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王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我为什么要收下你？”

伊斯米尔玩味的看着这位塞外之王，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而是用问题来反问对方。

乔曼沉默了，他能拿出什么来取悦这位神明呢？

旧神们不但连固定的形体都没有，甚至除了鱼梁木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圣徽和可供膜拜的形象。

所以先民和自由民供奉旧神的仪式，一直都只是跪在鱼梁木面前祈祷就完事了，最多奉上几朵鲜花，有能耐的人还会供奉新鲜的血肉，但也就是这样了。

乔曼生活在数千年前，那个时候魔法还在维斯特洛大陆上留有痕迹，可他仍然也不懂怎么取悦一个现世神明。

终于在无可奈何之下，乔曼双膝跪倒在伊斯米尔面前，诚恳的说：“我愿意向伟大的伊斯米尔付出自己的灵魂和一切，成为最忠诚的战士，为您驰骋疆场，讨伐您的一切敌人。”

“嗯！”

伊斯米尔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神色，这是他不常表现出来的形态。

“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但以你的事迹也有进入松加德的资格了。”

“但是能不能成为勇气之殿的一员，那还需要你自己来证明。”

乔曼激动的站了起来，灵魂呈现出不稳定的状态：“伟大的伊斯米尔啊，我需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取得您的恩赐！”

“取得进入勇气之殿的资格很简单，那就是战斗！”

“一般都是孙负责审查进入勇气之殿的人，但是既然他不在场，那你就只能和我来一场战斗了。”

虽然作为幽域之主，只要伊斯米尔想，他就能让任何人进入勇气之殿，但是他没有打破原来规则的想法。

“这，这...我怎么能...您......”

乔曼听到这个要求，已经结巴到说不出话来了，刚才那个折磨了他几千年的亡灵怎么消失的，他还历历在目。

见识过伊斯米尔更多力量的三眼乌鸦，琼恩和自由民更是觉得这也是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们都是凡人怎么可能战胜神明呢？

伊斯米尔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淡淡说道：“这是一项考验，即使你们不接受，我也可以让你得到永恒的安息。”

“不，我在一场光荣的战斗当中，迎来一场荣耀的死亡！”

乔曼心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曾经被折磨的时候，他确实有过安静死亡的想法，但是他绝不甘心这样做。

“那就开始吧！”

伊斯米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当中，舒尔的神力释放，战鼓的声音开始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这次，他没有拿出破晓圣剑，而是从虚空当中握住了一把由闪烁着耀眼光泽的纯银打造而成剑柄。

闪耀、璀璨、圣洁，搭配上镶嵌在剑格上的青色宝石闪耀着悠远天空的颜色，搭配上充满了神学意义的复杂花纹，闪现着不像是人间所有诞生的美丽。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集中在这把剑柄上，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伊斯米尔甩了甩手腕，圣银剑柄顶端就冒出了修长的剑身，同样也是纯洁无暇的银色，就好像是悬挂在天空当中的月亮洒向大地的月光。

每个圣灵和魔神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神器。

奥瑞艾尔的弓和盾，美瑞蒂亚的破晓圣剑，海尔辛的痛苦和仁慈之矛，大衮的剃刀，波耶希亚的金印刀，阿祖拉的阿祖拉之星......

不管这些魔神器的用处是什么，它们都象征着圣灵或者魔神的道路，当他们落在凡人手中的时候，只要被挥舞就会让魔神的道路在现世不断存在下去。

伊斯米尔继承了阿卡的位置，同样也成了奥瑞艾尔的弓和盾的永恒主人。

但是洛克汗作为缺位之神，在创世之初就被放逐的舒尔，并没有机会或者说意愿去创造一把这样的武器，因为他更喜欢直接用阿凡达（也即是化身，这是印度教概念）直接拯救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人类。

直到伊斯米尔到来，他不喜欢挥舞着弓箭近战，所以就铸造了自己的武器——月光大剑。

这个名字出自某老贼，但是灵感却出自绝地武士光剑的武器，只有由圣银和天空青石打造而成的剑柄，剑身则是由纯粹的神力组成，有时候是银色，有时候是青色，但无论怎么变化都是月亮的光泽，是月影洛克汗的象征。

伊斯米尔一般不会月光大剑，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大衮，莫拉格·巴尔这样的狗杂种准备的，专门用来攻击魔神的躯体。

但在这场决斗当中，他并没有使用神力，只是动用了一些些魔力，组成了类似实体的剑身。

“开始了！”

伊斯米尔看着鬼魂状态的乔曼也拿起了虚幻的武器，轻轻开口，然后钟声就传遍了整个冰穴大厅。

乔曼发出战吼为自己鼓劲，双手高举战斧向伊斯米尔砍了过去。

当啷！

淡蓝色的斧头和银色的剑身相撞，并没有因为冒犯神明而崩溃，荡漾出的魔力波纹美丽且危险。

看着惊喜的乔曼，伊斯米尔微微一笑，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场考验而不是杀戮。

但对被考验者的照顾仅止于此了。

伊斯米尔手腕一转，月光大剑在空中挥舞，砸在乔曼的的斧头上，银色的月光在空中久久不散，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弯残月直接撞在了乔曼的身上。

好在月光大剑的圣洁特性被压制了，不然这一下就得把乔曼的鬼魂送走。

铛！

铛！

铛！

兵器撞击的声音不断响起，伊斯米尔的攻势迅猛，一往无前，尽管只是纯粹的力量，依然打的乔曼喘不过气来，只能节节败退。

伊斯米尔虽然是个爱炫技的人，但谁让他一开最先降落在天际。

而天际的蛮子们战斗风格就突出一个不要命，反正死了也能去亲爹舒尔的松加德里，比活着爽上不知道多少倍呢！

乔曼苦苦支撑，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鬼魂没有形体，他早就力竭认输了。

“好了，到此为止了！”

伊斯米尔突然收回了月光大剑，并收回了舒尔神力所构筑的临时场地。

“你通过考研了。”

伊斯米尔淡淡的话语却让乔曼欣喜若狂，“您愿意接受我的效忠了？”

“这就要看你的运气，我会试着把你转化成英灵，但未必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