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恒生气地站了起来,气喘吁吁,他帅气地擦掉额头的汗,骂道:“等回去再好生招待你!!”
冰冷的牢房里,大大的火盆发出嗞嗞的炸裂声,而那红彤彤的烙铁忽闪忽闪,让人感觉瘆得慌。
粗大的十字刑架上沾满了深浅不一的污血,冰冷的铁链将郑成牢牢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唔……唔……”
郑成被堵住了口,使劲挣扎着,满眼恐惧。
羽恒寒着脸慢慢走了过去,在他肚上狠狠给了一拳。
“唔”
随着郑成吃痛的哼哼声,口中白色的布条慢慢变成腥红。
“下手够黑!”张大河紧张地抓住了慕心妍的手臂,再帅的男人下黑手时一样不留情。
羽恒吃咧着嘴,死死瞪着郑成,“,为什么要杀了林罡?!”
“唔唔”郑成更激动了。
“啧,嘴里……嘴里……”郑成嘴里塞着布条不能话,张大河心提醒着羽恒。其实他也不想提醒的,但慕心妍已经吓得不敢话了。
羽恒那愤怒地一僵,划过一丝尴尬,但见郑成惊恐的模样还是很气。
“快!”他扯掉了郑成嘴里的布条。
“公,我真的是林罡啊……唔……”
郑成话音刚落,又被羽恒狠狠揍了一拳,“竟然敢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郑成!”
郑成更惊了,他也没想到这个秘密一般人都不会知道,但羽恒怎么会知道?
“你……你……”
“林罡是你杀的,对吗?你为什么要杀他?”
“没……没有……我……”郑成惊得舌头打结,不出话,看着羽恒凶狠的眼睛更紧张。
“不是有……药吗?什么都可以招。”张大河觉得自己是提着脑袋在跟羽恒话,此时的羽恒就像一个死神,四周散发的阵阵寒气都让人不寒而栗。
羽恒生气地一瞥,怒道:“药?太便宜他了,我就要让他痛苦地招出来。”
“不……不要……啊!”
郑成越求情,羽恒越生气,他抓过皮鞭就是一阵抽打。每一鞭下去就是一条深深的血沟,不停冒出血液顺势而下。
清脆的鞭响声在整个山洞里盘旋,极为刺耳,慕心妍也被惊得回过了神,
“羽……羽恒生气的样好恐怖。”
“我也觉得……”张大河也相信他这个大将军不是白来的,狠起来的时候,那股狠劲让人望而生畏。
“公,昏过去了。”狱卒心地提醒道。
啪
羽恒扔掉了鞭,骂道:“才几鞭就受不了,用酒浇醒!”
“是。”
“好痛。”慕心妍忍不住一个冷颤,感觉自己身上也一阵疼,但见羽恒瞪着郑成一动不动,就知道这个男人此时非常愤怒,“少惹为妙。”
“我觉得也是。”他俩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这时,狱卒抱着一个大酒坛进来了,浓浓的酒气让慕心妍感觉一阵头晕,但想着那酒会被泼在果露的伤口上,她不自觉地怕得神经紧绷。
噗
浓烈的酒倒在了郑成身上,痛得他的脸忍不住一抽一抽,接着痛苦地叫了起来,“啊!”
“还是不?为什么要杀林罡?!”羽恒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发髻将他提了起来。
郑成痛苦地求饶道:“我,我什么都。”
自从林罡来到了刘府,因为他非常来事,所以很快受到了刘显的重视,而相反,自己却成了对比对象,得到的骂更多了。
一次,郑成把刘显的砚台打碎了,林罡给他替了罪。可他并没有感激,只是觉得这个人是在向自己炫耀,觉得自己可怜。
郑成和林罡因为这事也近了不少,不是郑成把他做了朋友,而是想找机会报复。
直到一天,刘显让林罡去祖屋取传家玉,郑成才有机会乘机把玉偷出来然后丢掉,好让林罡被刘显打死。
可是让郑成想不到的是,刘显虽然很生气,要惩罚林罡,却在安排人将此事调查清楚。如果让刘显知道是自己干的,那自己在刘府就更没希望了,于是他便跑去认了罪。
但大家却在以为他是在为林罡求情,刘显也是发完脾气也不再追究了。
后来,林罡发觉传家玉这事有蹊跷,怀疑到了郑成,并将他约到了山上。
面对林罡的质疑,郑成深知自己瞒不过去便招了,于是求林罡放过自己一马。林罡最终选择了妥协,可郑成却担心他回去向刘显告状,于是趁他不注意,将他推向了山崖。
由于没人知道林罡是出来见郑成的,所以他的死就成了谜。
“就这样?”羽恒瞪着郑成,但那眼神却是在还没完。
“完……完了……”
“撒谎!”羽恒怒吼一声,大手一挥,旁边的火盆里的火焰顿时向郑成冲了过去,郑成瞬间就变成了火球。
“啊!救命啊,救命啊!”
慕心妍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心问羽恒,“看他目光很真诚啊,怎么撒谎了?”
“原本笨手笨脚,怎么就如同脱胎换骨了?!”羽恒没有看慕心妍。
“有道理。”
林罡在刘府讨喜,那是因为之前他在大将军府做过事。但郑成出身不好,不懂规矩,更不可能无师自通,突然变了,所以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哎哟喂,赶紧招啊,不然成烧猪了”张大河也看不下去,一会儿真可能把人烧熟了。
郑成惊恐地叫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火被狱卒扑灭,郑成毛发被烧得卷成一团散发着浓浓的糊味,而身上还不停冒着白烟,十分狼狈。
郑成虚弱地吐着白烟,恐惧而后怕,“当时把林罡杀了之后,我遇到了一个人。”
林罡掉下山崖,郑成吓得动弹不得,对于十几岁的年纪杀人,他也十分后怕。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人都死了,有什么可看的?”
郑成更是吓得不行,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你,你是谁?”
“你转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那人语声冷寂,让郑成更无法拒绝。
他使劲慢慢转过身,却吓得瘫坐在地。
那个人手里拿着一只翡翠如意,而这只如意正是自己偷出来丢掉的刘显的传家宝。
“你……你……”
“你丢的,我捡到了。”那个人十五六岁,高高瘦瘦,板寸头,皮肤淡淡麦色,而嘴角那抹冷笑暗藏杀机。
郑成更害怕了,紧张地问道:“你想怎样?”
“帮你争宠。”
郑成一直想在刘府出人头地,所以对林罡因嫉妒起了杀心,现在有人不但要帮自己掩盖事实真相,还要帮自己在刘府立足,何乐而不为?
“凭什么相信你?”
那个人嘴角冰冷的勾了勾,看向了手中的翡翠如意,“由不得你不答应。”
郑成顿时怕了,这个人用翡翠如意威胁自己,自己别无选择,“怎……怎么称呼你?”
“叫我韩哥。”
……
“胡巴口中的那个韩哥?”慕心妍吃惊地捂住了嘴,没想到韦霸天的心腹也跟着他守了千年,“那个人看着不老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跟韦梦瑶他们一样。”张大河犀利的眸非常沉静,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里。除了轮回别无解释,如果真是千年不老,韦霸天也不会到处寻找长生诀。
羽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四周全是死寂的气息。
“他什么来头?”
“韦国师的左护法。”
韩哥叫韩明宇,是韦霸天的养,从就跟随韦霸天,对他言听计从,为他出生入死。虽然他年轻,但双手已经沾满鲜血,心狠手辣,毫无人性。
韦霸天秘密培养了很多孩,都是韩明宇负责培训,以供日后差遣。
郑成自从成了韩明宇的人,每天晚上都要去树林找他,接受他的特别训练,以至于自己在刘府干得越来越顺利,越来越让刘显刮目相看。
为了掩人耳目,韩明宇让郑成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林罡,然后刘府就很顺利地接受了他的脱胎换骨。
……
“让你留在刘府做什么?”
“随时报告老爷的一举一动。”郑成很虚弱。
“监视尚书府?”
“是。”
“那对我们呢?”
“也是韩哥的意思。”
羽恒心里扬起了一抹不祥,韦霸天知道林罡的来历,而郑成所做的事正好让他们顺水推舟,借用林罡之名留在尚书府以备不时之需。
非常巧的,郑成知道了丞相府和刘馨的关系,所以韦霸天让他借用林罡之名接近自己,以便找机会杀了自己。
“宫墙外是你干的?”
郑成紧张地哆嗦起来,“是……”
“混蛋!”
啪
郑成还没完,羽恒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看着郑成奄奄一息的样,慕心妍紧张地提醒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别打死了……”
“就让这把韩明宇交代出来,就不信还动不了国师府!”羽恒没有停,他要为枉死的林罡报仇。
渐渐的,郑成越来越虚弱,没有再动弹。
“死了?!”慕心妍吃惊地睁大了眼,人死了怎么当污底证人?
羽恒也愣住了,后悔不已,“我……我没用全力啊!”
“没尽全力都这样,那尽了全力?……啧啧啧。”张大河眼神异样。
羽恒自知理亏,根本没想到郑成功夫底不好,现在哑巴吃了黄连,只能面对现实。
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公,姐,太殿下来了。”
慕容翼突然来丞相府,让慕心妍吃惊不已,“现在他在哪里?”
“闻芳阁。”
闻芳阁里,刘玉端着药碗一脸为难地追着慕容翼,“太,你还是把药喝了吧!”
“嗯”慕容翼粗着声音,四处躲藏,那细的腿跑得特别利索。
“嘿,你这倒霉孩,不喝药病怎么好?”刘玉急了,也不管尊卑,只把慕容翼当做病人。
但慕容翼还是不听,捂着而且继续跑,声音很吃力,“不要。”
“少话,多喝药。”
“才不要!”
整个院咋咋呼呼,慕心妍在门外都听不进去了,没好气地走了进去,“吃药有这么难吗?眼睛一闭就喝了!”
“太难喝了!”慕容翼跑过来躲在了慕心妍身后。
“有这么难喝吗?你这声音比锯木头还难听。”羽恒生气地瞪着他。
慕容翼那圆圆的眼睛白了他一眼,道:“不难喝你喝!”
“难喝也得喝!”刘玉也生气地走了过来,心护着药碗。
就在他来到羽恒面前时,那股浓烈的苦药味一下窜到胃里,让羽恒直作呕。
怎么这么苦?
慕容翼见羽恒神情变得痛苦,渐渐扬起得意的眼神,那是在我没错吧?很难喝。
但为了在他面前保持严肃,羽恒狠狠沉了一口气,道:“你生病当然你喝,我又没病!”
慕容翼那圆圆的脸一阵哀怨,这人变得太快了,“虚伪。”
“你……”
羽恒被慕容翼气得坏了,慕心妍好笑地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告诉你们我在御花园的遭遇啊。”
“自己来的?”慕心妍一阵诧异,能话了让他们进宫就好,亲自跑来是为了玩儿吗?
慕容翼好笑地指了指坐在凉亭里的一名宫女,“跟母后来的。”
慕心妍紧张地看着皇后,她打扮成了宫女,褪去雍容华丽的华服变身素雅的宫女,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皇后,您怎么来了?”她吃惊地迎了过去。
“还不是因为翼儿。”皇后摆了摆手,让他们免了礼数。
由于刘玉开的药实在太苦,慕容翼吃了两次就不干了,哭着闹着怎么也不吃了。皇后也是被憋得没法,见他可以话了,于是亲自带着他来丞相府,让刘玉想办法,同时询问国师府一事。
到国师府的事,慕心妍心看向了羽恒,如果皇后早来一步,羽恒也不会失手将郑成杀死。
“怎么了?”皇后见慕心妍脸色不好,问道。
“抓到一个奸细,是国师府的人。”羽恒答道。脸色尴尬。
“是吗?招了吗?”皇后很紧张。
“招了。但……一不心就死了。”
……
皇后轻轻抿了住了唇,愣愣的看着羽恒,“你干的?”
“嗯。”羽恒低下了,等着被训。
“好歹你也是当过大将军,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会这么不心?你还当你是几岁孩啊?现在要的是什么?证据!……”
皇后也不把自己当皇后,开启了数落模式,将羽恒从到大犯过的混全抖了出来。
羽恒神色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尴尬,因为慕心妍脸上已经扬起了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