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有张大河和郭燕,慕心妍发现这个男人太没羞没躁,“这么大声干嘛?!”
“你不是听不见吗?”羽恒一脸认真,眼角带着坏笑。
“你!”慕心妍又急又恼,生气地狠狠捶打着他的胸口。
“哎师父越来越懂浪漫了!”郭燕好笑地撑着头,靠在墙上。
张大河悠悠地走了过去,异样地打量着她,“哟原来你有少女心的?”
郭燕眼中扬起了愤怒,呲咧着嘴,骂道:“再多话,扁你!”
张大河紧张地捂住了嘴,不敢多言,而此时羽恒温情地看着在怀里撒娇的慕心妍,对郭燕吩咐道:“燕儿,去把门关上。”
羽恒的话让郭燕吃惊不已,这个男人也太心急了,叫道:“师父,现在办事似乎不好吧?一会儿就开席了!”
“对啊留着回家办吧,我和燕儿还在这儿呢,你也太不见外了!”张大河也紧张。
羽恒尴尬得耳朵红了起来,骂道:“想什么呢?!赶紧的!”
“哦”郭燕吐了吐舌头,非常麻利地关了大门。
“怎么了?”墓心妍好奇地问道。
羽恒警觉地听着门外的动静,道:“给你们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慕心妍紧张地坐了起来。
“这个!”羽恒拍了拍床。
慕心妍这才发现,羽恒坐的这张病床和其它几张病床不一样。其它几张病床的床单都是被卷在垫地下,露出了床底,而羽恒这张却是用床单遮了起来。
“里面是什么东西?”慕心妍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看着垂吊在床沿的床单安安静静,总感觉里边的东西很危险。
“看了就知道。”
郭燕心急地将床单一把拉了起来,顿时就傻了眼,“这是什么?”
床底下空空荡荡,只有一包黄色牛皮纸包裹的东西和一堆割断掉纱布。
羽恒皱起了眉,眉间带着怒气,“居然让他给跑了!”
“谁?!”慕心妍头皮一阵发麻,没想到床底居然有人。
“来捣乱。”
原本羽恒在屋里无聊地看电视,但看着外面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他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心伸出了头。
平房区的街坊简直是一呼百应,不到一个时的时间,街坊们就很快张罗开,准备起了宴席。
那些桌凳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从各家各户搬了出来,挨着街道很快摆好。
而在诊所附近,有一块种着大枣树的空地,由于枣树下有一个水龙头,所以成了临时厨房的上上之选。
街坊们很快搭起了厨房,让厨房成了最热火朝天的地点。就在羽恒感叹这里的街坊很热情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一个瘦得像猴的人鬼鬼祟祟,神色紧张,在厨房周围转来转去。
他发现这人不对劲,所以跟了过去。
可那个人很警觉,发现自己被羽恒盯住,于是想离开。就在他走到诊所门口的时候,羽恒像一阵风似的,一把将他拉进了诊所。
那个人对于突如其来的袭击显得惊魂未定,他坐在地上紧张地问羽恒,“你你是谁?”
“你又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是来帮忙的啊。”那个人骨碌着眼珠,沉住了气。
“帮忙?帮什么忙?那是什么?”羽恒微微带着怒气。
那人身边有一包用牛皮纸包裹起来的东西,是摔倒的时候从身上掉落下来的,羽恒发现那绝对不是好东西。
那个人很紧张,想要去把那包东西捡起来,但羽恒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脚就将他的手踢开了。
“啊你怎么打人?!我可以告你!”那个人吃痛地捂住着手,发现羽恒是个练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开始跟他律。
羽恒冷哼一声,双目半眯,带着冷寂,“告我?一会儿来了你慢慢的告!”
那个人吓坏了,紧张地站起来,东西也不要闷头向门外冲。
可他哪里是羽恒的对手?羽恒轻轻一抓,一个反手就将他擒住了。
“啊哟我错了,我可是第一次啊!”那个人不断求饶,不停重复他是第一次。
“第一次?”羽恒警觉地皱起了眉,发现这个人一定是来干坏事的。
“羽恒,李阿姨、蒋大姐来看你了!”门外响起了刘玉的声音。
羽恒一惊,很快抓过墙角的纱布将那个人绑了起来,将他和那包东西踢进了床底下,然后把床单拉下来挡住,规规矩矩坐在了床边。
因为想着床下有人,他不得不一边装着镇定,一边以最简洁的回答想把那些人打发走,可那群人一直不停追问,搞得他也很紧张。
可那群女人好不容易走了,被抓的人也乘乱溜了出去,羽恒也很郁闷。
“一定是刚才跑的。”
张大河也很无奈,就他离大门最近,“刚才屋里像煮沸的饺一样,趁乱跑出去一个人还真不容易发现。”
郭燕好奇地将牛皮纸掏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包白色粉末带着晶莹,“这是什么东西?”
“心点,绝对不是好东西!”羽恒提醒道。
咚咚咚
这时有人在敲门,张大河一看,是刘玉。他警觉地看向刘玉身后,见没人跟着,就将刘玉一把拉了进来。
“你们在做什么?马上开席了。”刘玉莫名其妙。
张大河白了他一眼,但他来得刚刚好,于是道:“当然是有事要请教你。”
“什么事?”
“这个。”郭燕将粉末拿到了刘玉面前。
“这个是?”刘玉很惊讶,捻了一撮粉末放鼻前闻了闻,顿时脸色一阵惨白,“你们怎么会有这东西?”
见刘玉神色不好,慕心妍心道不妙,心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老鼠药啊!”
“我去!”郭燕将老鼠药包好,丢进了垃圾桶里!
“赶紧去后面洗手!”张大河提醒道,心里一阵后怕。
慕心妍也后怕不已,如果不是羽恒警觉,那今天吃饭的人都会中毒。
刘玉发现大家脸色不对,尤其是羽恒,脸已经寒得几近恐怖。
“怎怎么了?你们怎么会有老鼠药?”
慕心妍狠狠沉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刚才羽恒在厨房外抓到一个人,老鼠药是他的。”
刘玉更是吓得不轻,人开始哆嗦起来,“人人呢?”
“刚才趁乱跑了!”张大河气得咬牙切齿。
“如果再让我碰见,一定宰了他!”郭燕生气地走了进来。
慕心妍那敏锐的职业嗅觉让她发觉此事不简单,因为如果是韦霸天,他们现在还不敢取羽恒性命,那么问题一定在刘玉身上。
“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刘玉的眉间挤出了一个“川”字,那带着怒气的目光,让人感觉有着深仇大恨,“不是跟我有仇,而是跟我们平房区有仇!”
“谁啊?”
“名发地产!”
名发地产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他们一直对平房区虎视眈眈,可谈了好几次都没谈拢,于是这事就放了下来。
可慕心妍不明白了,今天的宴请是临时的,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买一包老鼠药需要多长时间?”张大河生气地咬了咬唇,这些黑心的开发商也太令人憎恨了!
但慕心妍却觉得差点意思,如果死了人,那名发地产可脱不了嫌疑,如果深究,只会给自己带来不痛快。
“这包老鼠药能吃死人吗?”
刘玉整张脸揪在了一起,“如果是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吃一口,那倒不至于。”
慕心妍狠狠一拍床,生气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羽恒一脸警觉。
“他们的目的是制造新闻!”
慕心妍气不打一出来,好不容易搞定了天眼典当行的新闻,没想到这里又差点搞出一个新闻。
如果不是羽恒发现及时,到时这里又成了新闻焦点,羽恒就会被暴露出来了!
张大河吓得在屋里走来走去,怨道:“我什么?我什么?做人要低调!低调!搞什么宴请嘛?本来就是假的!”
刘玉委屈巴巴地扯着衣角,“这不都是惯例吗?而且我送出去的可不少”
“还想着你的礼金呢?如果让人知道你这侄儿是假的,宴席的钱你出,人家送的份钱还得送回去!这叫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大河得不无道理,刘玉自知这次是福大命大,也不敢再话。
宴席也要开始了,慕心妍却不敢去。虽然这里没人关心卦,也没人认识她,但她担心韦霸天还会出幺蛾,所以和张大河、郭燕一起守在外围,一直守到宴席结束。
回到家里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一行人瘫坐在沙发上,只有羽恒带着酒气进了卫生间。
“醉了?”慕心妍跟了过去,一百桌,桌桌都敬酒,这人酒量再好,也肯定扛不住。
羽恒一把将她困在了门后,低下了头,口中吐着酒气,“你希望我醉,还是不希望我醉?”
“啧不行,一不心让你醉了,明天就会传咱们这里闹鬼!”
慕心妍吃惊地睁开了眼,却看见羽恒满眼坏笑,顿时怒了。
她又被这个臭男人耍了!
“你怎么这么坏啊!”
“哈哈!”
答应?
她发现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不要!”她狠狠抿紧了嘴,后悔不已。
一定不要放过我!
她在心里乞求着这个醉意的男人。
“好吧。”羽恒非常干脆地为她打开了门。
慕心妍顿时死的心都有了,干嘛要口是心非?她郁闷地看了看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不舍地退出了门外。
这个臭男人总捉弄自己,可自己对他的捉弄还是没有免疫力。
“啧怎么出来了?我还在跟燕儿抓阄谁睡沙发呢!”张大河一脸不可思议,他发现这个女人对男人还真差点手段。
慕心妍欲哭无泪,呆呆地坐在了沙发上,现在她后悔死了,恨不得时间能倒流回去。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慕心妍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张大河娇媚地瞥了她一眼,捂住嘴笑道:“咋啦?又口是心非了?像羽恒这种男人,就喜欢主动的女人!”
“就是,就像韦嘉佳那种!”郭燕完就死死捂住了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大河扭捏地笑着,安慰道:“行了,人家羽恒的心这么明显,除了你不会看别人,你们俩都是早晚的事。”
可慕心妍没有生气,论各种女人味儿,自己确实差一大截。
“没事我觉得还是先选个日去拜拜吧,一回来就没安生过!”慕心妍气得咬牙切齿。
“是一直不太平才对!”这事张大河非常赞同,如果不是自己命大,早死了!
“我看看日!”郭燕笑嘻嘻的查找着日历,她觉得自己也该去拜拜,老天对自己不薄,让自己的日既充实又逍遥。
时间很快定好,地点就在郊区的法能寺,慕心妍起了一个大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出了门。
这一路上,她心情大好,这几日被韦嘉佳盯得透不过气,让她很想逃离。
由于是吉日,去寺庙的人实在太多,路上一直堵车,大家都不得不下车步行。
可慕心妍并未在意,只要能出来透气,怎样都行。
“你们这个女人烦不烦,对付我吧?可功力不够,跟我话就阴阳怪气,想着当初她是怎么逼死凝霜的,我真想十倍、百倍奉还!”
张大河娇媚地捂住了嘴,“这还不简单?咱就见招拆招,活活气死她!气死人可不犯法,哈哈!”
“就是,这种女人最可恶,可要随时防着她!”郭燕提醒道。
羽恒没有话,轻轻挠着鬓发沉思着,慕心妍觉得好奇,问道:“想什么?”
羽恒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刘俊烊对你怎么还这么殷情?”
看着那幽潭般的眸泛着一丝醋意,慕心妍虽然暗喜,可也好奇,“对啊,在大宁国又想陷我不义,可在这里怎么像什么事都没有?”
“难道他没去?”郭燕吃惊地问道。
“不可能!现在他和韦嘉佳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张大河半眯的凤眼很坚定,仿佛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难道有私心?”羽恒坏坏地向张大河投去了赞赏的目光,他发现似乎有了突破口。
“有可能!”张大河非常赞同。
“那怎样打听?”郭燕顿时来了兴趣。
“美人计?”张大河坏坏地看向了慕心妍,除了这个女人,没有了更好的人选。
“不要!”羽恒紧张得将慕心妍一把勾进怀里,勒得她快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