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琼恩跟随耶哥蕊特向霜雪之牙前进的时候,罗柏的队伍终于到达了长城之下。
“班杨叔叔,麻烦你回去将莫尔蒙总司令请下来!”
罗柏止住脚步,望着看不到的头的绝境长城,身上的气质终于蜕变了。
“莫尔蒙总司令是一个高尚的人。罗柏,你不该这样防备他,这是对一个贵族的侮辱!”
班杨话里有些不悦,他曾经受过很多老莫尔蒙的帮助。
罗柏丝毫不为所动:“班杨叔叔,是谁把你们最先带到卡斯特堡垒的?”
“是莫尔蒙总司令!”班杨叹了口气。
罗柏继续问:“守夜人和卡斯特的合作持续了多长的时间?”
班杨冰块似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起码在我到长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罗柏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严厉:“这么长的时间,我绝对不相信莫尔蒙总司令没有任何察觉!”
“班杨叔叔,什么都不要说了,去请莫尔蒙总司令出来吧!”
罗柏的怀疑半真半假,他不觉得长城上的守夜人会做出这么突破底线的事情,但是要说服这些人相信异鬼的存在,自己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班杨欲言又止,没有多说什么,最终还是带着自己的游骑兵进入了隧道。
“这些守夜人会有什么反应?”席恩心里惴惴不安,这次的长城之行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
“可能是相信,但更多人会选择不相信。”罗柏也皱起了眉头。
“我们手里可有着证据!”席恩晃了晃手里的灵魂石。
罗柏摇了摇头:“就像伊斯米尔大人所说的那样,他们已经不再是八千年前的那个守夜人军团了。现在的长城里面充斥着小偷,土匪和强奸杀人犯,你指望这些人勇敢面对寒冬,这可能吗?”
连守夜人自己都说,他们的敌人是野人,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异鬼。
正说着,长城的脚下的隧道走出了一队骑兵,为首的正是莫尔蒙总司令,身后跟着刚刚回去的班杨,臭着脸的艾里沙,还有不知道一位北境骑士从没有见过的人。
“罗柏大人,听说你们杀死了卡斯特,还摧毁了他的堡垒!”
老莫尔蒙勒住战马,居高临下,脸色阴沉,并没有下马的意思。
罗柏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双手举起长爪,上前几步,将这把瓦雷利亚钢剑插在冻土当中。
“莫尔蒙总司令,您的族剑,我原物奉还!”
坐在马背上的莫尔蒙一阵犹豫,最终还是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收回了自己的长爪。
这个时候,罗柏才开口说:“莫尔蒙总司令,卡斯特这个可耻乱*伦者不但霸占强暴自己的亲生女儿为妻,还将他们生下的男孩献祭给异鬼,试图以此换来在冬天到来时,获得他所谓的永生。”
“这些是我们亲眼所见,您就算不相信我们,班杨叔叔和他手下的游骑兵也看到了一切,您可以随便核实。”
老莫尔蒙早就听班杨说了这些,心里十分震惊,震惊之余,他更担心的是罗柏这个未来公爵对守夜人的态度。
“罗柏大人,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
老莫尔蒙还没开口,艾里沙又跳了出来,他梗着脖子喊道:“你们说异鬼复苏,怎么也要拿出点实物证据来,就算异鬼难抓,那你们口中复生的尸体总能带回来一看吧!”
罗柏冷漠地看着这个曾经效忠于疯王的家伙,就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席恩!”
他喊了一声,旁边的席恩·葛雷乔伊就让开身形,一个被绳子捆着的行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除了席恩,只有罗柏一个人知道这东西是伊斯米尔整出来的,这个秘密即使是班杨也不清楚。
“索恩爵士,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那就亲自上前来验证一番吧!”
罗柏这个身份叫出艾里沙那小到可怜的爵位,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班杨也冷眼盯着这个家伙说:“艾里沙,你不怀疑我们的经历都是假的吗?现在证明的机会就在眼前,去吧!”
艾里沙虽然心里好像有一千只乌鸦在乱窜,但仍然强撑着表面的冷静,翻身下马,拔出长剑,慢慢靠近。
他贴近行尸,只看见一张已经腐烂的大脸,透过掉了眼珠子的眼眶,还能看到腐烂的大脑组织,恶臭的味道更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吐。
在北境骑士的怒视当中,艾里沙还是大着胆子挥剑刺向这具尸体的胸膛。
原本还在挣扎的尸体突然不动了,好像彻底死去了一般。
“哼,看来这个尸鬼也不怎么样?”艾里沙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犯了老毛病,自大起来,环顾四周,吸纳越高展示些什么。
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尸体突然蹦了起来,一头撞向艾里沙。
“这东西竟然还活着?”
艾里沙大惊,双腿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拼命向自己爬过来的尸鬼,他也顾不得站起来,双手撑地,连连后退。
北境骑士看着他的样子,毫不顾忌的放声大笑,嘲笑着这个只会耍嘴皮的家伙。
老莫尔蒙终于看不下了,挥舞着长爪,一剑砍断了尸鬼的脑袋,随即踢飞了身下的尸体。
艾里沙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又羞又怒,连自己的佩剑都顾不得拿,一甩披风,直接退到了后面去。
罗柏也没有在乎这个小丑,只对老莫尔蒙说:“总司令,现在您还怀疑异鬼的真实性吗?”
“还是艾德大人有远见。”
老莫尔蒙完全忘记了不久之前才见过的伊斯米尔,只是夸赞艾德一人。
“罗柏大人放心,既然异鬼复苏确有其事,守夜人军团一定会为大战做准备,修缮长城的防御措施,扩大守夜人的兵源,一切不会辜负数千年来北境对守夜人军团的支持!”
如果是以前的罗柏绝对听不出老莫尔蒙话里潜藏的两个字,那就是“打钱”!
更别提,对方更是直接把卡斯特的事情给略了过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再提。
罗柏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应承下来,绝境长城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天知道要投入多少钱和粮食才能修缮完,至于投入兵员,那还不如直接把北境军队派过来呢。
总之,罗柏是彻底被伊斯米尔带坏了。
不管莫尔蒙怎么说,他都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