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羽恒一脸诧异。
慕心妍白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声道:“总得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墓的吧?我可不想再受折磨。”
羽恒眉间扬起了难色,“不怕被怀疑?”
慕心妍坏坏地挑了挑眉,“这也是组长的意思。”
“那赶紧。”
预约十分顺利,三号墓让文队收获了声誉,心情一好,第二天就可以抽一个时的时间接受采访。
“才一个时?”羽恒瘪了瘪嘴。
慕心妍白了他一眼,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顺便请咱们吃饭。”
这种待遇对于任何媒体而言都没有了,除了慕心妍,可见文队对她很重视。
就在他们准备回家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刘俊烊,这个人好像是故意在等心妍。
“心妍,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刘俊烊依旧一脸阳光,之前被慕心妍使坏的事情早已抛之脑后。
那酸涩中带着怒气的语气让刘俊烊突然有一丝胆怯,他干笑着问道:“都这么晚了,是什么新闻?”
“谁知道呢?去了才知道。”羽恒生气地瞪着他,这男人问题太多了。
刘俊烊那张帅气的脸颊抽了抽,干涩地笑道:“那下次吧,咱们一起去个好玩的地方,你们先忙。”
刘俊烊带着王茂坤一溜烟儿地跑了,但那句“咱们”,慕心妍却听进了心里,他故意这样强调,难道是想跟羽恒拉近关系?
看着还带着怒气的羽恒,她感觉很好笑,这个男人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人家已经走了,还气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为慕心妍庆祝,白天的蛋糕已经做得很好了,下班之后还来找慕心妍,而且还不避开自己,羽恒就会认为这个男人动机不纯。
好歹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这个男人完全是在向自己挑衅!
慕心妍一直抿笑不语,突然一天有个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那感觉是相当的好。
“别美了,走吧!”
此时还有旁人,羽恒非常不客气地戳穿自己,慕心妍嘴角一瘪,充满无奈,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给自己一点面?
考古研究院的食堂不像荣文,人很少,的一个食堂显得很空旷。
文队热情地将慕心妍迎到了食堂里,抱歉地道:“确实对不住了,研究工作还在加紧展开,今天只能在这里凑合吃了。”
慕心妍卖乖地笑着坐了下来,“哪里,能给我这个待遇,我已经很感激了。”
到这里,文队眼中扬起了一阵激动,“你这丫头可是我的福星,接下来的现场可都要交给你。”
慕心妍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一阵哇凉,难不成这个人又找到第四个了?
“文队又有发现?”
文队一愣,好笑道:“哪有这么快,这个都要研究好一阵了。”
慕心妍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见他一脸惊喜的模样就想知道他到底有何目的,“为什么?”
文队抿笑着轻轻拨弄着筷,“我觉得这个墓主人地位一定不低,这对当时历史背景的研究很有价值。”
“那您觉得是什么身份?”
“有可能是当时的丞相。”
慕心妍暗自庆幸,只要不是自己爹娘,你随便怎样都行。“看样文队对丞相的墓很感兴趣。”
“那是当然,丞相墓可以更好反应那个时代的历史背景。”
“那皇帝的墓呢?岂不是更好?”
赶紧去找皇帝的去,放过我爹!
慕心妍心里暗暗祈祷着。
可文队却好笑地摇了摇头,“黄帝陵甚好,可丞相的地位举足轻重,对于历史背景的研究更有价值。”
才不要你到我爹的墓呢!
他们的目的就是长生诀,慕心妍努力让自己冷静,了正题。
“文队接连三个墓都是一个朝代的,大家都挺好奇,您是怎样找到的?有诀窍吗?”
文队一愣,眼中划过一丝异样,这时,老夏把饭端了过来,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笑道:“呵呵这个可得保密,吃饭吧。”
慕心妍轻轻整理着碗筷,脑里整理着辞,很快,她卖乖地挤起了笑,道:“私下透露呢?”
文队微微皱起了眉,那眼中扬起了警觉,这把慕心妍吓得不行,后悔自己多嘴,紧张地直踢羽恒的腿。
羽恒也很无奈,但依旧努力保持着那副事不关己的样。
“是老杨让你问的吧?”文队突然了话,总算没有怀疑自己。
慕心妍顿时感觉心一下落了下去,以她记者敏捷的反应速度鸡贼地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哦。”
文队轻轻一抬头,那副金丝眼镜上闪过了一道光,眼镜上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笑道:“这老杨可一直很想打听呢!没想到这次居然派你来了!别的我不能透露,只能私下透露一点只能是有高人指点。”
“何方神圣?”慕心妍死死忍住激动,除了韦霸天还有谁?这人为了挖丞相府的墓可是钻研了千年,这人到底找到什么诀窍了,找得这样准?
文队的脸尴尬地抽了抽,笑得很干涩,“这个就不能了,只能这个人很厉害,给的方位很准。”
慕心妍没了办法,这人嘴太紧。
走出了考古研究院,慕心妍一直垂丧着头,居然没有一点收获。
羽恒也是紧皱着眉头轻轻摩挲着嘴唇,陷入了沉思,“韦霸天到底怎么找的?居然这样准,连文队都不告诉。”
羽恒看不出文队有任何隐瞒,最多就是隐瞒了韦霸天的存在。从那心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其实他也很想知道找墓的方法,但好于面故弄玄虚。
慕心妍大骂着韦霸天,恨不得下一个就是府的墓,羽恒淡淡地白了她一眼,“幼稚。”
慕心妍生气地咬紧了唇,这个男人实在讨厌,就在这时,羽恒的电话响了,“谁啊。”
“侄儿啊,我是你叔啊”打来打电话的正是刘玉,那雨泪俱下的哭调让羽恒瘆得慌,“哭什么?”
“家里进偷了!咱家祖传的戒指不见了。”
刘玉因为家里被偷,找羽恒哭诉,羽恒一阵莫名其妙,“找警察啊,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刘玉委屈地抽泣着,“人家只是想倾诉一下。”
“无聊!”羽恒嫌弃地挂了电话,那个人实在无聊,还真假戏真做了,按实际年龄,自己还是他祖宗。
慕心妍也感到纳闷,“他那儿有什么东西可偷的?就算敞着大门,人家偷都懒得进。”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关过门儿?”
“也是,哈哈!”慕心妍实在想象不出刘玉那里有什么值得偷的,值钱的估计就他那些医疗设备,可是太陈旧,谁愿意搬去?
羽恒轻轻摩挲着唇,嘀咕起来,“这人居然还有传,怎么都没听他提起过?”
慕心妍吃惊地抬起头,盯住了羽恒,记者敏锐的触觉在告诉自己此处有新闻。
她坏坏地扬起了嘴角,眼中带着深意,“看来这东西对他很重要。他这么难过,咱们去安慰安慰?”
“有什么好去的?”羽恒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时候他宁愿回去好好休息,再想想怎么让心妍恢复记忆做回他的凝霜。
但慕心妍原本平静的心躁动起来,因为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去看看,去看看。
“好歹你是人家祖宗,不定被偷的东西正是你家的东西呢?”
羽恒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上官家的后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歪出现?dna一定只是巧合。
“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羽恒见慕心妍一直坚持,也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就妥协了。
刘诊所依旧大门敞开,房间里的光昏暗不清,刘玉趴在问诊台上一脸惆怅,显得一阵凄凉。
但屋内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让人忍不住怀疑白天那个电话只是个恶作剧。
“被偷了?不像啊!”慕心妍和羽恒过来了。
刘玉哀怨地抬起了头,两眼带着泪光,“人家目的明确,偷完就走。”
偷似乎知道东在哪里,屋内没有翻动的痕迹,如果不是刘玉正好要取东西,他还根本不知道家里被偷了。
“什么时候被偷的?”羽恒问道。
“就今天,昨天看戒指还在,今天就没了。”
“报警了吗?”慕心妍又问道。
“报警了,警察东西太,价值不清,也不好立案,但他们会尽力帮我找。”
“那估计没戏,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警察都觉得不值钱,那就真不值钱了,传什么的,良莠不齐,最多就是所谓的“意义”。
“戒指啊,木头做的戒指。”刘玉又哭了起来,那东西对他而言有很价值,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至少几百上千年。
“诶?不定真是千年前的呢!”慕心妍好笑地看向了羽恒,羽恒把千年前的木簪都卖了五位数,那这次又是戒指,估计也下不了五位数,派出所这次可以立案了。
羽恒根本不在意,他只觉得跟刘玉仅仅是巧合而已。
“什么样?”
“直径三公分,上面刻有草藤和很多星星。”刘玉擦掉了眼泪,答得很认真。
羽恒突然盯住了刘玉,面无表情,“直径一寸?”
“嗯!”刘玉很肯定。
“戴手还是戴脚的?”
“哈哈!”
是扳指也大了点,但如果不是戒指,那又是什么?可羽恒很肯定,那个时候绝对没有木质的戒指!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做古玩的?”刘玉很不服气,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戒指历史悠久。
羽恒不耐烦地道:“别管我怎么会知道,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那戒指也就到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没有爷爷了,也许就是一个工艺品。”
刘玉郁闷得不行,嘟囔道:“那我爷爷干嘛要骗我?”
“问他去!”羽恒白了他一眼。
慕心妍见刘玉快被羽恒给气死,很快转移了话题,“戒指你放哪儿的?除了戒指还有什么东西被偷了?”
“就戒指,没别的了”
“是别的没被偷着吧?”记者的敏锐力让慕心妍觉得这个人一定还有好东西。
“不不是,就戒指。”
刘玉死不承认,慕心妍也不打算追问到底,不定就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还被当作宝收着。
“那你把戒指放哪儿了?怎么会被人知道位置?”
刘玉哀怨地指向了当时藏投毒者的位置,“床下。”
他本想着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于是将戒指存在了一个玻璃瓶里放在了床下,可谁知道一转眼就不见了。
羽恒吃惊地眨着眼,实在佩服这个邋遢鬼心这么大,“居然懂灯下黑,佩服!”
刘玉哀怨地瘪下了嘴,哭道:“别挤兑我了,还是帮我想想办法啊!”
“原来你已经猜到是谁了!”
当时宴请结束后,刘玉就返回检查了戒指,见戒指完好无损,以为投毒者没有看见,所以也没有改变藏的地点。
现在被偷,很明显就是投毒者干的。可刘玉不敢向警察明实情,于是就想找羽恒想办法。
羽恒轻轻挠了挠鬓角,看向了慕心妍,“难道被放出来了?”
“肯定啊,但他偷去干嘛?”
“卖钱啊!”
“能值多少?”
“有总比没有好。”
戒指不值钱,但刘玉却把它当成宝,羽恒算了,可他却不依不饶。慕心妍还从未见过这个邋遢鬼把什么东西看得这么重要,于是答应先找到偷再。
“难道还要去派出所?”羽恒很不情愿,现在天色已晚,只想早点休息。
慕心妍看了一眼满眼哀求的刘玉,悠悠地叹道:“谁让他是你叔?”
派出所里,慕心妍查了一下刘玉的出警情况,由于刘诊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敞开着门,屋里也没有监视器,所谓的东西被偷也没有一点证据和线索。
“他那里平时来往的人少,很难找到目击者。”警察也觉得很难办。
可就是因为如此,刘玉才敢冒险把东西放床底下。
刘玉听得老泪纵横,就如同在他心里挖了一块肉。
警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老刘,虽然传掉了吧,但侄回来了,凡事要往积极的方向想。”
“就是。”羽恒毫不客气,满脑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走?
刘玉一脸哀怨,真相又不可言喻,那憋闷的模样实在好笑。
慕心妍狠狠沉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上次我朋友在法能寺抓的那个偷呢?我看有没有什么新闻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