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跟韦霸天同流合污?”慕心妍一脸难过,这可是她非常信任的贵人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会跟钱过不去?”张大河娇媚地叹了一声,文队都可以为了钱以权谋私,杨志跟他关系这么好,一定会被拖下水。
羽恒还是眉头紧蹙,没有话。
“嘶痛!”慕心妍的伤口一阵抽痛,将刘玉吓得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他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人,担心一个不心就有“武器”向自己飞来。
羽恒松开了眉头,一阵激动,刘玉紧张地叫道:“侄儿,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
羽恒没有搭理他,眼中布满了不祥,“也许韦霸天重新制定了方案!”
“不跟咱们套近乎了?”张大河一脸紧张。
“他们不是一直被咱们耍吗?谁还敢来套近乎?”郭燕轻轻拨弄着娃娃,思绪还留在大宁国。
羽恒轻轻拉住了慕心妍的手,嘱咐道:“以后要心行事。”
“嗯。”
“侄侄儿那那拉环呢?”刘玉还不肯罢休。
羽恒白了他一眼,带着好笑,“燕儿!”
“诶,师父!”
“明天就带叔叔去卖了拉环,记住,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好嘞!”
刘玉一阵悲怨,既不敢不行,更不敢行。自己爷爷那个东西必须传下去,可现在眼前这个人又认识自己祖先,到底该听谁的?他也茫然了。
清晨,郭燕起了个大早,骑着摩托车就奔向刘诊所。
刘诊所大门紧闭,郭燕好奇地垫着脚往里看,里面空无一人。
“跑路了?找死!”郭燕敲着门,可是没人回应。
“你也是来看刘医生的传家宝的?”
鬼?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悠远而有脆感的声音,将郭燕吓得不轻,她非常麻利地反手一个巴掌,狠狠呼了过去。
啪
“啊!”
“你你来看人家的宝贝,来就来吧,又不跟你抢,怎么打人呢?!”
郭燕突然回过神,这里不是大宁国,不能随意动拳头,她转过头一看,被打趴在地的是一个貌似眼熟的阿姨。
应该是个街坊。
郭燕紧张地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闹鬼呢。”
那个阿姨更不依不饶了,骂道:“我长这么好看,像鬼吗?”
劣质的纹眉和眼线让那张带着岁月的脸看起来很恐怖,尤其是那双烈焰红唇,脏得像吸过了血。
郭燕非常机灵地转了转眼珠,笑道:“这不就是因为没看见才动的手嘛?如果看了怎么舍得打像仙女的阿姨呢?”
阿姨一听,害羞地笑了笑,怒气一下就没了,但瞬间扬起了一脸的卦。
“你也是想看刘医生的宝贝的?哎哟,我跟你,这人气着呢!”
阿姨跟刘玉的描述不离十,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气得不行,有宝贝都不给大家看。
郭燕抿笑着答道:“其实我是找他来看病的。”
阿姨一愣,看了看时间,道:“不对啊,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诊所的呀。”
“嗯,我再等等,阿姨再见。”
郭燕强行把好事的阿姨打发走了,生气地瞪住了紧闭的大门。
“兵不厌诈,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郭燕在树边找了一块石头,向那紧闭的玻璃门就砸了过去。
嘭
随着一声巨响,玻璃碎儿撒在了地上!
“哎哟,这是怎么了”
刘玉一脸慌张,但见到郭燕面无表情却暗藏杀机的样,顿时哑了声。他悲情地抽泣着,委屈的眼泪流个不停,“你你,怎么能动粗呢?”
“你你,叫门不开,砸门才出现,怪谁呢?”郭燕冷哼一声,将他从破碎的门里揪了出来。
“走吧,一会儿给你换新的。”
“有有偷怎么办?”刘玉急得不行。
郭燕白了他一眼,没有停下,“偷才看不上你这些烂东西。”
天眼典当行外,
郭燕拉着刘玉紧蹙着眉。羽恒有过交代,一定要在这里卖。
木簪已经搞得满城风雨,既然慕心妍已经将这一切重新调整好,即使郭燕被认出来,也受不了多大影响。
“既然不想卖,就回去吧。”刘玉转头就想走,又被郭燕拽了回来。
“谁不想卖?进去。”
郭燕推着刘玉走进了这家店面不大,但却人来人往的典当行,在慕心妍的计划下,这家店的生意一日千里。店主许多热情地接待着客户,但那双带着七分眼力的眼睛很快透过人群认出了郭燕。
“你你是那个卖我木簪的伙的朋友?!”许多激动地迎了过去。
郭燕淡淡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实则内心一阵慌乱,她有想过自己会被认出来,可没想到这么快。
“有生意来了,做还是不做?!”郭燕让自己很江湖。
“雅间请!”许多伸出了手,更激动。
他将郭燕和刘玉带到了楼上的雅间,而雅间布置得很简单:整个屋只有一个窗户,三面白墙上都挂了一副字画,房间中间放着一副黄花梨木茶桌,茶桌上是一套功夫茶具,在茶几周围放着几个木墩,就是凳。在茶桌的对面,放着一个黄花梨木的古老柜,柜上干干净净。
“二位请坐。”许多邀请郭燕和刘玉坐下,但脑里却在盘算着郭燕这次带了什么东西。
郭燕很江湖地坐了下去,目光带着笑意很镇定。
“妹妹,这次想跟许某人谈什么生意?”许多首先打开了话匣,对做生意的人而言,先话,就先掌握了话语权。
“这个。”郭燕才不在意。
看着郭燕手中的将拉环,许多那道狡黠的眉头一扬,疑惑地用双手将它拿在了手里。
“这个是什么东西?”
“戒指。”
刘玉吃惊地死死咬住了唇,当时自己是戒指,可没人帮自己,现在这个丫头怎么是戒指了?骗。
“这不好吧”他是想,谎是不对的。
郭燕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要你管?”
许多看出了些端倪,警觉地问道:“这东西你们是来询价还是来卖的?”
“卖,主要是我叔舍不得,可现在已经没法,所以只能忍痛割爱。”郭燕得很沉重。
许多又警觉地问道:“那上次的木簪”
“也是他的,可不够啊!我叔给人治病很少收钱,穷得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
许多顿时对刘玉肃然起敬,感叹道:“叔叔放心,我一定会给个好价钱。”
“多少?”郭燕激动地问道。
“五千。”
郭燕顿时想扁人,敢情好话只是,但依旧杀人不见血。这东西至少值六位数,尤其还是现在最热的考古朝代。
郭燕将拉环拿了回来,“那不卖了。”
“别生意都是谈出来的,不满意还可以继续谈的。”许多紧张了,以他的眼力,这一定是个好东西。
郭燕轻轻把玩着拉环,眼中带着凉意,“对啊,嘴谈不拢还有拳头。”
许多吓得瑟瑟发抖,上次郭燕来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深刻,这次再来就吃不消了,“咱们好好商量。”
“沉木多少一克?这卖相该加几倍?还有这花纹?现在考古这么热,别以为我不看新闻!”
郭燕按羽恒的指示得有板有眼,十分老练,不到半个时,就把交易价格谈下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郭燕开心地带着刘玉回了家。
傍晚,慕心妍和羽恒在刘诊所跟大家汇合了。看着桌上的支票,慕心妍打趣道:“现在好了,麻烦终于处理了,刘医生终于可以安静了。”
“而且终于变有钱人了。”张大河补充道。
刘玉一阵哀怨,心里五味杂陈,“别笑话我了,我都还没想好这钱用来做什么呢?”
“我想好了,给我一半就好。”羽恒毫不客气。
刘玉哀怨地不行,这个败家的名号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随你。”
郭燕见羽恒终于满意了,迫不及待地叫道:“别愣着,画像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刘玉很快从他衣柜底下找出来一个画轴,虽然已经旧得泛黄,但一眼能看出跟郭燕手里的一模一样。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画轴,除了脸已模糊,其他都一模一样。
“天哪!真是天意!”郭燕更激动了,脸颊的红晕都跟着花痴起来。
“呃我怎么感觉不是一模一样?”
慕心妍发现旧的这幅右上角有一排字,但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不注意以为就是霉点。
旧画上居然有字,让所有人都很吃惊,想看清,却发现时代久远,怎么都不行。
羽恒好笑地挠了挠鬓角,笑道:“也许是情到浓时写的诗呢,留点悬念行不行?”
“好啊!”郭燕笑得痴,让慕心妍一阵羡慕。羽恒轻轻撇了她一眼,笑道:“还有一个多星期,四号墓就要发掘了,他们的伤就拜托叔叔了。”
刘玉郁闷地点了点头,这群人一回来全身都是伤,见见自己祖宗,要不要这么凶险?
“没没事。”
“一定要一点疤痕都不留!”郭燕非常担心留疤,因为现在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刘玉一脸委屈。
到四号墓发掘前夕,一切都安静得出奇,让慕心妍突然感觉很不自在,心里空闹闹的。
夜来得太早,羽恒也不在身边,慕心妍一个人回去总觉得很不安。
“臭羽恒,好歹也是大将军,怎么这么大意?”
明天就要去四号墓地了,羽恒突然想起东西还没准备好,于是临时从电视台跑掉,把慕心妍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怎么静得不正常?
看着黑漆漆的天台,屋里也没有亮灯,慕心妍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韦霸天派人来了?
慕心妍突然发现,从大宁国回来,韦梦瑶静得出奇,平时跟自己打招呼根本没有以前那种挑衅。
而这几天刘俊烊除了见面时点头,也没了以前的各种靠近。
难道真的转变了对策?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直接下杀手,四周静悄悄的让慕心妍越来越害怕。
叮
她紧张地躲在天台入口后面给羽恒打电话,可电话拨通了,没人话。
“羽羽恒,你在哪里?”
等了五分钟,对方仍然没有话。
慕心妍后怕地挂了电话。
羽恒一定出事了!
她紧张地先后拨通了张大河和郭燕的电话,可他们都没有接。
完了,都出事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慕心妍手脚无措,一股凉意从脚底袭来。
咚!
“唔”
天台上突然出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虽短,但听得出张。
“大大河”慕心妍听辨出那个声音,是张大河无疑,她敢肯定这三个人一定在天台上,而此时天台上已经为自己编织下了一张!
怎么办?怎么办?
慕心妍还是想不出任何办法。
不管了,拼了!
她从包里找出一把水果刀,向张大河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
“呀”
横竖是个死,她宁愿和羽恒一起死,羽恒现在生死不明,她也不要活了!
咚
“啊”
天台太黑,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住了慕心妍,脚一歪,身就向前扑了下去。
出师未捷身先死!
慕心妍后悔不已,估计还没能见到羽恒,自己的命就先除掉。
就在她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一瞬间,一只大手瞬间就勾住了她的腰,将她拉了起来。
“啊!走开!”慕心妍后怕地挥着手中的水果刀,向身后那个身影刺了过去。
“啧干嘛?!”她的手腕瞬间被那只大手抓住,耳边响起了羽恒无奈的嫌弃声。
慕心妍整个身体瞬间僵住,面前这个黑影是羽恒?
“你你你”
啪!
四周的彩灯突然亮了起来,羽恒那张木然的脸上也扬起了尴尬。她再看向自己的脚下,地上不但有鲜花装扮的大桃心,桃心中间还有一只可爱的熊。可这颗大桃心已经被自己踢坏了。
这时,熊脖上有亮亮的东西闪了一下,慕心妍顺着熊往上一看墙上正挂着一副她和羽恒的彩色画像。
这这是怎么回事?
“哎好好的一个求婚怎么变成了这样?都怪你!”郭燕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对身后的张大河一阵抱怨。
羽恒突然离开,是跟郭燕他们约好今晚在天台求婚。谁知慕心妍脑洞本来就大,张大河又一不心摔了一跤闹出了动静,让慕心妍误以为他们遇到了危险。
慕心妍一阵失落,一件浪漫的事为什么遇上自己就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