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还给你准备了一场宴会呢!”
艾德实在有些意外,北境人都挺喜欢开宴会的。
这点和诺德蛮子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伊斯米尔倒不那么喜欢开宴会,他直接说:“既然咱们两个都已经那么熟了,那我就直接说吧,我不太喜欢宴会那种过于热闹的氛围,而且更喜欢有事直说。”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有这个必要吗?”
艾德似乎并不想现在就谈这件事情,顾左右而言他。
“琼恩·艾林德死讯你都告诉了谁?”
伊斯米尔直接掌握了话题的主动权,率先发问。
艾德并没有在意,皱眉回答道:“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这种事情北境的贵族不感兴趣。”
“那是建立在你没有去君临当首相的前提之下,才没有多少人对此感兴趣。”
艾德的脸皱了起来,苦涩地说:“那些都是你的推测,怎么会有人,相信这种可笑的传言?”
“艾德,我的朋友,你真是太小看流言的威力了!”
伊斯米尔拉开了一些距离说:“虽然临冬城里市场活动接近没有,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都局限在酒馆妓院,但是流言依旧能传播的很快。”
“好吧!我们去书房!”艾德妥协了,在伊斯米尔的坚持之下。
“带上罗柏和琼恩吧,这两个孩子已经够大了,是时候承担一些责任了。”
不等艾德拒绝,伊斯米尔双手一手推着一个人往前走,进入了书房,让大家都围坐在壁炉旁。
伊斯米尔还是最先开口:“艾德,你给我的回信里还没有回答问题,如果国王劳勃亲自来临冬城,你会不会答应?”
“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我不会对一个推测做出回答。”
艾德拿着火叉捅了捅木头,让火苗燃烧的更加旺盛。
“转移话题?这可不像是一个北境汉子该做的事情。”伊斯米尔的话里带有些许嘲讽。
“好吧,既然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我们就说点更具体的事情。”
艾德铁了心要不回答,伊斯米尔也不能这么样,只问:“你接到的信件应该更详细,里面有没有写琼恩·艾林是怎么死的?”
艾德又拨弄了木头,深吸一口气说道:“琼恩当时换了平时的打扮,走在大街上,似乎是刚从铁匠铺里走出来,他的心脏和腹部一共中了七刀。”
“为什么?你怎么会对琼恩的死状感兴趣?”
伊斯米尔没有回答问题,继续问:“他身上的财物有没有被抢走,为什么中了七刀,除了这伤害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等等,等等!”艾德连忙叫停:“我都快要被你问懵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伊斯米尔身子靠在椅背上,解释说:“我想要通过这位首相大人被杀死的手法来推算杀手的目标!”
“还能这样吗?”艾德和罗柏都有些不相信,凭几句话就能猜测出所有的东西。
“真要信息够多,这不是什么难题!”
伊斯米尔叹着气摇了摇头:“只可惜,我们不能亲自到现场检查,而且估计也永远不会见到琼恩·艾林的尸体。”
被绕晕了的艾德捂了捂脑袋,他不是不够聪明,只是没有接触过这些难以适应:“你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我不觉得你关心琼恩是为什么而死。”
伊斯米尔深出一口气,说“我确实不关心你的养父活着怎么样,但我不得不关心他是怎么死的。最好能确定杀死他的人是谁。”
艾德问:“你担心什么?”
“他是被某些神的代行者杀死的!”
伊斯米尔微微一笑,说出了最坏的结果:“还记得我为什么来到临冬城吗?”
“为了异鬼!”艾德明白了什么,沉吟着不说话了。
“对,寒神的代行者是夜王,红神代行者是亚梭尔·亚亥的转世,也许南方七神也有代行者,或者狭海对面也有着其他的代行者。”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在按照自己信奉神明的命令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我希望这一天来晚点,能让我做更多的准备,毕竟打头阵可是我的自由民战士们。”
“为什么要杀了琼恩,他和什么神都没有关系?”艾德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伊斯米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同情,只是继续说:“琼恩·艾林确实和神明没有关系,但他是一个核心,把七国所有人都拉进战争核心。”
“你知道君临城里发生什么?”艾德并不像他表面所展示的那样憨厚。
“是的!”伊斯米尔没有撒谎,直接说:“我确实知道君临城里发生了什么,但我不会现在就告诉你。严格意义上来说,琼恩·艾林是因为你而死。”
伊斯米尔指了指艾德:“只有琼恩·艾林死了,劳勃·拜拉席恩才会觉得危险。国王必然会寻求他信任的人站在身边,而只有你——艾德·史塔克才能担此重任。”
“等你到了君临城,你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只能随着王国中心的政治风暴转来转去,即使侥幸保留一命,也会无力保证北境的安稳。”
“没有那么糟糕,我有劳勃的支持!”艾德心里已经接受了伊斯米尔的说法。
伊斯米尔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答案:“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就挑选好,一旦出了意外,要由谁来给罗柏支持,不是军事不是民生而是政治问题。”
“我可不想你一离开,北境就乱成了一锅粥,那对赠地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未免太冷酷了吧!”艾德开了个玩笑。
伊斯米尔甩了个白眼,“我要真冷酷,你今天就看不见我了。赠地的重要事情还有很多好吗?”
“让琼恩回来帮助罗柏!”艾德抓住了伊斯米尔的胳膊。
“太晚了,艾德!”伊斯米尔摇头道:“琼恩现在是我的学生,是中心镇的镇长,他不再是你的麻烦,而是我和自由民的了。”
“伊斯米尔大人,我还以为琼恩只是去赠地待几年?”罗柏有些惊讶。
意伊斯米尔也很惊讶,他看向艾德:“你还没有告诉罗柏?”
艾德摇了摇头。
“要我来和他说?”
艾德又点了点头。
伊斯米尔一拍手,移动椅子,让自己面对罗柏:”罗柏,琼恩的亲生父亲不是你的父亲而是雷加·坦格利安,而他的母亲则是你的姑姑莱安娜·史塔克。”
“他们之间的结合是一场闹剧也是悲剧,但无论如何你父亲替自己的妹妹承担了保护孩子的重任,以他的名誉为代价。”
罗柏当然没法接受,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最后问:“那为什么现在要说出来?”
“因为琼恩他现在是我的学生,自由民的麻烦,只要他没有做出违反我的原则的事情,那么他就永远有着我这个老师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