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圣体时代第一百六十九章 春山家族与三千年
第一百六十九章春山家族与三千年
虽然通天冥宝的矛盾做法让夏天耗费了数千年时光,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至少夏天成功将困扰了圣体一脉数十上百万年的晚年不详给解决了大半,还得到了一件仙器。
只是一波才平,一波便起,好好的一个昆仑大阵之灵,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陷入了沉睡之中,给夏天留了一条信息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可这着实是给夏天出了一个新的巨大难题。
而昆仑阵灵到底说了什么,让夏天从三天之前回到不死山到现在都还在沉思呢?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业火红莲消退,夏天找到昆仑阵灵的时候。
“吾还在,只是出了点儿小问题,将会陷入沉睡,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别问,问就是它也不知道。”这就是昆仑阵灵留给夏天的信息中的第一句话。
但凡当时昆仑阵灵还有意识,夏天都要当面问候它一下,将龙纹黑金戟架到它脖子上问问它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让它解释解释什么叫他妈的‘你也不知道!’
但可惜的是昆仑阵灵根本没给夏天这个机会,在夏天得到这道信息的时候,昆仑阵灵早已陷入沉眠,甚至若不是夏天实力够强感应的又十分仔细,都差点儿,感应不到昆仑阵灵的灵识,让夏天觉得她已经消散在熊熊的业火灼烧之下了。
“帮我找一具身躯,要求是完美无瑕,没有沾染任何后天的气息,最好是天地蕴生的圣灵一族,或者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将他放回昆仑成仙地中,让时间与昆仑造化帮他化生一具近仙之体。”这是昆仑阵灵留下的第二句话,也是所有信息中最重要最具体的要求也最难完成的要求。
什么叫皇上一张嘴,太监跑断腿?昆仑阵灵这番话就是了。
但问题是夏天不是太监,昆仑阵灵更不是皇上,夏天与昆仑阵灵之间没有绝对的从属关系,夏天之前做的一切多是出于友情与还人情,而做完那些人情也算是还完了,夏天已经完全可以不在做什么了。
只是这一出无论再怎么说也是因夏天而起,夏天与昆仑阵灵也算是朋友,如今昆仑阵灵还对他做了请求,所以夏天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能帮就帮上一把。
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去帮,怎么去帮。
夏天离开夏部落之后其实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北斗古星,而是又去了一次昆仑禁区,打算按照昆仑阵灵的请求将昆仑阵灵化作的那莫名之‘物’放到昆仑成仙地,夺取昆仑之造化,借助那里残余的飞仙之力,成仙之造化,为昆仑阵灵蕴生一具最适合它的近仙之道体。
而等夏天再次来到昆仑禁区的时候却发现,经此一遭,昆仑禁区如今已经全面封闭,各种阵法已经被全部激活,阻拦任何试图闯入的生灵。
但其实要是真的想要进去,这些阵法是根本不可能拦得住的,就像当年的狠人大帝便是有仙珍图也弃之不用,就是要直接打进去,昆仑大阵挡住了吗?没有!拿狠人大帝有什么办法了吗?还是没有!
只是夏天不愿像狠人大帝这么做,因为昆仑大阵与各种布置本就因为昆仑阵灵一系列操作而受损颇多了,他要是在强行打进去,岂不是火上浇油,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让昆仑大阵就此崩散,而那时昆仑大阵连带整座昆仑禁区也将失去绝大部分造化,而这样的昆仑神山又怎么给昆仑阵灵蕴生近仙之道体呢?
所以夏天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便只能放弃了昆仑成仙地这个最适合昆仑阵灵,昆仑阵灵也最想要的选项,转而去寻求别的方法了。
夏天思来想去最合适最容易找到的还是圣灵之躯,而且不死山此时可就有一个举世无双,古今唯一的仙金圣灵胚子。
但说实话夏天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这个日后的仙泪绿金皇,他觉得这样多少有些浪费了,还不如找一个别的让昆仑阵灵鸠占鹊巢或者布置一片地势,构建合适的场域,让昆仑阵灵自然而然的拥有身躯。
………
夏天在为这件事犯难之时,夏启姬平乱等人也跟着叶凝霜来到了秦岭山脉、太行山脉、黄河三条巨大龙脉以及数百条次级龙脉的交界之处的王屋山脚下。
“到了!”叶凝霜停住脚步,对众人说了一句。
只是众人一眼望去,眼前一片荒芜,没有村寨没有城池也没有路,有的只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木,奔涌而下的湍急溪水,毫无有人生存的迹象。但叶凝霜不会骗人,也没有必要骗人,她说到了那么就肯定是到了,只是可能有些东西众人没有发现罢了。
“嗯?这是....”
“好高明的阵法,要不是凝霜说到了,连我都无法发觉!”姬平乱张开神目,天地大道在他眼中无处遁形,隐藏极深的阵纹也露出了些许踪迹,让姬平乱看了出来。
“不只是有阵法,还有一个小世界!或者说这阵法就是为了隐藏这个小世界。”赵霜临同样在探查着这里,只是两千年过去赵霜临也已经跻身另类成道层次,如今的实力已然超过了姬平乱,能够看出的东西比姬平乱更多,若是二人再来战上一场,赢得恐怕不会再是姬平乱了。
叶凝霜跟赵霜临他们一同生活了数年,对他们的实力有大致的理解,对他们能够看出这些也没有感到特别意外。
而且在场的众人无论是姬平乱夏文姬他们还是夏昌成在叶凝霜看来都是值得信任的,所以叶凝霜也没有避讳众人,从轮海中取出一面令牌,又以特殊的手法输入她的神力,而后走上前,将令牌投向虚空之中。
“嗡!”
一道光华闪烁,虚空之中突兀的打开一道门户。
“是谁?!”
“为何有外人的气息?!”
一道大喝从空间通道之中传出,而后一个须发皆张的雄壮中年汉子手持一把大斧子,周身散发着澹澹的极道气息,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是我啊,三叔!”叶凝霜见到来人,先是欣喜,而后连忙解释道:“我是凝霜啊!”
“凝霜?!”
那中年汉子一听道叶凝霜的声音前冲之势头顿时一减,怒气也消了几分语气也柔和了下来,仔细望了叶凝霜一眼,顿时大笑道:“哈哈!真的凝霜回来了啊!”
而随后在看到姬平乱与赵霜临这两个他看不透但绝对是强者的二人,与明显也是准帝的夏昌成之后,笑容便立时消减,心中也是一紧,至于夏启跟夏文姬不过是仙台二层天的修士,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虽然暂时看来这几人没什么恶意,但他仍然是十分戒备的盯着几人,道:“尔等是何人?裹挟凝霜至此到底有何用意!”
“三叔!他们都是我的师长、朋友,这次是来咱们家做客的!不是坏人!”叶凝霜见她三叔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
“师长?朋友?”
“你什么时候拜师了?师尊是谁?”
“难道是那两位?”叶凝霜三叔听闻叶凝霜的解释非常的吃惊,甚至带有几分难以置信又希翼期待的看着叶凝霜问道。
叶凝霜自从拜师夏天之后便没有在回过这里,他们家的特殊环境使得她也无法给家里送去关系,要不是她这次回来,说不定她家人还以为她一直在那埋葬了他们先祖以及其他两位大成圣体的小世界中修行呢。
叶凝霜摇了摇头,她知道三叔说的是谁,道:“不是那两位前辈,但也正是在那两位前辈介绍下我拜了大禹圣皇为师。”
叶凝霜三叔闻言稍稍有些暗然,但还是安慰道:“不是那两位前辈也没关系....”
“大禹圣皇!
!”叶凝霜的三叔真的被震惊到了,他们虽然封闭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至于连夏天都没听过。
叶凝霜点了点头,而后一一介绍道:“这是师尊的好友姬平乱,姬师伯。”
“这是夏启师兄、夏文姬师兄,他们两位都是师尊之子。”
“这是被尊为霜临圣尊的,赵霜临师兄。”
“这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夏部落老族长,夏昌成族长。”
叶凝霜的三叔一时之间还没从叶凝霜被夏天收徒的震撼性消息中恢复过来,听到叶凝霜的介绍又被震惊了一下,这几人的名号他都听过,不曾想今天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相见,赶忙与跟他致意的几人回礼,而后郑重的抱拳行礼致歉道:
“我族封闭许久,不曾想冲撞了诸位贵客,春山家主长老王子山在此向诸位贵客道歉。”
“无妨,我等上门之前也未曾事先递交拜帖,王长老有此反应也实属正常。”
“故此王长老也无需过多在意。”
夏天不在,在场几人之中自然而然的是由姬平乱为主,而他也不愧是当了数千年大帝世家家主的老牌强者,打圆场找台阶的功力也是一流的,几句话给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双方都可以接受,将此事就这样轻轻揭了过去。
王子山也松了一口气,诚挚的邀请道:“无论如何,王某都是惊扰了各位贵客,还请贵客们随某入内,让我春山家摆宴为诸位接风洗尘,并藉此聊表歉意。”
“请!”
“那我等便却之不恭了。”
王子山对众人一礼引领众人进去,姬平乱几人也同样回礼,而后便一同在叶凝霜跟王子山的引领下走进了春山家族所在的小世界中。
而在众人进去之后,便受到了接到王子山通知而来的春山家族家主王子亦与一众长老的热烈欢迎。
双方在互相客套闲聊之中也明晰了前因后果,路上夏启私下好奇的向叶凝霜小声的问道:“尊父与尊叔叔都姓王,为何你却姓叶呢?”
“是随了母亲的姓氏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这个问题不仅是夏启想问,夏文姬赵霜临他们也是一样的对此感到奇怪,所以在夏启问的时候他们也在跟王子亦王子山聊天的同时悄悄的听着。
话说在场众人谁不是修为高深之辈,在怎么小声说又跟对着他们耳边说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本身并没有涉及什么家族隐秘,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而且夏启他们又都是夏天的亲人朋友,现在不说他们回去问夏天也会从夏天那里得到解答的,只是此时毕竟是在他们家里,所以叶凝霜还是向她的父亲王子亦投去了一个征求的眼神,没有得到制止之后才同样小声的跟夏启解释道:
“我们时春山家族,顾名思义时起源于春山老祖,但春山老祖本身并没有姓氏,后来又将我们安置在了王屋山,所以便让我们姓王。”
“而春山老祖的妻子也就是我们的另一个老祖宗出身叶姓,故此对其妻子爱意极深的春山老祖决定,后人中的男子姓王,女子便随其妻子姓叶。”
“所以我父亲叔叔以及我的哥哥弟弟他们都姓王,我的姑姑姐妹都姓叶。”
夏启听完恍然的点点头,没在问什么别的问题。
之后的半个月夏文姬一行人便在春山家族的热情招待下度过,不论是夏启夏文姬还是姬平乱都很少有机会或者说从来没有在这种古老的大家族做客过,其内古意盎然的建筑与风俗,收藏的各种古老文献让几人直呼不虚此行。
叶凝霜就更不必说,将近十年没有回过家,这次可是解了相当一部分的思乡之情。
而夏昌成也跟叶凝霜的父亲王子亦搭上了线,探讨了一些事情,也定下了一些约定,每个人都有收获,都没有白来一趟。
只是可怜夏天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悟道古茶树下,寂寞的喝着悟道茶,把玩着通天冥宝,思考着昆仑阵灵留下的难题。
额...
其实这个难题本身不算太难,只是夏天还有一些这个难题之外的东西想要加进去,验证一些自己的想法。
而三千年的时光就在这样的思考之中悄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