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了“精神病”以后,齐金总觉得自己更精神了!
足以常态超频运转的大脑,让他每时每刻都不断有灵光闪现,种种以前想过或是没想过的念头接连涌来:
“对了,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还能这么解!语文作文的用典也有问题,我其实可以写得更好!英语……”
回忆起前世做过的各种试题,齐金总觉得那时的自己真笨,明明这么简单的!
而除了回忆这些,齐金还时时叹息:
“十岁生日那天,妈煮的那道红烧肉可真咸啊!”
“丹子家的庄稼施肥有问题,应该再早几天施的!”
“秦始皇到底是不是吕不韦的儿子?”
“……”
他口无遮拦,每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堪称是胡言乱语,期间不乏顺口提及了前世的事情。
可好在老叔公早已见怪不怪了,跟个精神病追问他的胡言乱语干什么?
于是乎,在齐金几乎各种自爆跟脚的情况下,竟然丝毫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倒也算是个奇葩了……
不过在齐金炼神进境稳步前进之时,他也不是光在发癫,发癫之余,他的身上也逐渐出现了一些超凡的现象:
比如,齐金若要拿取什么物件,他不需要亲自动手,而只需心念一动,无形的灵气便会遵循他的意志而将所需物件托起并送来。
若是让前世的人看了,定要大呼什么“御物术”、“控鹤擒龙”,可实际上这番操作并无什么复杂之处。
灵气本身就能响应人的号召,这在齐金身上更是如此,对大脑意识逐渐强化的他而言,控制灵气丝毫不比控制手脚更麻烦,天地灵气就是他双手的延伸!
所谓的“御物”,只不过是他的随心而为罢了,想到就能做到。
只是他目前的意识强度还仅能支持他在周身几米范围内随意指挥灵气,超出范围之后,就不行了,但可以想见,待他意识越来越强时,控制范围应当也会变大。
而“以气御物”仅是齐金众多超凡之处中的一个罢了。
在意识强度渐渐上来后,齐金甚至能做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经灵气加持过的身体足以与石头比较强度,力气也大到可以轻松举起数千斤重物。
假如把他放到战场上,单人破军简直轻松至极,走到哪儿都是人形的怪兽……
这些落在老叔公眼里,不禁让他发自内心地觉得,修仙者与凡人真不能算是同一个物种了!
当然,齐金并没有这种“非人类”应有的自觉,面对身体显现出的超凡之处,他只是很高兴,因为自己总算是拥有“法力”、“内力”了。
只不过这“法力”与“内力”并不局限在他体内,严格意义上讲,凡是齐金意识能够抵达的范围内,所有天地灵气都是他的“法力”!
他可以控制“法力”托举重物,也可以学着【六脉神剑】一样把它们发射出去,造成大范围的群体“剑气”伤害。
能做到这些事情,就代表齐金已经在此界凡人间无敌了,只要天地灵气永远不会枯竭,那他的法力就是用不完的,这远比武侠小说里那些内力有限的大侠们强上不止一个档次!
……
某一天,百无聊赖到发射“剑气”以玩乐的齐金忽然来了兴致,对正在一旁炮制药材的老叔公道:
“叔公,我想学医术!”
“医术?”
老叔公停下了手中动作,面色复杂地望着指尖五彩剑气吞吐的齐金,干涩道:
“学这个干嘛?你又不会生病……”
一个筑基大成并炼神小成的修仙者,哪里可能生病?从来没听过有哪个修仙的人是因为得病死的。
“万一我中毒了呢?”
齐金偏要抬杠。
“中毒?”
叔公冷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毒能侵入一个炼神修士体内!”
“你就算是把天下最毒之物当饭吃,只要你不想死,那就死不了,撒泡尿就能全尿出来……”
可齐金还是要杠:
“中毒不行,那我受伤总行了吧?”
“这……”
老叔公简直无力吐槽,且不说别的,你一个修仙者能受的伤,那能是凡人医术治得了的吗!
可这小子摆明了就是要学医,老叔公也没辙,只好叹道:
“行,我教你。”
从这一天开始,老叔公便开始教起了齐金医术。
齐金不愧是很有精神的修仙者,老叔公一教他就懂,再联系一下自己的人体生物实践经验与前世的一些医学常识,他甚至能举一反三。
更有甚至,齐金反倒给老叔公纠正起了错误来,一来二去,老叔公那点存货就让齐金掏了个干净,到后来,更是二者地位反转,成了齐金教,老叔公听。
只可怜老叔公八十多岁了,却还要听人讲课……
当然,教学过程中偶尔也会出现激烈的争辩:
“金小子!你竟敢说人没有经脉?!”
老叔公气得跳脚:
“人怎么可能没有经脉……”
“经脉?”
齐金内视了一圈,接着断然摇头:
“我确定人真的没有经脉,人体内的线形组织,只有神经与血管,一个传递脑子的命令,一个运输血液,哪有什么经脉!”
倒不是因为齐金是个中医黑,而是经脉这东西是真的找不到,前世的时候就被现代医学基本批烂了,除了纯中医,谁讲经脉?
有人鼓吹什么“经脉是存在的,只是现在的科学测不出来而已!”
可仔细想想也不对啊,连现代技术都测不出经脉来,那古代人是怎么发现的?总不能岐伯和黄帝他们真是神仙吧……
反正齐金更倾向于,经脉只是古代人对血管与神经,以及人体的一些基本反应的不充分认知的产物。
它的确在古代发挥了积极作用,是有贡献的,但大可不必将它奉为圭臬甚至神化,也不用把它和民族自信挂上钩,凡是不承认经脉的人,都打成五十万……
老叔公激动道:
“那阴阳五行、君臣佐使呢!”
齐金想了想,用一种尽可能委婉的语气道:
“叔公,你真的觉得人的身体能与天地自然规律一样,讲究阴阳和五行?何况五行这个说法也不对,天地之间事物何止亿万,它们各有特性,怎么能笼统地划为金木水火土呢?”
不然塑料怎么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至于君臣佐使……我真不信药材还讲人类的政治制度,顶多也就几种药物的有效成分能互相配合罢了,不必给药材们也扣上政治色采……”
不然的话,今天咱讲君主专制,药材讲君臣佐使,明天咱讲资产阶级代议制,甚至把官僚体制都给废了,那药材岂不是也要整几个资本家来?这不明显扯淡嘛!
“我!……”
老叔公气急败坏,可越想又越觉得这小子说得有道理,心头那古板的医术观念逐渐崩塌……
不过老叔公并没有因此而消沉下去,在旧观念崩溃之后,他反倒是爆发出了极强的求知欲,从齐金这里学起了更先进的医术知识,医术水平比以往更加高明了。
只是让齐金没有料到的是,老叔公不抵制新医术,可那贡桌上的药王爷却坐不住了!
于是乎,齐金当晚就做了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