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就走了?”
“到底是谁赢了,这也没个结果啊!”
“是啊!”
“肯定是燕大侠赢了,那谢英落败后羞愧离场。”
“你眼睛是瞎了吗?明明是燕大侠一直被压着打。”
“燕大侠那是收着力呢!你连着都看不懂吗?”
……
面对谢英的突然离场,台下的人是议论纷纷,有说谢英一直都是上风,有说谢英打到一半落荒而逃的。
不只是场下观战的人,就连华山派特意安排的坐席那边也是众说纷纭。
关键是这些人争着争着就吵了起来,有些人甚至大打出手,华山派赶紧派人出手维持秩序,可是这只是杯水车薪。
无奈华山派掌门亲自走上比武台,他先是对着燕南天拱手一礼,然后道:“燕大侠,不知二位比武结果为何?究竟是谁赢了?”
听到华山掌门的话,台下争吵的人也停了下来,将目光转向燕南天。
燕南天也是一脸茫然,虽然已经明白自己不如对方,可是毕竟还未打出结果。
不过虚名并非他所求,于是就说道:“我也不知道谢英为何突然离开,不过刚刚他确实要胜我一筹。”
燕南天此话一出,无疑是点燃了场下的气氛,要知道这里可是有不少燕南天的忠实拥趸。
“不可能,谢英这个半路逃跑的人怎么可能赢燕大侠!”
燕南天却不管这么多,一个纵身离开比武台,然后和刚才的谢英一样踩着树枝便离开的这里,向着山下而去。
“这……”华山掌门一脸无奈,然后他看向四海镖局的所在,“史大侠,你可知道谢少侠为何离开?”
史四海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抱拳道:“等他返回镖局之后我自会问他,倒是会告知各位江湖同道,在下告辞。”
接着对着旁边自己镖局的人说道:“我们走。”
然后第一个离开了坐席,旁边的十几人也是接连起身,跟在史四海离开了现场。
华山掌门此时心中无比郁闷,本来以为燕谢比武会是一件盛事,华山还特意做了准备,结果却是无疾而终。
当下就对着场下众人道:“今日比武到此为止,就请各位同道下山去吧。”说完就拂袖而去。
接着就有华山派弟子上来客客气气的请人下山,此地毕竟是华山派的地方,他们相请,众人只好败兴而归。
此地事情暂且不提,视线来到谢英身上。
此时谢英凌波踏竹而去,短短时间便寻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山林,然后一头跳了下去。
此地杂草丛生,灌木繁密,于是谢英一掌噼下,浑厚掌力将草木尽皆碾碎,然后拂手一挥掌风就将这些碎物吹走。
此时地面也被谢英掌力夯实,于是谢英盘腿坐下,开始闭目调息。
他本来与燕南天相斗甚酣,可是突然察觉体内真气有一丝不谐,于是在强出十几掌后,猝然离场。
待他现在闭目调息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异常状况,体内真气渐渐开始失去控制。
当然不是真气乱窜失去控制,而是无法顺应自己的想法运转。
慢慢地,不只是真气,谢英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控制,他的意识也开始陷入黑暗之中。
良久之后,谢英勐的睁开双眼,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之前落在他旁边的树叶吹散出去。
“我是谢英,不,我明明是叫孟章,我怎会在这里?还有我的武功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到底是我在梦中变成了谢英,还是谢英在梦中变成了我?”
……
天龙世界,少林寺后山的一座山洞中,一个和尚缓缓睁开双眼。
和尚满脸迷茫地看着四周的场景,“这是哪里?我记得我明明实在一片树林之中啊!”
他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山洞中陌生的布置,洞中有着一盏普通的灯台,点着两根蜡烛,却将整个石洞照的分明。
刚才他是坐在一张石床上,旁边则摆放着一尊佛像。
谢英心中不禁有些激动,“佛像,难道我回来了?”
他急忙走出山洞,抬眼望去,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就出现在了前方,正是少林寺。
“果然回来了!”
谢英还未来得及查看自己如今的状态,就听到身后有一个脚步声,于是转头看过去。
只见眼前的是一个长相周正,身穿布衣的青年,不过不是和尚。
这人一看到谢英,就兴奋地说道:“叔…师父,你终于醒了啊!”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谢英眉头一皱,“你是?”
“师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谢新啊!”
眼前这个青年看着已经有二十三四岁,谢英自是不信,“谢新?不可能,谢新不过才十三岁。”
青年急道:“我真是谢新!”
说完就摆了个姿势,正是龙象般若功里的动作。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他又念起了一段口诀,正是七伤拳的拳法要诀。
龙象般若功是xz密宗的绝学,中原人应该没人知道这门武功。而七伤拳那是谢英自前世倚天世界所得,这一世也只传给了侄儿谢新一人,可是眼前这人与谢新的差别也太大了。
见谢英还是不太相信,于是谢新用手握住谢英的手掌,然后慢慢输入真气。
一股精纯醇正的内力自掌心传来,而且这内力温暖和煦,正是九阳神功的特性。
到了这时,谢英也不得不信眼前之人就是谢英。
“所以我到底睡了多久?”谢英问道。
谢新答道:“十年!”
“十年!怎么会这么久?”
谢英在绝代双骄的世界明明才过去了一年而已,这里怎么就过去了十年?
“当初师父说要闭关,我们本来也没有多想,只是你一去不回,我就去找了玄澄师祖。
寻至你闭关之地,才发现你一直闭目不醒。虽然一直不醒,可是你既不会渴也不会恶,于是我们就将你搬到了这里,我也时常前来看你,不过你也一直未醒。”
“直到十年之后?”
谢新点点头,“是的,直到过了十年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