚才只是一场梦!
“刘寒,没想到你死性不改,居然连本姑娘的便宜也要占!我……你叫我今后怎么见人啊?!”
张大河委屈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不停痛斥着刘寒是。
这时郭燕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指着赵四骂道:“怎么又是你这个臭?今天在天狼胡边想轻薄我大禾姐没让你得逞,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岩啊刚才不是他轻薄我,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刘寒!”
“大禾姑娘,我……我真不是有意的!”刘寒慌了,现在根本无法狡辩。
郭燕生气地卷起了袖,骂道:“好一个不是有意?那爷爷也来一个不是有意!”
她趁势跳过去对刘寒一顿狠揍,看得慕心妍心里直叫过瘾,她恨不得这个混蛋就这样被打死,让世间少个祸害。
一阵拳打脚踢,赵四吓得紧张地想开溜,却被羽恒看见了,“要去哪里?”
郭燕一听,停下了手将赵四拦了下来。
“公饶命,公饶命!”
“饶命?白天欺负我大禾姐就饶过了一次,现在还想怎么饶?!”
“公!的错了!”赵四“嗵”的一声跪了下去,将他轻薄张大河一事全认了!
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慕心妍顿时感觉这招“屈打成招”非常不错,关于丞相府的各种谣言也会逐渐消散。
但她可不打算放过这个人,刚才被刘寒摆了一道,中间一定大有文章。于是她要“杀鸡儆猴”,佯怒道:“饶你?堂堂丞相府岂能容你如此儿戏?抓起来!”
“是!”
赵四落入自己手里,会很快抓住刘寒把柄。慕心妍死死忍住激动,寻找刘寒的身影,可当她回过头时,刘寒已经逃了。
“人呢?”
“溜了。”
慕心妍吃惊地看着羽恒,“干嘛不拦?”
羽恒眼里带着一丝冷笑,“这一个就够了。”
夜下的皇城静得出奇。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巷里响起一声惨叫,接着在声源处慢慢亮起了一抹摇曳的烛光。
“饶命啊饶命”赵四被打得鼻青脸肿,吃痛地捂着眼睛趴在地上求饶。
张大河慢慢收回他的两根手指,怒道:“饶命?早干嘛了?叫你不要胡,居然还添油加醋!真该挖了你的眼,割了你的舌头!”
“不要,不要啊!的知错了!”赵四被吓得苦苦哀求,
慕心妍寒着脸,慢慢向他走了过去,“错了?你今天究竟犯了什么错?”
赵四身一怔,轻轻放下了手,“的不就是乱嚼舌根吗?”
“就这样?”慕心妍目中全是愤怒,她是在,还不够。
“对啊”赵四绷紧了身。
慕心妍知道这个人心虚了,继续问道:“今日怎么这么巧,你也在百香楼?”
赵四紧张地左右转动着他的眼睛,答道:“喝酒。”
“喝得起吗?”慕心妍嘴角勾起了冰冷的弧线,眼中全是狠厉。那个地方,就一个的樵夫根本消费不起!
赵四紧张地了唇,哆嗦道:“偶……偶尔……”
“实话!”慕心妍眼中布满杀机,这个人一定有事隐瞒。
“我……我……”
“你惹的可是丞相府。”羽恒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充满无奈却又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
他是在警告赵四,他惹上的丞相府,没有谁敢帮他,招了才是唯一的出路。
面对羽恒那股不可抵挡的气势,赵四终于松了口。
“我……我一直在为刘大公做事。”
自从凝霜投湖以后,刘寒就找到住附近的赵四帮他留意天狼湖附近的情况,尤其是丞相府的动静。
“观察丞相府做什么?”慕心妍生气地问道。
“担心慕大姐是假死。”
慕心妍生气地捏起了拳头,没想到刘寒居然要赶尽杀绝!
“今天是你和刘寒跟我设的局?”
“姐饶命,姐饶命!”
前几日刘寒就吩咐赵四盯住天狼湖,一旦有丞相府的情况就立即向他汇报。这次正好碰见张大河和郭燕打闹一事,这对他而言又可以得到更多的赏赐,所以一激动,一不心摔了下去。
刘寒打过招呼,有机会将慕心妍引来找自己,所以他在慕心妍面前提到了刘寒。
在他离开后,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刘寒,于是刘寒就让他晚上去百香楼,到时找机会诬陷慕心妍,让丞相府蒙羞。
“混蛋!”郭燕生气地上前又是一顿暴打。
慕心妍气得不出话来,没想到刘寒居然这么有心计。
羽恒原本犹如幽潭的双眸散发阵阵寒意,慢慢启开了冰冷的寒齿,“除了刘寒,刘尚书也一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郭燕住了手,赵四虽然虚弱,但那双眼睛十分心虚,“上官……上官公……”
“吧,除了帮刘寒,你还帮刘尚书做了什么?”
羽恒字字带着狠厉,赵四心虚得不敢再做隐瞒。
“上次丞相夫人下葬前,是的在闹事。”
“闹事?”慕心妍不解地看向了羽恒,她发现来了这么久,都一直没过问丞相夫人的事,觉得这个女儿当得也太不称职。可这个闹事又是怎么回事?
羽恒半眯着眼,浑身散发出阵阵寒气,“丞相夫人下葬当日,棺材差点让人给掉包了!”
丞相夫人思女成疾,最终撒手人寰。由于慕远清依旧要偷偷下葬,所以在下葬前,准备了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在皇城里转了好几圈。
就在送葬队伍行至北门时,迎面遇上另一队送葬队伍。
对方规模虽然寒碜,但石棺却一模一样,就在慕远清觉得诧异的时候,对方突然放了一串鞭炮。
鞭炮的炸响声引得丞相府的马儿受惊,突然不听使唤,整个场面不但混乱,还十分危险。
就在丞相府的人将场面控制好之后,慕远清发现棺材拿错了,所以差人将棺材追了回来。
“如果不是丞相谨慎,在石棺上做了记号,丞相夫人的尸骨就找不到了。”羽恒紧握双拳,指骨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慕心妍觉得十分诧异,“尚书府抢棺材做什么……”
完她就闭紧了嘴,因为她怀疑是尚书府帮韦霸天找长生诀!
羽恒狠狠沉了一口气,对张大河和郭燕道:“你们把他丢大街上去,自然有人帮咱们处理。”
“哦”郭燕和张大河将赵四拖出了巷。
赵四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慕心妍激动地叫道:“刘尚书在为韦霸天找l长生诀?”
羽恒摇了摇头,“尚书府与丞相府有私仇。”
刘尚书刘显当年与丞相夫人孟卿是青梅竹马,可就在要上门提亲的时候,正好遇到他表弟犯了盗窃罪。
负责审他表弟的正是慕远清,于是刘显就去情,让他从轻发落。可慕远清不但不从轻发落,还将他表弟发配边疆,让刘家脸面蒙羞。
就因为此事,刘显去向孟家提亲时遭到了拒绝,而同时慕远清也去提亲了,孟家人很快答应。
表弟被慕远清事化大发配边疆,刘家蒙受羞辱,接着自己所爱也被夺了去,让刘显和慕远清结下了梁。
慕心妍听着听着,发现她这个爹心眼可真是够多。
“我刚才还以为刘尚书帮韦霸天做事呢,但他抢我娘做什么?”
羽恒冰冷的嘴角勾了勾,“也许是他还放不下你娘,也许是想气你爹,同时……顺便找l长生诀!”
“我爹一箭三雕,他想以牙还牙?!……可你怎么这么清楚?”慕心妍发现自己的爹怎么什么都告诉这个男人,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羽恒一愣,好笑道:“女无才便是德,哈哈!”
“我这爹都什么人啊?可惜啊好歹我也是堂堂大学生!不向封建势力低头!”慕心妍就是要让慕远清看看,女人也能撑起半边天!
羽恒无奈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叹道:“行了,凝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是丞相教的。他只是不想你担心。”
慕心妍耷下了头,慕远清是想保护自己,可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怎么可以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