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蜕变进行时
传说中神话时代之前还有乱古时代,乱古时代之前还有仙古时代,甚至仙古时代之前还有帝落时代,而帝落之前或许还有那天地初开更加混沌的时代。
当然这世间连神话时代都已经记载寥寥无几了,能够知晓乱古时代的事情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仙古时代就算包括夏天这个穿越者之外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一些散碎的传闻,那帝落时代估计除了夏天之外当今这个九天十地找不出第二个有一些些了解的。
但知不知晓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不为当今世人所知的岁月中都有成仙之法、可以成仙、仙域也并非不可进入,或许还有仙人留存于世间。
甚至在那仙古时代仙台左右层次的修士便可以飞升仙域,得享漫长近乎无尽的寿元,而且就算呆在九天十地之中也可以继续修行成仙,而且成不了仙其寿元比之神话时代之后的修士也要多的太多,活个数万年、数十万年都不在话下。
就算仙古时代结束之后天地有缺,乱古时代的天地已经没了成仙的环境,但各种仙法都还存在,天地间的长生物质也很充足,不至于到神话时代之时连仙的存在与否都成了一个谜,成仙之法是一根毛都见不到,可没有法也就算了,还可以自己想办法创造,可寿元也更是缩水了许多,天尊古皇等成道者都只能活个两世三四万年。
以至于无数天骄人杰受制于寿元限制无法探寻向上的道路,甚至禹本身的境界都没有走到尽头就不得不含恨坐化,虽然这和十号创造的以身为种秘境修行之法本来就没有留下仙台之后的境界修行也不无关系,可没了路就是没了路,根本就不知道上面有境界又怎么自我开辟第六秘境呢?
于是神话时代开启之后任何与仙有关的东西都异常珍贵,极其引人注目,仙器、成仙路、不死仙药、仙源、仙金、仙台等等一系列都以仙为名。
可是这仙之一字也i是最最折磨人的,一代代成道者为此前赴后继,为此竞相折腰。
自斩自封以待成仙路开进仙域得长生。身化帝兵神祗以求帝兵一般的长存,研究混沌体造就混沌体寻长生,身化大星域入寂以图复苏之后成仙....,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但可惜的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至少目前来看是没有成功。
只有极少数极少数的几个天资、跟脚、运气、智慧才情都非凡的存在走上了一条古往今来诸天万界都没有几个人走通,艰难程度堪称所有成仙法前三甲的红尘仙路之中。
要在红尘之中依靠着自己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蜕变,一次次的新生,最终仙精滋生,仙果自成!
而比之已经如此艰难的红尘仙路还要更难的,同样也是更强的当属化战仙之法,古往今来就没有听说过有成功的存在,乱古时代的荒天帝是何等人物,但他的尝试最终也以失败告终,太古时代以战力强绝闻名于世的斗战圣皇晚年曾经尝试过,也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所以相比之下红尘仙路虽然很难,但还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而且如今的九天十地之中已经没有多少长生物质存在了,夏天要是想要长生,除了闯成仙路打进仙域、走火星死海海眼内的通道到达那片奇异世界之外,也只有红尘仙这条路具有可行性了。
所以从一开始夏天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但这个选择的艰难程度也是有口皆碑的,每一次蜕变都是异常凶险,所需要的时间更是动辄数十上百万年计。
夏天虽然有前世记忆加持,又强势证道,战力强绝,道行高深,还成功凭借自己的力量活出了第二世,但实际上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而已,后面的每一次都只会更难,不会更容易,必须时刻保持小心谨慎,否则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而今天夏天便是在尝试着开启新的蜕变,活出第三世来,而为了这一次的蜕变夏天一交给你准备了三万年都不止,但并非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那种,夏天还有后手在。
他还没有吃过完整的不死药,所以若是失败了他还可以借助不死药为自己延长一世寿元,但不到万不得已夏天是能不用就不想用到不死药的。
因为日后的蜕变将会比现在更难,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下一关又要怎样去过呢?
不死药这种东西最好还是当作永远不会被用到的后手最好,毕竟活着才是最大的本钱,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刷!”
分析了无数神材、拆解了无数先贤的各种元神经法,感悟了数万年的天心印记,种种加持之下诞生的独属于夏天的元神之道、元神蜕变之法开始运转。
“嗡嗡嗡”
无形的元神波动在隔绝内外的道庐之中流转,夏天盘坐于悟道蒲团之上,澹澹金光光芒全都集中在顶上仙台,将夏天的眉心、后脑穿透,皮肤之下的血管、骨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散到外界在夏天的头脑前后形成了一道道光圈,恰似一尊佛陀安坐高台,宝相庄严。
元神者,人之灵也,智慧所在,生命根本,损之难补,弱之难强,疲之难复,缺之不可活,脱离肉身而不可长存,强于肉身而肉身受损灵性散失,弱于肉身则肉身受限元神疲乏不得久长,何也?
元神与肉身若鱼之为水,池浅难养蛟龙,池大游鱼无法尽顾,实乃相辅相成,一体两面之阴阳也!
.......
元神之法运转间,蜕变进行之时,飘渺道音响彻道庐,幸亏有道庐内外隔绝大阵阻挡,否则这等大道仙音必将传遍北斗,回荡宇宙星空。
到那时就算白圣在怎么说夏天坐化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在相信了,至少那些本就心有怀疑的至尊们是不会再相信了,辛辛苦苦导演的这一出‘圣皇坐化’的大戏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夏天从前的几次蜕变,更多的是针对肉身,所以每一次的蜕变总是少不了经历蜕皮换血、易筋塑骨、伐毛洗髓、开辟神藏等等变化,痛苦而又危险。
不过此次夏天是要将元神作为蜕变之重点,肉身之上倒是顺带的,会不会增强、有多少变化都是次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此次蜕变就不痛苦、不危险了,反而会更加痛苦,更加危险。
毕竟那些形容极度痛苦的词语,许多都是带有心的,比如钻心之痛、痛彻心扉、彻心彻骨等等等等,而这次的蜕变却正是作用于元神也就是心或者灵魂上,不需要什么去传导痛苦,直接一步到位了。
而元神不比肉身,掉一块儿肉根本没什么,但元神就好比大脑,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受到损伤之后造成的影响更大,更加不好恢复,所以也更加危险。
所以虽然已经为此准备了太多,耗费了太多时间,但这由不得夏天不小心再小心。
“卡察!”
“兹拉!”
虽然没有声音,但夏天仿佛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元神正在一寸一寸的被绷断、撕裂,什么叫做灵魂不可承受之痛,夏天可是感受到了,不,这是直接发生在灵魂上的痛苦!而且还是无数个他一起感受这种痛苦
“嘣!”
夏天的元神爆碎成一个一个小如尘埃般的碎屑,而夏天也理所应当的随之失去了意识,毕竟元神都碎了,要是这样还能有意识那才有鬼了,夏天才需要担心,因为那样的话就意味着这一步进行的并不彻底。
因为蜕变就是要从内到外,一切的一切彻底的进行,你做不到彻底,那么蜕变也会变得不彻底,而蜕变不彻底的话还不如彻底不蜕变呢,所以在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夏天反而是放下了心。
不过夏天虽然失去了意识,但夏天的法还是在自动运转,蜕变也还是在进行之中,所以夏天爆碎的元神一会儿变成一个上小断下大长的葫芦,一会儿有从球变成了一个细细的长杆锤子形状,从棍子又变成了一口下面有脚的大锅的样子。
若是夏天能够看到这一幕应该会知道这个棍子与大锅到底是什么,因为这锤子那里是锤子分明是不曾彻底成型的戟,大锅那里是大锅,分明是形状特殊的鼎。
但不论是戟还是鼎,终究不是人,又或者最初的那个葫芦应该是个人?
夏天的本体是失去了意识,但是拥有夏天记忆的旧躯分身没有,他一直在按照夏天闭关进行蜕变之前留下的计划与指令行事。
将气机、气息、大道等等的一切全部收敛,身形也隐藏在荒塔之中,隔着荒塔观察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不仅是白爱夏等人前来吊唁没有理会,就连白圣来找夏天喝茶,旧躯分身也没有理会,连面都没有露上一个。因为收下白圣为弟子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旧躯分身教导的,所以旧躯分身是极其了解白圣的,他知道白圣此来绝对不是来请教修行之事,而是来抱怨、来诉苦的。
明知是这种情况,旧躯分身又干嘛要见白圣呢?而且夏天可是去闭关了,闭关之前也同白圣讲过,他这个时候见白圣不太合适。
.......
一转眼又是一千年过去,而之前的时候每隔一千年夏天都会去一次地府禁区,看一看那青铜棺椁中的变化,而后将神材补足。
但这一次夏天本体还在进行蜕变,是没办法亲自去了,只能由旧躯分身代替夏天前去,不过旧躯分身拥有夏天的记忆,而且怎么说也是夏天第一世的肉身在加上特殊帝兵的组合,眼界、实力上也还不错,足够胜任这个任务了。
“刷!”
虽然夏天旧躯分身有信心他的一切都是不可测算的,但出于谨慎还是将通天冥宝带上了,将荒塔留下来为夏天本体护法。
而地府禁区还是老样子,暗红的天空,流血的大地,遍地是坟茔,死寂与诡异无处不在。
而那座盛满无数神材精华的小湖仿佛就是淤泥中的那一朵盛开的白莲,生机盎然的与这片死寂的天地格格不入。
湖泊上空,旧躯分身盯着九色湖水下方的青铜棺椁看了一会儿,除了生命波动与气息变得更加旺盛与强大了之外,与夏天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旧躯分身也不需要做什么修改,只要按部就班的将万座坟茔化作的大鼎中消耗的神材补齐,神液流通的沟渠疏通就可以了。
“轰隆隆!”
做完这些,旧躯分身便打算离去了,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不是青铜棺椁之中发生了什么,而是地府禁区这个诡异的冥土世界有了变故。
“刷!”
夏天旧躯分身向着冥土深处望去,凌冽的眸光穿过无穷距离,直接来到了变故发生之地,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坟茔,而动静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吗?”
坟茔剧烈的抖动,但其上似乎有着一层阵法稳固着坟茔,这样看来这坟茔与其说是为了埋葬什么东西,不如说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
这里可是地府禁区,乃是埋葬了数个纪元的诡异之地,偶尔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情实在是在正常不过。
从夏天打败阎皇等地府至尊之后得到的那些记载来看,几乎没隔上一些年就会有这种类似的情况出现,有时是大地突然裂开出现一条血河或者黄泉,有时是某个古老的尸体通灵从地下爬出,有时是什么兵器碎片突然爆发,有时又是某座坟茔突然散发仙光与杀气,时间久了他们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这里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多了,他们这些至尊包括所谓建立地府禁区的冥皇本人都无法明晰这里的一切,因为冥皇也只不过是发现了本来就存在的这片冥土,或者说从这里由一具尸体通灵复生而已。
那么这一次出现的变故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