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古拉这么会算,难道不算每次出门是否有危险吗?”
慕远清一下就愣了,“没问过。”
“那你他会不会是出门的时候算到有危险,所以不来了了呢?”
慕远清更愣了,“他绝对不会,不懂范式之约吗?”
“那他会化成鬼来吗?哈哈!”慕心妍打趣着慕远清,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过去,一个时之后北边出现了人声,慕心妍仔细一听是羽恒的。但跟羽恒一起的,是个苍老的老婆婆的声音。
不是找古拉吗?怎么会跟一个老婆婆在一起?
树林里出现了一个怪异的人影,那轮廓太高、太粗壮,但却不见羽恒的身影。
“羽恒呢?明明有他声音的。”慕心妍到处找羽恒。
慕远清虚了虚眼,道:“那不是吗?”
“啊?”
慕心妍使劲眨了眨眼,等那个身影近了才看清,羽恒正背着一个老婆婆走过来,而且很暖心地陪老婆婆话,安慰着老婆婆。
慕远清扬起了一脸欣慰,捋着叹道:“让这么善良的人做我女婿,此生足矣,哈哈!”
慕心妍虽然发现羽恒这个样真的好暖,可这个男人从来没对自己这样,想想就郁闷,“看来他是分人的,我就没这待遇。”
“他对你不好吗?我怎么没发现?”慕远清不置可否。
慕心妍哀怨的白了他一眼,“我是,我可没享受过这种温柔。”
慕远清重重吐了一口气,带着深意,“儿啊你们关系不一样,而且你这性格,这样对你正合适!”
慕心妍更哀怨了,果然是区别对待。
“老婆婆,你心点。”羽恒将老婆婆放了下来,慕心妍很麻利地让出了位置。
这个老婆婆头发花白,挽成一个发髻,凌乱而蓬松,而她皮肤腊黄,满脸都是深深的皱纹,可她浑身是泥,额头还有擦伤。慕心妍吃惊不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婆婆摔倒了吗?”
“掉沟里去了,我路过的时候发现的。”羽恒给老婆婆倒了一杯水。
“那那要不要紧?干脆我们带她去医治吧。”慕心妍看得一脸揪心。这个老婆婆身板太瘦,精神也不好,这么摔,很容易摔出事。
“你们不是在等人吗?让老身耽搁你们的事,多不好意思。”老婆婆仍旧虚弱。
“没关系,就让我爹自己等吧,反正是陪他来赴约的,您老这身要紧。”
老婆婆不想去找大夫,只想在这里休息休息便走,于是慕心妍就帮着羽恒给老婆婆处理伤口,清理着弄脏的衣物。
老婆婆的精神逐渐恢复起来,看着他俩默契十足,又十分贴心,开心地赞道:“哎哟这位老爷,您老有这双儿女可真是福气啊。”
慕远清一听就乐了,眼中尽是得意,“这是我女儿和女婿。”
“是吗?真是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
慕远清和老婆婆闲聊着,没有一丝生分,慕心妍和羽恒将老婆婆的衣服处理干净后,道:“老婆婆家住哪里,我们送您回去吧。”
“呵呵,不用,不用,一会儿老身自己走,姑娘你这伤得不轻啊?”老婆婆一直盯着慕心妍的手臂。
“嗨,别提了,吊了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急人!”左手一直挂着,慕心妍也早烦了。
老婆婆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满是深意,“会很快的,这个世上还是有神医在的。”
“你确定?”慕心妍心目中的神医除了刘玉,没有别人,可回去还要等半个月,而这里的大夫告诉自己,至少要吊一百天。
“她的话,当然能信。”慕远清突然大笑起来,这让慕心妍顿时愣了,在女士面前怎么能笑得这么没品?
“丞相你们认识?”羽恒也很奇怪,一脸木然。
“何止认识,还很熟悉。”
那个老婆婆的声音突然变成沙哑的男人声,紧接着他那张皱巴巴的脸像捏的泥人一样,一阵歪歪扭扭之后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样。
他的皱纹没有了,鼻梁变高了,眼睛也更有神,身材虽然还是这么瘦,可精神完全不一样了。
慕心妍吓得不轻,在她眼里只有易容术,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变法。
“你你你是谁?”
那个男人笑道:“瑶挞族族长古拉。”
古拉居然以这种方式和慕远清见面,将慕心妍吓得不轻,“古拉族长,你也太能玩儿了。”
“放肆,怎么话的?”慕远清生气地立起了眉。
古拉好笑地摆了摆手,笑道:“不怪她,怪我,今晨见有院里的花开了两朵,觉得今日会见新客,所以猜到是他俩。”
“所以,你是想试探他们?”慕远清好笑道。
古拉好笑地将右手放到胸前,颌首道:“见笑了,只是顺便渡个劫。”
“渡劫?”
这话让众人很诧异,古拉避世而居,怎么可能跟人结怨?
古拉笑道:“已经过了,没事了。”
“究竟是何人?”羽恒警觉地问道。
古拉轻轻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有的人还一直不甘心呐。”
要找古拉麻烦,还很不甘心的,慕心妍一猜就猜到了,“是韦霸天对不对?!”
“嗯。”
“可那本长生诀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啊?”慕心妍想想就是气,当时被羽恒吓得到处跑,把那本书给忘在棺材那里了。
古拉轻轻笑着,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在身边是好处。”
这话慕心妍很认同,就韦霸天派人找长生诀的样跟无异,实在太吓人。
“那本长生诀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呢?”
古拉轻轻皱起了眉,沉思着,但干瘦的左手却在不停摩挲着,“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现在不出现也是好事。”
现在不出现,韦霸天还是不会罢休,但对于慕心妍而言却是好事,她有更多的时间恢复记忆。
“那我怎样才能恢复记忆呢?”
古拉一愣,呆呆地看着她,“谁失忆了?”
“我啊!”慕心妍吃惊地叫了起来,这个奇怪的老头不会连自己失忆都不知道吧?
古拉眨了眨眼,很不解,“既然不是我失忆,我怎么知道如何恢复记忆?跟着感觉走吧。”
“跟跟着感觉走?我现在还想杀他呢!”慕心妍没好气地骂道。
古拉淡淡一笑,摆了摆手,“去吧,只要你能办得到。”
慕心妍气得不行,这里杀不了,那她就回现代杀,上次羽恒就差一点点,这次回去,一定要成功!
“羽恒,咱们回去就找他老巢去!”
“嗯!”羽恒使劲点了点头,满眼寒光。
古拉轻轻撇了一眼羽恒,道:“还有你啊,别老穿来穿去像串门儿一样,不好。”
“为什么?”羽恒很吃惊,除了穿越时身总感觉很难受,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古拉轻轻皱起了眉,那双精烁的眼睛轻轻一闪,道:“如果穿错了怎么办?”
慕心妍顿时笑了,“没事,穿之前我会用自己的血,错不了。”
古拉轻轻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不知道什么叫意外吗?”
“哦”慕心妍不置可否,对她而言,只要有羽恒陪着就行。
可现在找不到记忆,让韦霸天过得太舒服她心里也别扭,于是问道:“有什么办法收拾府吗?”
古拉轻轻皱起了眉,眼神异样,“问我做什么?这事得问你爹去。”
府的一举一动皆在慕远清的视线范围里,想找府的痛脚报复一下,问慕远清最合适不过。
慕心妍突然发现慕远清瞒着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怨道:“那晚皇宫遇袭,您老应该知道是府干的了吧?”
慕远清捋了捋,“后来才知道的。”
慕心妍狠狠抿了抿唇,后来知道已经没有了意义,最关键的是,要提前知道,所以她提议道:“拍点间谍去府吧,提前知道他们的阴谋。”
慕远清白了她一眼,“老夫还需要你教?府里的人太谨慎,不好买通。”
慕心妍轻轻摇了摇手指,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间谍,不是奸细,要自己的人进去,就像潜伏,碟中谍!”
慕心妍越越激动,越激动越想回去看新剧。
慕远清呆呆地听她一阵叨之后,问道:“完了吗?”
“完了。”
“可以回去了。”
慕心妍郁闷地不行,这个老头怎么这么不愿采纳自己的意见?但现在她也不想关心这些,只想问收拾府的办法。
“那你告诉怎么收拾府?”
慕远清紧觉地想了想,“回去从长计议!”
静静地夜里,
闻芳阁的慕心妍房间里,张大河和郭燕终于走出了房间,虽然是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他们也觉得舒服了不少。
“啊快憋死了!”郭燕走来走去,根本不在乎身上的绷带。
慕心妍紧张地叫道:“别乱动!”
“浑身不自在,急啊!”
“急有用吗?坐下,叫你过来是商量对付府的!”
郭燕着头乖乖坐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了慕远清身上,这个老头手里究竟掌握着府什么样的把柄。
“爹,吧。”
慕远清抿了抿嘴,道:“你们能不能别插手此事?”
“必须的!”郭燕生气地瞪起了眼,那怒怒的眼神似乎要将韦霸天碎尸万段。
“看看咱们身上的伤,不让咱们解解恨吗?”轻轻一动,皮肉就扯着疼,张大河也了。
慕远清实在没有办法推脱,狠狠下了决定,“行,就藏宝阁一事,我丞相府也不会善罢甘休!”
藏宝阁一事让丞相府里这么多人受了伤,慕远清就一直没有甘心过,一直找皇后要法,但皇后也查不出线索。
慕远清心里也清楚,所有线索都被韦霸天给断了,因为本就是他的主意。而且他还告诉皇后,那次行刺有可能是塔布罗所为,让皇后把羽linjun的大统领给换了,派自己的亲信上去。
而皇后一直在犹豫,一是,这事只是一个推断,羽linjun虽有错,但不至于换帅二是,羽linjun大统领靳刚是慕容康宁的心腹,如果换了,担心会引起其他朝臣的不满。
慕远清现在一直在做的是,阻止韦霸天换帅。
“居然想一箭双雕!真是岂有此理!”慕心妍生气地一拍桌,一副女侠的模样。
慕远清看了看她,问道:“慕女侠,有高见吗?”
“没有。”慕心妍郁闷地坐了下来。
羽恒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韦霸天推荐的人可都不怎么样,既然韦霸天现在极力推荐,那么咱们就去抓那个被推荐的人的痛脚。”
慕远清觉得很有道理,但也很为难,“知道被推荐的人是谁吗?”
“谁?”
“胡斩。”
羽恒一下就愣了,“靠上府,居然升得这么快。”
“他又怎么了?”慕心妍顿时卦起来,让羽恒感到无奈的人一定不简单。
“跟他名字一样,上阵杀敌就知道一阵胡砍!”
胡斩以前在羽恒手下做过,但此人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嫖赌、阿谀奉承。羽恒的部下们都对他避之不及,但他依旧厚着脸皮各种拍马屁。
平时习武练习也不认真,羽恒巡视就开始各种表现,可毕竟实力有限,除了一阵乱砍别无手段。
羽恒每次出征,他也会要求上阵杀敌,羽恒的部下狠了狠心就让他去了,死了就当少了个祸害。
谁知道此人运气太好,在沙场一阵乱砍之后居然活着回来了。他也算立功了,羽恒找了借口就把他给了其它军队,从此断了跟他的缘分,谁知居然攀上了韦霸天这棵大树,现在还要当羽linjun大统领,简直没有天理。
“他上阵杀过敌,韦霸天肯定会极力推荐。”羽恒气愤不已,实力不行,运气还不错。
慕心妍好笑地捂住了嘴,叹道:“运气好也是本事。”
“可此人心术不正,怎能当羽linjun大统领?”
“谁让他当了?咱们不就是要让他当不了吗?”慕心妍坏坏地看向了张大河和郭燕,损招,阴招,这两个人主意最多。
郭燕抖着二郎腿,咬了咬唇,“吃喝嫖赌?那还不好整?”
“就是!”张大河赞同,但他又提出了条件要亲自出马。
慕心妍诧异地盯着他,道:“你不介意你的将来,我更不会介意的哦。”
张大河坏坏地笑了笑,“我问过丞相了,这里有易容术,弄张人皮面具,咱不就不怕风吹日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