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妍诧异地看着韦嘉佳,虽然这个女人在暗地里老对付自己,但从上次刘俊烊开始,怎么总是堂而皇之地跟自己套近乎?难道想化敌为友,再在背上插上一刀?
可自己又不傻,才不上当!
见慕心妍一直没有话,刘俊烊也上前劝了起来,“是啊,羽恒,一起吃个饭吧。”
可羽恒最见不得刘俊烊看慕心妍的眼神,那种眼神极其暧昧,让人很不适。
“累了。”
刘俊烊一脸尴尬,向韦嘉佳投去了求助的眼神。韦嘉佳非常自信地笑了笑,轻轻向羽恒的身上靠了过去,“吃个便饭又耽搁不了多久”
“能好好话吗?”郭燕实在看不惯这个女人公然自己师父,好歹人家的正牌女友还在旁边呢!
韦嘉佳的脸颊尴尬地抽了抽,僵硬地转过了头,“有问题吗?”
“有很大问题。”郭燕目光狠厉,恨不得扑上去把她痛扁一顿!
慕心妍没好气地挽住了羽恒的胳膊,道:“下次吧,今天的确太累。”
终于甩开了韦嘉佳和刘俊烊的纠缠,慕心妍这一路上却很不开心。
“羽恒,你媳妇儿还吃醋呢!”张大河一脸幸灾乐祸,刚才那场景实在太挑衅。
羽恒轻轻斜下了眼,得云淡风轻,“有什么好吃醋的?”
“包房那事儿还没成呢,不定人家还惦记着。”慕心妍得酸涩,脑海里依然是包房里羽恒和韦嘉佳的情景。
“哈哈!有可能!”张大河开始煽风点火。
羽恒顿时又急又恼,当时跟这个女人得很清楚了,怎么还揪着不放?
“那是她的事,在我这里,绝对不可能!”
“就是,师父的心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这个臭娘娘腔就别瞎搅和了!”郭燕生气地去踢张大河。
“哎哟好玩嘛!”张大河和郭燕打闹了起来,慕心妍的脸上却挂起了红晕,在去找凤乔的路上,这个男人的心思得再清楚不过。
羽恒顿时也羞红了脸,想去牵她的手,却感觉手脚僵硬,“愣愣着做什么?回去吧。”
“哦”
这时,羽恒的手机响了,是刘玉打的。不用听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拿到了传兴奋不已。
“感谢的话我不听。”羽恒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一段尴尬的沉默后,响起了刘玉仍显激动的声音,“心妍什么时候下班?过来一起聚聚?”
“我们要回去休息,明天再。”
“哦”
羽恒挂了电话,慕心妍终于从羞涩里走了出来:“你叔想请咱们吃饭?”
他没好气地瘪了瘪嘴,“应该是,他开心了,咱们却累坏了,先回家休息!”
夜幕临近,一切都慢慢变得安静,不好的一切已经过去,那自己是否能转运了?
清晨,法能寺还沉静在缥缈的晨雾里,若仙若灵,慕心妍四人已经赶了个大早,来到了门外。
此时寺门还未打开,郭燕无聊地伸了一个懒腰,“来得太早,早知道再睡一会儿了。”
慕心妍神色紧张,那感觉堪比等待考试结果,因为她可不想再来一支下下签了。
“总得拿出诚意来吧?如果又给我下下签怎么办?”
“呸呸呸,赶紧吐口水!”张大河紧张地拍了她一下,每次等考试结果的时候,他都不许慕心妍乱话好的不灵坏的灵。
“哦,对,呸!”
羽恒见这两个人紧张得太夸张,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要想太多,心诚则灵。”
一缕阳光冲破了迷雾的防线,洒进了寺庙里,僧人打开了寺门,慕心妍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一定要转运,一定要转运!”
她很快来到了大雄宝殿,虔诚地跪拜之后就抽起了签,她只感觉手心里全是汗,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赐我一支上上签吧!
砰
竹签掉落在地,慕心妍紧张地捡了起来。
“完了!我还不够有诚意?!”这次又是下下签,她突然觉得是佛祖在逗自己。
羽恒也很无奈,好笑地安慰道:“下下签也不代表不好啊?你就当佛祖提醒你心吧。”
“好吧随时防备着!”慕心妍只感觉这次指的是韦嘉佳,上次没能让她得逞,下一次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自己。
“哎哟又是中签呢!”郭燕还是一脸笑嘻嘻。
“中签还这么高兴?”张大河好笑地看了她的签一眼,这个女人实在太容易满足。
郭燕白了一眼,道:“中签怎么了?这日挺不错的啊,刺激!”
郭燕喜欢挑战,慕心妍喜欢平静,可那个韦霸天总是要找机会挑衅自己。
“诶,你怎么不抽啊?”
“才不抽呢,如果不是上上签,那我这运不就给转坏了?”
“哎哟大家都抽了,你再抽一根呗!”
“不要,羽恒不也没抽吗?”
“人家不是这儿的人啊!”
郭燕和张大河又闹腾了起来,慕心妍郁闷地看着慈祥的佛祖心情抑郁。也许韦霸天一日不除,自己就一直是下下签,可那记忆怎么办?怎么一到房间就停止了?
“接下来去哪里?”羽恒戳了一下她的头,再发呆也是下下签,还不如面对现实。
慕心妍想了想,“不是要去诊所吗?”
“还真去啊?”羽恒一脸吃惊。
“那当然,好就去呗,而且我还觉得那东西挺眼熟的。”慕心妍想再仔细看一眼那拉环,自己明明在大宁国没见过,为什么还这么眼熟?
郭燕听见慕心妍的话也跑了过来,叫道:“那照片我见过,我也觉得眼熟。”
“是吗?”羽恒扬起了一脸疑惑,这也太巧了,但他敢肯定,这两个女人一定没见过。
“什么东西?我看看?”张大河问道。
“刘医生的传啊!你忘了?”郭燕没好气地骂道,这才过了多久?这个娘娘腔也太不在意了。
张大河挠了挠头,一脸茫然,“真没注意。”
“那现在就过去吧。”
刘诊所大门紧闭,刘玉居然在门上挂了很大一把密码锁,让慕心妍他们吃了闭门羹。
“人呢?”张大河趴在门上使劲朝里看,里面的陈设与平常无异,这个人锁门干嘛?
“哟,你们来啦?”这时,刘玉出现在他们身后,脸上笑容灿烂,手上还提着的菜。
羽恒轻轻皱起了眉,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个邋遢鬼像个居家男人似的提着大包包。
“买这么多菜干嘛?”
“做饭给你们吃啊!”刘玉把门一开,招呼大家进了屋。
羽恒扬起了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能做什么饭?”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刘玉和张大河在厨房里忙活着,刘玉的厨艺可以和张大河一争高低,张大河也不得不叹,“看不出来,你居然会做这么多菜。”
刘玉洋洋得意,“那是,不会做会无聊死的。”
“对啦,你锁门干嘛?”
刘玉一愣,眨巴眨巴眼,“干嘛不锁?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有传了,万一又给我偷去怎么办?”
他们的对话被羽恒听进了耳朵里,他坏坏地伸进去了头,道:“我有一个好办法,让你不用提心吊胆。”
“什么好办法?”刘玉满眼期待。
“卖掉!”
羽恒让刘玉卖掉传,这把刘玉吓得不轻,“你你笑的吧?”
“没有啊,卖掉多好,不用再操心。”羽恒顿时严肃起来,那认真的眼神是在:钱财乃身外之物,安心最重要。
“不要。”刘玉哀怨地撇了撇嘴,继续做饭。
慕心妍巴巴儿地看着羽恒,这个男人很缺钱吗?
“你你看上什么东西了吗?”
羽恒立即向她投去了赞赏的眼神,“聪明。”
“什么东西?”
“保密。”
羽恒眼角带着坏笑,那是在,这次一定势在必得。这个拉手比上次的木簪值价多了,想想估算的成交数目还是振奋人心。
“缺钱用了就卖东西?”刘玉满眼忧心。
“嗯。”羽恒认真地点了点头。
“败家玩意儿!”刘玉哀怨地打着鸡蛋,却将碗打得啪啪作响,以示抗议。
羽恒生气地咬了咬唇,但却没有发怒,他那双幽潭般的眸机灵地一转,语重心长地道:“钱财乃生外之物,既然现在给你带来了麻烦,还不如不要了。”
“要,必须要。”刘玉一点也不让步。
见他实在固执,羽恒生气地低声骂道:“一个破拉环有什么好传的?”
“那是戒指!”刘玉要给羽恒纠正。
“拉环!”
“戒指!”
“拉环!”
“停!”张大河见两个人吵起来就没人做饭了,想赶紧息事宁人,“羽恒是拉环就一定是。”
“为什么?”刘玉很不服气。
“人家懂这个啊。”
“就是,如果你要,以后给你多找几个来就是。”羽恒见貌似有戏,激动起来。
刘玉歪咧着嘴,满眼不屑,“假的不要!”
“真的,如假包换!”羽恒很不服气。
“还是不要,我爷爷的爷爷的,这东西死也要传下去!”刘玉打死不动心,金山银山都不换。
“为什么?”羽恒快没了耐性。
刘玉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那双哀怨的目光隐隐抖动,“据是藏了一个惊天秘密。”
“宝藏?”所有的人都围住了他,羽恒眼中更是扬起了坏笑。
“人命。”
“我去!这么晦气,赶紧卖了!”郭燕没好气地又去玩儿她的游戏。
刘玉更是哀怨,委屈巴巴地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牵涉到冤情,所以要一直传下去。”
张大河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做饭,“冤不冤也无所谓了,都过了一千年,物是人非了,放下执着得自在。”
“不行,我爷爷的,继续传下去。”
张大河见他还这么执着,向羽恒抛去了一记媚眼,“你们家的事儿可真多。”
羽恒紧皱着眉,轻轻挠着下巴,“没印象,也许是之后的事。”
慕心妍在一旁一直没话,原本想吃饭的时候让刘玉把东西拿出来给自己看看,但看现在这样,想也别想了。
见羽恒一直拿刘玉没办法,她很快递了主意。
“刘医生打算传给谁呢?现在除了羽恒好像也没别人了吧?”
刘玉一听,吓得身一僵,不敢动弹。他机械地转过了头,满眼哀怨,“也也得等我百年之后吧?”
“早传晚传不一样吗?放心,我很守信,一定给你养老!”羽恒带着坏笑。
“不不好吧”刘玉紧张地不知该如何作答,一副引狼入室的表情。
“东西在哪里?让我先看看。”羽恒步步紧逼,让刘玉更是动也不敢动。
“不不告诉你”
羽恒眼中划过一丝惊喜,“这么我找到就传我了?燕儿!”
“诶,师父!”
“给师父我找出来!”
“好嘞!”
“等等,你知道放在哪里?”刘玉激动得不行,那诧异的眼神在:我藏得很深的!
羽恒嘴角勾起了坏坏的弧线,问道:“燕儿,知道怎么找吗?”
郭燕好笑地捻起了发丝,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是老位置。”
“聪明!”
“你们你们也”
“师父,找到啦!”
啪
刘玉被一眼识破,吓得一抖,黑框眼镜顿时掉在地上破了一条口。羽恒好笑地捡了起来,佯装惋惜,“怎么这么不心?没事,等侄儿有了钱再给你买新的。”
“真是个败家玩意儿!哎”刘玉发现自己确实拿羽恒没了办法,郁闷地瘪下了嘴。
张大河卦地探出了脑袋,叫道:“燕儿,给我瞅瞅,我还没瞧过呢。”
“好嘞!”
郭燕将拉环递给了张大河,张大河那原本笑嘻嘻的脸却越来越僵硬。
“怎么了?”慕心妍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的一个拉坏被他翻来覆去的看,那眼睛都恨不得长到上面去。
“不对”张大河声音微微颤抖,手也忍不住抖动起来。
“怎么不对,难道上面记录了冤情?”刘玉也卦了起来,怀疑上面刻了字,但居然没人发现。
张大河后怕地看向了郭燕,那双凤眼散发着阵阵不祥的气息,“燕儿,你真没印象了?”
郭燕一愣,眨巴起了眼,“我有什么印象?我对这些东西又不感兴趣。”
张大河紧张地了唇,心道:“我记得那个房间里的梳妆台抽屉就是这种样的拉环。”
慕心妍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又跟那个让自己头疼的房间扯上了关系?
“会不会记错了?”羽恒也感到一阵后怕,实在是无巧不成书,可惜当时只关心慕心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