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一条溪边,由于下雨,溪流湍急。而在不远处的岸边,有一摊血迹在雨水中渐渐变淡。
“大河呢?”慕心妍紧张地跑到那摊血迹旁,雨天根本找不到北挪动的痕迹,这里荒郊野外,后果不敢想象。
没想到羽恒跑去抓野兔,再次出现的是个假羽恒。慕心妍一阵紧张,不知道真羽恒去了哪里。
而张大河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河边除了一片新鲜的血迹,人也没有所踪。
“完了,大河会不会被抓走了?”郭燕有点慌。
“不知道,回去问那个人去!”
“在我吗?”
这时,“羽恒”出现在慕心妍身后,他吃痛地揉着头,一脸难受,“竟然敢砸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看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郭燕紧握双拳冲了过去。
“羽恒”的功夫并不低,让郭燕觉得很吃力。
慕心妍紧张地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帮起。
“现在能帮燕儿的只有我了?怎么帮啊?!”慕心妍焦虑地嘀咕着,手上抓着石头不知如何下手。
就在这时,郭燕被“羽恒”一个大脚踹飞了出去,慕心妍目光一冷,将手中的石块向“羽恒”扔了过去。
“看招。”
“羽恒”大手一挥,非常准的接住了那块石头,慕心妍惊得慌了神,面对武功高强的人,自己一无是处。
“心妍心。”郭燕焦虑地想站起来,可腹部的疼痛让她根本没有力气,“羽恒”已经慢慢向慕心妍走了过去。
“居然忍心用石头丢我,不担心我会受伤?!”“羽恒”满眼邪笑。
慕心妍很紧张,踉跄着向后退去,“别过来,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把大河藏哪里了?”
“羽恒”轻轻一瞥那摊血迹,笑了笑,“也许被野兽叼走了吧,这里野兽非常多。”
“那羽恒呢?你把羽恒藏哪里去了?”慕心妍心里一阵激动,如果没人将张大河带走,那他一定很安全,一定会回来救自己。
“羽恒”笑得更肆无忌惮了,“他啊死了!”
“不可能!”慕心妍的头嗡的一声响,心脏犹如重击,羽恒可是高手,怎么可能被人这么轻易杀死?
“羽恒”笑得越来越冷冽,“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跟了我,让你天天做女王!”
“救命啊!”慕心妍拔腿就跑,这个男人有了非分之想。但地上的石头太滑,一不心摔了下去。
“痛”慕心妍吃痛地捂住了嘴,只感觉嘴里一股血腥,低头一看,嘴和鼻里全是血。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她也懒得跑了,怎么跑都跑不掉。
假羽恒跑了过去,见慕心妍狼狈的样也满眼嫌弃,“作为女人,毛毛躁躁也实属难得。”
“你!嘶”
慕心妍吃痛地站了起来,满眼委屈,被敌人嫌弃,那也太失败了。
嘭
随着一声闷响,假羽恒又昏死过去,郭燕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捏着一块带血的大石头。
“呼这下不会这么容易醒了。”
慕心妍紧张地眨了眨眼,呆呆着望着这具庞大的身体,“咱们怎么弄回去?”
郭燕满眼黑线,两个女人把这个男人弄回去确实需要很大力气,“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
当到达山洞的时候,兔散发出来的香气扑鼻而来,慕心妍虽然很累,但唾液也忍不住分泌出来。
“饿了。”
“又累又饿。”
她们俩用绳将假羽恒拖了回来,汗水和雨水交织,十分难受。
“我……我饿了……这人把羽恒和大河弄不见了,但好歹给咱们留了一口吃的,吃饱了再去找!”慕心妍难受地趴在篝火边吸着香气。兔肉除了下面的一面糊了点,其它地方都不错。
郭燕将假羽恒紧紧绑在了一块大石上,凑了过来,虽然也很馋,但还是忍住了,“有毒吗?”
慕心妍顿时也拿不定主意,居然这也没想到。
“那还是吃饼干吧。”
“呃”假羽恒突然醒了,郭燕却不乐意了。
“一回来就醒,故意的吧?”
慕心妍也没办法,瘪了瘪嘴,“运气不好吧。”
“对,只有大河是上上签啊!”郭燕是中签,慕心妍可是千年下下签,这运气一定逃不掉。
假羽恒晃荡着头睁开了眼,见到慕心妍又激动地骂了起来,“臭女人,放开我,放开我!”
“干嘛要放你?我又不傻。”慕心妍白了他一眼,转过了头。
假羽恒没有再话,眼睛直直得盯住了兔肉。
郭燕见他肚也饿了,突然来了主意。
“让他先试毒?”
“好主意。”
假羽恒此时将头一侧,满眼不屑,“才不要。”
慕心妍顿时皱起了眉,这人是几个意思?“究竟有毒还是没有毒?”
郭燕也很紧张,嘴边的美味不能吃,急得心痒难耐,“管他呢,让他试试!”
她拔下了兔的一根前腿走了过去,“别客气,这兔是你打的,当然由你先吃。”
假羽恒眼神哀怨,但仍侧着头,“要你吃你,我才不吃。”
“由不得你!”郭燕生气地抓住他的头发,将兔腿塞进他嘴里。
“不要……不要……”假羽恒挣扎着,可那根兔腿很快只剩一根骨头。郭燕吃惊地看了看,疑惑道:“怎么吃的,吃得这么干净?”
“你这是谋杀,谋杀!”假羽恒吞下兔肉,委屈地痛斥着。
慕心妍发觉不对劲,既然有毒,这人吃得也太快了,她环抱双手走了过去,“看来没毒。”
“有毒,是慢性的,再给我一根后腿,吃了就会死。”假羽恒盯着那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兔腿。
“试下?”慕心妍没了主意,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嗯嗯!”假羽恒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
慕心妍突然感觉又不对劲了,假羽恒虽然很委屈,但不经意间露出了兴奋,“你很高兴!”
“你们要毒死我,我干嘛要高兴?!”假羽恒脸部肌肉变得僵硬。
“居然敢骗咱们!”
嘭
郭燕生气地一抬脚,重重踢向他的腹,顿时痛得他面红耳赤,不出话来。
“是你们自己笨。”这时山下传来羽恒的声音,瞬间刺激着慕心妍的神经,她激动地冲了过去,只见羽恒和张大河相互搀扶着爬了上来。
“羽恒!”
“师父!”
“还不拉一把,背痛死了。”羽恒半眯着眼,一副很难受的样。
原本羽恒是去捉兔,谁知刚一跑进草丛里就顿时感觉头一阵眩晕,紧接着背上一阵麻痛,很快失去知觉。
当他醒来时,看见张大河正坐在自己旁边,他额头全是血,告诉自己慕心妍和郭燕有危险。
他们俩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慕心妍将羽恒轻轻扶到了石头上,略有所思,“凭什么相信你?”
她怀疑这个羽恒也是假的。
张大河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对啊,这么久了,你怎么没被抓走?”
羽恒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顿时没了好气,“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救醒我的吗?我问谁去?……凝霜,你干嘛?我真是羽恒!”
“暗号。”虽然羽恒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可慕心妍仍然不敢大意。
羽恒满眼哀怨,遇到这个女人他也只能认命。
“天王盖地虎?”
“不是!”
“那没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慕心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算你是真的吧。”
“什么叫算?我本来就是!”羽恒生气地咬紧了唇,没有好气。
见羽恒生气的模样,慕心妍更放心了。
是真的!
“哎哟!干嘛?!”慕心妍生气地揉着屁股,羽恒将她挤到了地上。
羽恒孩气地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我是假的,离我远点。”
慕心妍郁闷地瘪下嘴,惹上不该惹的人也实属自己活该。
“啧啧还是跟我好,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假羽恒瘪了瘪嘴,满眼嫌弃。
羽恒顿时扬起了一抹带着杀气的醋意,瞪住了他,“你什么?”
郭燕好笑地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刚才就是因为对心妍太好,才发现他是假的。”
羽恒那张带着虚弱的玉脸一寒,更尴尬,“我对你真这么差?”
“还好啦……”慕心妍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他无论怎样都好。
见大家都险象环生,郭燕也放松了警惕,“师父,这个人怎么处置?”
羽恒那双冰冷的眸阴沉地半眯,仔细打量着他,“顶着我的面具占凝霜便宜,简直是找死!”
羽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在他腹部又是狠狠一拳,痛得他口吐白沫,只剩下半条命。
“,谁派你来的?!”
假羽恒难受地噌唤着,眼冒金星,见羽恒凶狠的表情,很快就招了。
“当然是我的老板。”
“老板是谁?!”慕心妍生气地问道。
假羽恒粗喘着气,满眼哀怨,“你们不是明知故问吗?”
既然是韦霸天派来的,显然他们已经打草惊蛇,慕心妍很紧张,问道:“那你,下一步韦霸天要怎样对付咱们?”
假羽恒难受地瘪了瘪嘴,答道:“我怎么知道,老板,只要发现你们的踪迹,能拖则拖,杀了更好。”
“那他知道咱们过来了吗?”羽恒眉间扬起了紧张。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联系他吗?”
慕心妍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两个“羽恒”顿时发现,那个假羽恒扮得真的很像,找不出破绽。她顿时警觉了起来,问道:“你之前见过羽恒?”
“怎么了?”假羽恒一脸茫然。
“有什么问题?”羽恒也觉得不大对劲,但还没想起来。
慕心妍紧张地抿了抿嘴,道:“你在这里,知道你身份的人很少啊!”
羽恒也突然回过神,这只能证明这个人一定是身边的人。
“,你是谁?”
“我……是我……”假羽恒显得有点紧张,但没有招。
郭燕生气地踢了他一脚,骂道:“这还不简单,扯掉他的面具!……怎么没有……”
假羽恒竟然没有戴面具,让郭燕一阵诧异。
张大河吃惊地叫道,“整容了?”
假羽恒吃痛的眼神中充满不屑,“用得着吗?”
慕心妍总觉得这种情况很相似,但却感觉难以自信,“难道缩骨功传下来了?”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韦陀的缩骨功,通过缩骨改变自己容貌,模仿羽恒的声音。
羽恒也狠狠点了点头,“韦霸天还有很多弟,这个也是其中一个。”
郭燕扬起一抹冷笑,“那咱们就来看看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嗨呀”
“啊……别……打了……”假羽恒受不了痛,身突然膨胀,手腕上的麻绳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慕心妍呆呆地盯着他,没有话,感觉时空错乱了。
“痛痛痛……松点松点”他吃痛的叫了起来。
“哦……”郭燕也很诧异,但也非常麻利地把绳给他松了松。
“谢谢谢谢不知道君动口不动手吗?我究竟是谁还猜不到?!”
此人就是韦陀,除了发型变了,其他什么都没有变!
慕心妍紧张地哆嗦起来,问道:“你也活了千年?”
韦陀轻轻瘪了瘪嘴,答道:“又不是王八还活千年……”
羽恒的脸一下就寒了,生气地朝他脸上给了一拳,“骂谁呢?!”
韦陀鼻青脸肿,痛哭流涕,“咱能好好话吗?我这不是忘了嘛……”
韦陀现在名叫楚丘,出生在海边,是个渔民。可就在三年前,韦霸天突然找到了他,并给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他带着千年前的记忆一直跟在帮韦霸天做事。
“乖乖当你的渔民不好啊,非要来操社会。”慕心妍没有好气。
楚丘显得很无奈,“本来人家在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做,谁知到镇上刚买了只兔回来,就跟你们撞上了……”
“怪我喏?”羽恒瞪住了他,自己竟然这么容易遭了他的道,想想就很没面。
“怪我运气不好……为了抓你们都把兔献出来了,可你们倒好,就给人家吃那么一点……”楚丘答得胆怯。
慕心妍死死忍住了笑,这个人跟千年前一个样,“你不有毒吗?”
“还不是担心没我的份,好歹买这兔是我自己掏的腰包。”楚丘很委屈很委屈。
“我问你,考古队的人是不是落到你们手里?”羽恒死死盯住了他,那股气势让他没有谎的勇气。
楚丘惊得浑身不敢动弹,心答道:“是听抓到了人,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咱们人多,分得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