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什么样大家都知道地广人稀买点啥都费劲,人也不是都淳朴的一个村子怎么都得有个偷鸡摸狗的二流子。
刚开始当个普通人我还挺不习惯的,最主要的就是没钱。
绝对选项把我的无限流金条金砖给停了。
这也是我同意的,一个人有了花不完的钱算什么普通人?
l999的能叫普通村民?
应该是体验生活的富豪。
这就导致了我兜里一个子都没有,穷啊。
偏偏我力气大消耗快特别能吃一个人就吃光了冲田家的一周的米粮,冲田家只有姐弟俩靠着祖产过活,房子虽然挺大但真不富裕。
冲田三叶笑弯着眼,“宴酱胃口真好呢。”
冲田总悟不满地看向我身边空了的饭桶“你这么能吃是人类吗?该不会是天人吧?”
我忽地一惊,联想到自己火红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猛地察觉到了什么。
“你胡说什么呢姐姐我怎么可能是天人。”我怎么能是天人那种低等生物,光是把外星人一同划分为天人不论血统质量、这种低级的分类法我这样的强迫症患者不会认可的“再说了天人有我这么性感美丽吗?”
冲田总悟鄙夷地将我从头看到脚,“小鬼有点自知之明嗯,要不然我们比一比谁十年后长得更高好了。”
我豪迈地喝下一碗牛奶把碗倒扣在桌面上,“身为武士你竟然没有下一秒就会死的觉悟吗?”
“十年…”我闭着眼睛,146的身高丝毫没影响我八米的气势,“对于我来说太过奢侈了。”
冲田总悟浑身颤抖起来。
他输了啊。
在装逼这条路上输给了矮了他半头的小丫头。
冲田总悟的人生低点出现了,他感到了强烈的耻辱被怀疑武士的人格什么的。
我毫不留情地冲击着冲田稚嫩的武士之魂,“只有做好了随时会死的觉悟的人,才有资格拿起刀,我是这样想的。”
我冲着冲田笑了笑,“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武士的觉悟也正常。”
冲田把头一扭猝不及防地跑出去了。
我打赌一包辣条他肯定哭了。
宝刀未老啊我。
“宴酱。”冲田三叶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要以大欺小教训我这个欺负她弟的不良少女吗?
三叶冲我伸出了大拇指,“做得好,宴酱,总悟其实很喜欢你哦,要多和他相处哦,这孩子一直没有同龄人的朋友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呢……”
我擦了擦嘴说:“小丫头我可比你年长,以后要叫我宴姐记住了吗?”
来到武州乡下我的人际圈迅速缩小,目前熟悉的也只有冲田姐弟,在吃光了冲田府上的存粮后,皮糙肉厚如我也感到了一丝羞愧,不能当吃白食的。
所以挑了个天气晴朗的上午我就提着两米八上山了,“不过日本的山上能有多值钱的野兽啊。”刚走到山脚就见那竖着一个牌子,上写着:禁猎区
“天人动物保护协会?”
入侵者一边杀人一边保护本土动物,太有意思了,因为天人很多都是动物头吗?
我当然不会去管天人的标志牌,半个小时后我放弃了寻找白虎一类皮毛值钱的动物,这小破山什么都没有,我记得日本史上学过日本是由于火山爆发形成的岛屿,没有本土动物。
“这不是白跑一趟了,”我一屁股坐在溪流边,要不去打个鲸鱼?虽然世界上某些动物保护组织发对杀鲸鱼,但是我们日本没有啊。
今天要是给不上食宿费,冲田家说不定都没有米下锅了,这可是生存问题啊,虽然三叶说让我不要担心,她这个大人会想办法的,不到18岁的大人吗?
我把刀往石头里一插,养家糊口的责任就让我这个真大人来吧。
我从山上折返回去,以快的看不清的速度跑到了城里,循着铜臭味找到了一家赌场。
要说来钱快的地方非得说赌场不可。
守门的壮汉弯下腰拦住我,“这里可不是小丫头该来的地方,快点回家去。”
这个壮汉虽然面相凶恶但眼神清澈,居然意外的是个好人,我扬了扬下巴,“我是来赚钱的,让开吧。”
“小鬼,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我说几遍,啊?”
“这位大叔,看你是个好人才没动手的,再拦路道乐大爷可不客气了啊。”我抬起百斤重的太刀轻而易举地就刺进了墙里。
看门大叔愣住了,“哦,请。”
“不要小看单独出门的女人、小孩和老人,这可是江湖经验啊。”
绕开大叔进了赌场里面,不愧是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客源的赌场,哪怕是中午也是人满为患,大多数都是男人围在赌桌边赌红了眼。赌徒们猛地见到我都愣住了,“老板,有个小女孩是不是迷路了啊?”
作为赌徒你们这么热心肠也是够了,第一反应不是该琢磨把我卖了吗?
我走到桌子边对着一个输的快绿了的中年人说:“让开。”
“你、你是谁啊?”
我不耐烦地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扯了下来,“废话那么多叫你让开你就让开。”
中年男人被一个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拎了起来完全懵了。我坐在他的位置上看了看桌子上一小叠钞票,天人入侵才没多少年日本境内就已经统一了货币吗?再这样继续下去彻底成为殖民地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能用十几年的时间将比原始社会强不了多少的国家建设成现代社会,代价是失去主权,成为二等公民,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买卖,头顶上坐着的是将军贵族大名还是天人对普通民众都没差吧,天人入侵前后人民生活水准可以用0:100来形容。
我是双手双脚支持天人来的。
赌桌对面也是个中年人,不过穿的很华丽,还有个有钱人标配的金链子金牙,话说我小时候真的觉得金链子是有钱人的标志。后来觉得钻石是……胆其实钻石矿很多只是被控制了货源人为造成了昂贵的现象,虽然我知道了但还是想要。
“喂,我来跟你赌一把怎么样啊。”
对面的中年人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你想赌什么啊,面前的那点零钱可不够啊。”
“不够?”我对这个时候的货币没什么概念,确实又身无长物,想了想把两米八拍在桌子上,“再加上我这把刀如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刀柄上感觉到了一股哀伤的气息。
装什么霜之哀伤!
中年人目光落在太刀上,目光一凛,这把刀价值起码千金!
“你想用这把刀跟我赌,我答应了!”中年人眼里闪过贪婪的光,“你想赌什么?”
“骰子,比大小。”
“很有自信嘛小姑娘,不过我们这里可不是家里随便玩摇一摇就能赢的地方。”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拿起筛盅放了六个筛子进去,“那我就不客气了。”
十分钟后,我看着面前堆了半尺高和哭的怀疑人生的中年人咳嗽了声,“这些,我可以全拿走吧。”
“是……”
“真的可以?你们不会派人半道上劫我吧,警告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拿过两米八,熟练地削断了铜质的烛台,嗯,怎么有点违和感,从前如臂指使的感觉没了,反而有点塞滞。
噤若寒蝉的赌场老板提供了袋子装钱。
“老板,咱们不是有枪……”一个男人小声地对老板耳语。
“胡说什么!那可是个小孩子。”
“万一她下次还来怎么办。”
这下老板也坐不住了,小孩子很没谱的,万一每天都来,自己早晚得破产不可。
老板机智地说:“不如跟她爸妈说,这么小就赌博肯定会被父母揍,说不定还会把今天的钱还给我们再来赔礼道歉。”
“……”他觉得生的出这种女儿的家庭肯定不会是会赔礼道歉的类型。
我拎着今天的战果出了赌场,去了商业街大肆购物了一番。
有钱的感觉真是爽,雇了辆车运货,我跳上了货厢,随手把钱袋子扔到一边,袋口打开,咦?我目光一顿,不可思议地拉开袋子,怎么就剩了这么一丁点?莫非我被宰了?
很多年买东西没看过价钱的我罕见的懵了,我明明赢了几十万,怎么随便花花就没了?
强大的记忆力使我逐一推算商品的价格和购买力,算了算发现真没坑我,我瞅了瞅塞满了还超载高出了不少的货厢,不满地撇了下嘴,穷人的日子真难过啊。
进村的路上,遇见了土方十四郎。
从现在起我宣布马尾就是我新的萌点了!
“你是……道乐?”土方十四郎和我不熟没叫我宴酱。
我从车上跳下来打了个招呼,“哟,十四。”
“你都买了什么?”
“很多东西呢。”
“钱从哪来的?”
“赌场。”
土方抬高了声音,“赌场?!”
“怎么,你也觉得我这样的小女孩不应该去赌场吗?十四酱?”
十四……酱?
“还是你觉得冲田十四郎更好听一点。”
“喂!”
土方忍住了和小女孩咆哮的冲动,“不许和三叶这么说。”
“三叶?叫的倒是很亲密嘛,表白了吗?”
土方:“我和三叶不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互相表明心意的关系?”我跳上车让司机继续开,“喂,要不要上来。”
土方跳上了车,坐在了我旁边,低声道:“三叶……怎么样?”
“住一个村子里你就不能直接去看她,娘唧唧的。”我很是不满他优柔寡断的态度。
“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我跳起来一个扫堂腿把土方从车上踹了下去,他打了好几个滚吃了一嘴泥才爬起来,凶狠地说:“别以为你是小孩子我就不敢打你!道乐!”
“呐,十四。”我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土方十四郎,“我们这一生,除了生死外,皆是擦伤。”
“平静稳定的生活就是三叶想要的吗?你问过她的意见吗?说不定她会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结婚,然后生活在对你的思念中……”
“不,她会忘记我的。”土方像在说服自己。
“也许,”我耸了耸肩,这个招牌式的西方动作很不适合日本的小村庄,“也许三叶未来平庸的丈夫会发现她一直喜欢某个男人,由此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整天疑神疑鬼,觉得三叶出轨了,进而怀疑孩子们不是他亲生的,进而酗酒不归家赌博再到家暴,三叶会鼻青脸肿地搂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孩子们多次反抗无效又不想告诉弟弟给他添麻烦为了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默默忍受……直到男人变本加厉养了女人还堂而皇之地把野女人带回家来……”
“够了!”土方气的脸都扭曲了,“那种事不可能发生的,三叶不是那种软弱的女人!”
“三叶是不是软弱的女人我不知道,但你的确是个软弱的男人呢。”我可是知道三叶比十四死的早,“自认不会给三叶酱幸福的你,有什么资格认为其他男人会给三叶幸福呢?还是你认为三叶独自一人也能够幸福呢?三叶的幸福对你来说就是这么随意的东西吗,不是你,其他人也可以,三叶的感情对于你来说是如此轻易地衡量的东西吗。”
直到货车停下来土方才把头抬起来,说:“够了……”
“真的够了。”
我:“你这个笨蛋说多少都不够了啊,在今天活着明天就会死掉的世界想太多都是闲的。不过你放心,想着不给你添麻烦的三叶酱我也会好好骂她的,不过听听就算了,要是你们真的改变想法的话我也会很头疼,毕竟我很想看见你所谓的三叶的幸福是什么样子,为了当面打脸,让我再活三十年也不是不行哦。”
在我跳下车的瞬间,土方叫住了我,“道乐。”
“谢谢你了。”
我嘴上说着不客气心里想的却是这么可爱的单马尾小哥心里居然有人了,改天我要收藏一个双马尾的小哥……咦,好像从来没见过双马尾的小哥呢,那什么不是伪娘?
为什么男性不能扎双马尾呢?
是不是存在歧视?
听见车声的三叶出来,没想到会在门口见到土方,愣了下绽放出笑容,“你来了啊。”
我利索地指挥着小工们搬东西,给十四清场,毕竟是主仆一场,我道乐大爷简直是温柔刻骨。
树叶沙沙作响,土方把脸埋在树影里,对冲田三叶说:“如果我说跟我走的话,哪怕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你会觉得幸福吗。”
“啊,只要能和你一起吃辣的仙贝的话,去哪里都没问题。哪怕是以未亡人的身份埋葬你、我都会觉得,无比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银魂最让我生气的地方就是土方和三叶了,没回看都找虐,三叶要真幸福就算了,可她根本没有好吗!
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