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封羽提高了警惕,联邦绝对发生了大问题。
一般来说,联邦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而且封羽的救生舱并不是太阳系偏远的角落,救援飞船应该早就到来了才对,而且三个月前那无缘无故的爆炸犹在心中。
看着眼前凋敝的太空港,封羽将内心的疑惑压在心中,现在救生舱已经开始接触火星大气了,迫降迫在眉睫。
救生舱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火星大气的摩擦下,救生舱外部发出了明亮的火光,舷窗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封羽将自己束缚在救生舱内固定台上,避免救生舱翻滚时自己受到损伤。
救生舱在火星大气中翻滚着,燃烧着。那巨大的噪音和引力的变化让封羽感到无比难受,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血液逆流,连呼吸都是一种痛苦的动作。
他尽力维持身体的固定,默默数着数,他在计算着陆时间,防止着陆时巨大冲击的伤害。
等到倒数结束后,封羽将自己蜷成一团,将头部紧紧抱住。
随着巨大的爆炸,救生舱重重地砸到了火星大地上,感谢联邦产品的高质量,封羽除了大范围骨折外并没有其他损伤。
头疼,恶心,耳鸣,全身疼痛,封羽看着已经变形的救生舱,心中一片庆幸至极。
活下来了,刚才的迫降产生的火光一定会吸引火星开拓者的注意,现在能做到的只有等待。
随着时间的流逝,全身的疼痛让封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咔,救生舱被人从外部打开,溢出的高压气体发出呲的声音,温暖的阳光照在封羽的脸上,得救了!
他露出了激动的神情,但是立马凝固在脸上。
一把联邦制式磁钉枪指向了他的大脑:“外来者,你被捕了!”
……
疼痛,剧烈的疼痛。
当封羽从昏睡中苏醒时,疼痛充斥着他的全身。
他睁开沉重如铁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他用尽全身力气坐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封羽的额头出现了一滴冷汗,他移动沉重的脑袋,环顾所处的房间。
这是一个纯白色的极为狭小的房间,除了封羽躺着的床以外没有任何的装饰品,房间的门是透明的,这种材质封羽认识,是战舰舷窗使用的纤维玻璃材料,极为坚硬。
在门卫有着一名警卫,观察着封羽。
当封羽刚想询问时,那警卫已经走开了,封羽那满腔疑问只好咽回肚子。
疼痛不断袭来,封羽移动手臂,确认身体情况。
当从太空坠落下来时,封羽的身体已经大面积骨折,但是经过确认,那损坏的骨头此时已经回到原位,只是痛苦依旧充盈身体。
封羽没有慌张,他知道自己已经接受过治疗,之所以如此疼痛,是因为联邦治疗仓治疗过后会留下细小的创面,这种痛苦来源于肌肉撕裂,实际上封羽身体上大部分创伤已经治疗完毕了。
但是,封羽发现自己的所有随行物品都已经消失,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昏睡前的最后一幕让封羽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不佳。
此时的封羽有许多疑问,为什么运输船会突然爆炸,搜救为什么迟迟没有到来,火星港为什么会那么凋敝,还有昏迷前的逮捕,种种思绪充斥着封羽的大脑,让他本就饱受痛苦折磨的大脑更加不适。
信息不足,没有得出结论的封羽只好躺在床上等待,毕竟自己没有死亡,不论事情是好是坏自己都能得到事情的缘由。
很快,房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了封羽,转过头后,封羽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安骆,三个月前那艘突然爆炸的运输船上的同行者,自己的大学同学。
那时候他们刚结束了四年的理论学习,按照规定必须去太空军的基层锻炼三年后再进入大学学习更为高深的理论,当他们从月球出发后不久,运输船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随行护航战舰也没有幸免。
封羽是经过九死一生的三个月漂泊才到达到了火星,安骆出现在这里,实在蹊跷。
他默默的提高了警惕,种种事实提示他联邦此时暗潮涌动,有什么大事已经发生。
安骆走进来后,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封羽,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接过水杯后,封羽并没有喝,此时的他对任何人都抱有极高的警惕。
“我已经好多了,这是什么地方,老师同学他们呢?”
安骆听到封羽的问话,关切地眼神变得有些愧疚,但是很快就掩饰在深处,他停了一下,略带伤感的回答道:“我们现在在火星,老师他们,他们已经全部遇难了,迄今为止,只剩下我们两个幸存者。”
巨大的痛苦充斥着封羽的内心,他的眼中流露出悲伤。
但是封羽没有因为安骆的话而放松警惕,所有人都已经死去,安骆的幸存显得那么蹊跷。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运输船会突然爆炸?”封羽那漆黑的双眸像剑一般直刺安骆的双眼。
听到封羽的质问后,安骆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低下了头颅,略带悲伤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等到晚上,我的父亲会亲自和你谈论。”
“你的父亲?”
“是的,安瑞民,现任火星总督。”安骆看着的封羽,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临走之前,他拍了拍封羽的肩膀。
“封羽,希望你能够把握住今晚的机会,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随着房门的关闭和上锁,封羽的内心也坠落到了谷底,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安骆的话让他伤透了心。
安瑞民,封羽默默嘀咕着。
对于这个名字,封羽绝不陌生,太阳系政治圈排名头部的人物,火星开拓者,将要晋升联邦十人常委的存在,封羽经常在新闻中看到这位人物,曾经还对他的开拓精神无比尊重。
他会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