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恒蹲下来一看,慕心妍被bishu划了一刀,流着黑色的血,“你别乱动,伤口有毒!”
“啊?那怎么办?”慕心妍郁闷至极,没想到那把bishu居然有毒。
羽恒将她的裤使劲一撕,“没事,吸出来。”
“可可那是耶”慕心妍还没完,羽恒就一口一口的把毒血给她吸了出来
她现在脸颊一阵滚烫,这个位置实在尴尬。
“大河?醒了?”郭燕见张大河醒了开心地叫了起来。
“嗯”张大河吃痛地揉着大阳穴,坐了起来,但见羽恒和慕心妍的姿势和动作实在怪异,好奇地问道:“他俩干嘛呢?”
郭燕好笑地捂住了嘴,“帮她吸毒呢,哈哈!”
张大河眼睛突然一亮,叫道:“我也受伤了,帮我看看有没有毒?!”
“我看看!”
郭燕吓得不行,在他的左上臂找到了那支镖,突然她紧张的神情一松,笑了笑,“没毒。”
“真是万幸哎哟,干嘛?”张大河骂道。
“拔出来啊!”郭燕叫道。
“还没消毒呢!痛死我了!”
“又死不了。”郭燕一下拔出了飞镖,把张大河痛得骂娘,但对于今晚的遭遇,郭燕想想就后怕。
“师父,他们就这么心急?”
“那是相当的急!”羽恒将慕心妍扶了起来,用毯在她腰间打了个结,挡住了。
慕心妍努力感受着麻木的腿,渐渐的开始有了知觉。这时,她努力回想着刚才遇险的情景,对于刚才的遭遇她气愤难平,“要杀我的是韦嘉佳?”
“很明显。”韦嘉佳和刘俊烊居然亲自出面,可见韦霸天对这个墓抱了很大期望,这让羽恒后怕地吐了一口气,后悔把这两个不会武功的丢下了。
“臭女人!”慕心妍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那你们俩刚才去哪里了?”张大河娇媚地抱怨着。
张大河惊恐地睁大了眼,话都不利索,“心心妍不带你这么出卖姐们儿的,我我是着玩儿的。”
羽恒眼中燃起了怒火,对郭燕吩咐道:“燕儿,交给你了!”
“好嘞,师父!”
这是对自己师父的亵渎,郭燕可不会饶了这个娘娘腔,她生气地捏起了拳头,对着张大河一阵拳打脚踢,“叫你瞎,叫你瞎想!”
“哎哟,臭女人,轻点!”
“美的你!”
“哎哟,伤!伤!心点!”
“我今天就让你遍体鳞伤!”
慕心妍见郭燕一点没留情,着实为张大河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自己这么诚实。
这时,她只感觉脸上一阵刺痛,转头一看,羽恒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眼中带着醋意。
“干嘛?”慕心妍一阵忸怩。
“没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
羽恒眼中扬起一抹失落,这个女人太不在意自己。
慕心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心眼,好笑道:“你心里又装不下其她女人,我紧张什么?”对于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她再放心不过。
羽恒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应,开心地扬起了笑,“那还差不多。”
“刚才你们去了哪里?”
“掉进陷阱里了。”
郭燕一追过去,就掉进了障眼法的陷阱里,羽恒一过去,也出不来。他们很巧的碰在了一起,听见慕心妍和张大河的叫喊,才得以脱离险境。
“如果不是这个灯光和你们的叫喊声,估计天亮了才能出来。”羽恒感觉实在太大意,居然这么轻易中计。
这时,上空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文队带着考古队的人来了。
文队紧张的脸,出现在了上空,“心妍,怎么回事?何听见这里叫救命。”
慕心妍哀怨地瞥了他一眼,这反应也太慢了,估计都怕遇到危险,所以故意拖延了一下才过来。
“没事,遇到野了,被我们赶跑了!”郭燕满意地拍了拍手,停止了对张大河的拳打脚踢。
文队一脸诧异,“有野?那那你揍张做什么?”
“他引来的呀,笨死了!”
“对对不起”张大河眼神哀怨,即使现在浑身疼痛,也要把这场戏给演下去。
郭燕死死忍住笑,给他送去一记赞赏的秋波。
文队紧张地看着四周打斗的痕迹,激动地走到石棺面前检查起来,很快,那紧张的神色放松了下来,“看来这是玉石啊。”
经过打斗,石棺依旧没有受损,它的硬度远远超过了普通石头,墓主人身份高贵,这是不争的事实。
慕心妍死死忍住激动,的疼痛也不会在乎,“刚才有野跑到棺材上去了,棺材真没事?”
文队仔细检查着接缝,笑了笑,“没事,别看这石棺有接缝,除了用火烤,钝器都撬不开,更别野了。”
“哦”
回想起自己在石棺周围疲于奔命的情景,即使撬得满头大汗,刘俊烊都没有一点起色,想来这条缝一毫米不到,刘俊烊的剑最薄也有一毫米。
还好够笨!
她后怕地吐了一口气,可想着周日就要开棺,心情又低落起来。
“心妍,你怎么了?”文队问道。
“没事。”
羽恒见慕心妍心不在焉,很失礼,陪笑道:“她吓坏了,见谅。”
“哦要不你们回去休息吧。”
“不用,还没分胜负呢。”如果可以,慕心妍要一直守下去。
文队那副金丝眼镜闪过一道光,笑得干涩,“呵呵那你们继续,注意安全。”
“放心吧,文队慢走!”郭燕笑嘻嘻地挥着手,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才收了笑。“我看他们是怕了!深山里来挖墓,都不请工人,带武器!”
“就是,太抠了。你你干嘛?”张大河觉得郭燕得很有道理,但见她坏坏地瞪住了自己感到一阵心虚。
“别过来,不要过来,羽恒,羽恒,管管你徒弟!”
羽恒掏了掏耳朵,白了他一眼,“听不见。”
“怕什么,又不吃了你!刚才表现不错,有奖励!”郭燕坏笑道。
张大河仍然心虚,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干好事,“什么奖励?把你的零食给我?”
“美的你!很疼吧?”郭燕眼神暧昧。
“嗯!”张大河目光恐惧。
“帮你揉揉!”郭燕一把按住张大河的伤使劲揉了起来。
“不要哇!啊!救命啊!”
“啧你这人怎么好坏不分呢?!”郭燕坏笑道。
张大河吃痛地哭求着,“不需要你揉,别碰我就行!啊”
郭燕依旧没有放过张大河,看得慕心妍也感觉浑身一阵痛,这个女人下手可真狠!
第二天天一亮,考古队员精神抖擞,在山坳外搭建起临时工作台,研究着这里的地质。
郭燕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噌唤道:“外面又没有陪葬品,有什么好研究的?还不如赶紧把石棺开了,让我们做个独家。”
这话让文队听见了,他好笑地道:“之前担心石棺外会有陪葬,所以提前一天来,但这一天也不会白过,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研究。还有啊,我对你们心妍可是很大方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告诉我,这里面是谁?”
郭燕一脸认真,她漫长的等待,还不如赶紧给她来个痛快。
文队那样原本慈祥的脸一僵,舌头也不利索起来,“我这个我怎么清楚,现在只能推测推测。”
张大河紧张地站了起来,拉了拉郭燕,担心这个女人乱来,“文队知道里面是谁就可以当半个算命先生了,明天开棺再看吧,就这么等不及吗?”
潺潺的瀑布边,张大河生气地骂着郭燕,“我你,就当来玩儿的不行吗?问考古队这些事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郭燕生气地骂道:“玩儿,你有心情玩儿吗?丞相和夫人的尸骨被人挖出来了!”
“那那不是没办法嘛”张大河也难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残忍。
“所以啊!长痛不如短痛!”郭燕生气地擦掉脸上的泪。
慕心妍坐在水边,双脚泡在池塘里默默的没有话,这种无力,她是最有感触,“韦嘉佳,你开心了吧?你满意了吧?”
“凝霜”羽恒满眼心疼。
慕心妍涣散的目光突然变得狠厉,一股愤怒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凝霜,声点!”羽恒一阵焦急。
“就是,居然还放他们跑了,当时脑在想什么?!”郭燕生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于昨晚放他们走,简直后悔莫及。
张大河惊恐地捂住了她的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丢到了水池旁。
“干嘛?!”郭燕生气地骂道,很不服气。
“就不怕被人听见啊!隔墙有耳!”
张大河很心,这里有流水声,可以掩盖他们话的声音。
郭燕虽然觉得张大河得有道理,但想着昨晚做了蠢事,后悔不已。
突然,她眼睛一亮,言语沉寂,“你们今晚他们还会来吗?”
慕心妍顿时来了精神,激动地盯住了郭燕,“对,他们没有得手,今晚一定还会再来!”
“如如果来难道真要”张大河紧张地哆嗦起来。
“杀了她!”
在荒郊野外杀一个人,简直太容易。慕心妍就等着韦嘉佳自投罗,这次一定要杀了她!
“就让她给着我爹娘陪葬!”
“好!”羽恒一口答应,也许只有除掉韦嘉佳和刘俊烊,韦霸天在短时间内就少了帮手,到时要对付他实在容易。
“太好了,还没试过在这里杀人呢!”郭燕已经摩拳擦掌,恨不得那两个人就在自己面前,一把了结了他们!
就在这时,考古队的营地一阵骚动,张大河机灵地探出了头,竖起了耳朵。
“刚才听文队,石棺密封很好,墓地附近又有驱蚊草,不定墓主人身体保存完好。”
“是吗?会像那个谁一样,犹如熟睡吗?”
“不定呢!”
“那这次岂不是比之前的石棺更轰动?”
“那是!”
“咱们考古队又要出名了!”
“不定还是全世界出名哦!”
考古队员们兴奋不已,但这消息对于瀑布边的人来却难以承受,没人敢想象见到真容的一刹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韦嘉佳,我要杀了你!”
石棺旁,
考古队员满眼期待,干劲十足,文队指挥着现场,有条不紊。
“心妍,你们不去好好休息吗?”他见慕心妍一行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很诧异。
慕心妍梳洗好又来到了墓旁,她决定一直守下去。“不用,听这个墓有极大价值?”
“那是,有可能见到墓主人生前的真容。”
慕心妍心如交割,脑海里全是慕远清所有的表情,可最让她记忆深刻的,依旧是那双关怀的眼神。
“是吗?”
“怎么了?担心占不到好位置?你可是第一个,那些提前来的记者已经被挡在了山下。”文队以为慕心妍又在为挤不进人群担心,好笑的安慰着,但慕心妍听得出,这个人很期待,很开心。
慕心妍就在这里四处转着,文队不时卖弄下学识她也听不进去。她知道,这个人很开心,而自己很惆怅、想杀人,晚上韦嘉佳一出现,就杀了她!
夜幕低垂,如碗口的苍穹布满繁星,又是一个迷人的夜。但慕心妍却无心欣赏,而是紧握铁锹,等待韦嘉佳的出现。
“如果这次不是她呢?”张大河警觉地看向四周,如果一旦有人出现,就像拍苍蝇一样,一铁锹拍死他!
“不可能。”只要第一次是她,那么第二次一定是她,即使她想作罢,韦霸天也不会答应。而且,那个女人对慕心妍恨意太大,昨晚没得手,今晚如果要来,一定不会放过。
慕心妍生气地咬了咬牙,骂道:“怕她?我要成为她的噩梦!”
“看好你!”张大河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他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下了这么狠的决心。
郭燕一直没有吭声,裹着毯靠在石棺上沉思着。
“想什么呢?怎么跟叔叔阿姨这么亲热了?”张大河好奇地问道。
郭燕叹了一口气,“明天之后要见他们只能去博物馆了。哎遭罪。”
张大河一听,难过地在郭燕身边坐下,现在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好受些。
夜,静得出奇,轻柔的微风在这里也显得有些刺耳,顺着风声,慕心妍使劲竖起了耳朵,这个时候韦嘉佳也该来了。
咕噜
“谁?什么人?出来,我看见你了!”慕心妍激动地举起了铁锹,向四周找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