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人一向很直白，但遇上更直白的伊斯米尔还是有点绷不住！

问题从伊斯米尔口中说出来，传遍了整个大厅，然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双双带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伊斯米尔，当然还有琼恩。

北境人和诺德蛮子其实差不多，突出一个不服就干的莽子的性格，但不同的是北境人还要看领主的性格。

没有领主的同意，他们就算，心里的怒火能把天烧出个窟窿来，也不敢表露出来。

但艾德现在也是万分无语，自己的属下当中有对伊斯米尔的不满，他完全知道，但却没有想到是伊斯米尔率先发难，还是以这么一种可以说猖狂的姿态。

更熟悉贵族游戏的凯特琳夫人代替自己的丈夫开口说：“伊斯米尔大人，我相信在场的人对您没有什么恶意，大家还是继续宴会吧！”

要是一个识趣的人，此刻就应该识相的点头称是，趁势攀附北境守护这个大腿。

但伊斯米尔相来是个不识趣的人，时间龙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王权之下，空间蛇无时无刻不在否定着过去的一切。

所以他笑着说道：“我不这么想，在未来的可见的一段时间里，史塔克家族还有赠地都会维持着盟友的关系。与其这些小毛病将来被某些人用作点燃阴谋火焰的燃料，不如就在今天，就在现在，让我们用人类最古老的传统——暴力来解决这些小问题。”

伊斯米尔站在众人中间，孤身一人，但却成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哈里斯，我准许你进行这场决斗！”

艾德不顾自己妻子不满的目光，开口准许了这场决斗。

“伊斯米尔大人，您想要和我比什么？”哈里斯也被伊斯米尔的那种赤裸裸的坦诚所征服了，让这个年纪还不算太大的战士无视了心中对野人的感慨。

“我？”

伊斯米尔大笑，挥手笑道：“你今天要和你对战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学生——琼恩！”

“老师，你怎么把我给推出了？”正看着自己老师在台上大放异彩，安静看戏的琼恩听到自己的名字，一脸懵逼。

“你不上场谁上场。让你老师我上场，这个哈里斯的小身板，我瞪他一眼，就能把他的灵魂吓成粉末！”

伊斯米尔根本不给琼恩拒绝的机会，直接抓住他的领子，就把他给提了起来，推到众人面前。

“伊斯米尔大人，您没有开玩笑吧！”

哈里斯目瞪口呆，然后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竟然要和这么一个还是小孩子的私生子战斗。

“您这是在侮辱我身为一个战士的荣誉！我不能……”

“你喊什么？”伊斯米尔无奈地说：“我的战斗能力很大一部分都来自魔法，那你说我和你决斗，要不要用魔法？”

哈里斯不说话了，提到魔法，他就想到各种奇奇怪怪的画面，然后一阵摇头。

“你也不要觉得委屈。琼恩跟我在北境走一趟，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能不赢还是问题呢！”

伊斯米尔并不是看不起人，而是神选者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琼恩在卡斯特祭坛差点被寒神抢走之后，他身体的各项素质天天都在往上涨，虽然还处在凡人的行列，但迈进超凡也就是一脚的问题。

“开始吧！”

伊斯米尔喊了一嗓子，然后参加宴会的所有人以超快的速度把长桌推到墙角下面，让出了一块不小的场地。

看他们熟练的样子，伊斯米尔非常怀疑这些北境战士经常坐吃这种决斗的事情来。

他心里腹诽了一阵这些操作，然后对着学生说：“放开打，不要怕得罪人。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在临冬城混了！”

“您就不能说点好话？”琼恩现在只想吐血，自己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老师。

伊斯米尔笑了笑，没有回答，走到了艾德身边，作为地位最高的两个人，他们当然要站在中间位置，当裁判。

“琼恩，你能行吗？”

琼恩虽然顶着个私生子的名头，但艾莉亚，布兰和瑞肯都围到他身边，担心他的安全。

罗柏跟在父母身边，不被允许随便下来。

珊莎端着贵族大小姐的架子，但目光当中的担忧也是真实的。

琼恩被自己老师给卖了，胸中一口老槽无处可吐，面对兄弟姐妹们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我只能说尽力，反正哈里斯爵士总不至于杀了我！”

琼恩本来是在开玩笑，但他忘了这不是赠地，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是自由民，听到死亡的字眼脸色一白。

可惜的是，琼恩已经来不及再解释，因为决斗就快要开始了。

哈里斯爵士穿着一身银亮的盔甲，在大厅灯火的照耀之下，甚至还能反射出彩色的光芒。

琼恩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皮甲，这还是他在回临冬城之前换的皮甲，在赠地里他根本就不穿什么盔甲，实在是用不着。

“还是算了！”

琼恩想了一阵，还是放弃了临阵换甲的打算，然后解下了腰间的暗黑姐妹交给了偷溜下来的罗柏，跟他换了一把普通的长剑。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哈里斯真是无语，这对师徒行为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琼恩没有废话，直接拔出暗黑姐妹，在地上一挥，厚厚的石砖被整齐的切成了两半，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暗黑姐妹，哈里斯爵士你有武器能抵挡瓦雷利亚钢剑的锋利吗？”

人的名，树的影！

出名的瓦雷利亚钢剑就那么几把，暗黑姐妹更是出名的要死，到了没有一个贵族不知道的程度。

“你怎么会有这把宝剑？”哈里斯不敢相信的问。

琼恩皱着眉头回答：“血鸦公爵，也是布林登·河文大人现在正在管理长城的防务，你们竟然都不知道？”

现场一阵沉默，他们还真不知道。尽管仇视赠地中的野人，但他们并真没有主动去搜集信息。

又或者说，所有的贵族军队都没有这样的自觉！

琼恩还能说什么呢，他也只能耸耸肩膀，把暗黑姐妹交给罗柏保管，并从他手中接过普通长剑。

“哈里斯爵士，如果你对长城的事情感兴趣，我们之后可以再谈，但是现在，咱们还是专注于决斗吧！”

琼恩说完就摆出了一个简单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