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到范建的脸色,也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道:“我师父不是大宗师,而是大宗师之上的境界。”
闻言范建惊奇的问道:“大宗师之上还有境界?”
范闲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而且你别看我师父长得年轻,但其实他已经一百多岁了,我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我师父出手...”
随后,便将张浩的事情大致和范建说了一下。
范建也为范闲能够找到这样一位师傅感到高兴,更高兴的是范思辙也是张浩的徒弟。
一时间,范建感到很欣慰。
这一晚,范闲和范建聊了很多,聊到了很晚。
但这都和张浩没有关系,张浩仍然在教导范思辙,经过几天的教导,范思辙已经能够记住大多数星辰,随即,张浩开始教导他一些星辰变化的理论。
范闲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了。
范闲一回来,便看见张浩正在给范思辙讲解,当张浩看到范闲回来了,看了下时间,便让范思辙回去了。
然后看着范闲,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范闲无所谓的说道:“没事,等她再次出招吧。”
张浩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早点休息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启年就过来找到范闲,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范闲想了一下,决定去找滕梓荆,结果意外在滕梓荆家听到了程巨树的信息。
滕梓荆的儿子看到程巨树进到一处院子里,范闲便和滕梓荆和王启年三人,去了滕梓荆儿子所说的院子。
在院子里,范闲找到了一个令牌,并发现院子里有大都过得痕迹。
王启年适时说出那两名用弓箭袭击他的女刺客,乃是东夷城四顾剑门下。
范闲听闻此言,笑了:“难道是大宗师要杀我?”
滕梓荆确是说道:“好嘛,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东夷城大宗师四顾剑门下弟子,再加上南庆军中的攻城弩,这能耐够大的啊?”
范闲已经从张浩那里知道是谁组织的这些人手,也并不感觉奇怪。
这时,王启年看着范闲手中所拿的令牌,感觉有些眼熟,说道:“大人,你手里所拿的令牌上的图案,我好像见过。”
范闲和滕梓荆闻言对视一眼,范闲便问向王启年:“在哪见的?”
王启年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送往一处主办朱格那的一份宗卷,我之前好像瞟了一眼,应该就是这个图案,不过我得去看一下,才能确认。”
随即,王启年便离开了。
滕梓荆和范闲二人根据王启年离开时给的信息,去到守城参将府,结果到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全部被‘上吊自杀’了。
范闲知道,这是幕后之人的警告。
但范闲此时已经知道幕后之人了,而现在所谓的追查,不过是麻痹幕后之人罢了。
......
等王启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王启年将自己查到的东西告诉了范闲。
那块令牌是北齐暗探的,而程巨树会被令牌调动,不出意外,也是北齐暗探。
范闲综合了一下信息,说道:“让我们忘记一切,我们来梳理一下刺杀本身,程巨树和女刺客为什么要在牛栏街刺杀?”
滕梓荆闻言想了一下,说道:“那天咱们是要去醉仙居赴宴,必然要经过牛栏街。”
范闲闻言,问道:“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王启年说道:“也许,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跟踪你们的行踪,然后决定在牛栏街动的手。”
但这话却被滕梓荆否决:“不可能,那天,程巨树是直接从墙里冲出来,然后攻击范闲,所以只有可能是埋伏在那里。”
范闲点头,说道:“没错,他们是埋伏在那里的,他们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要去醉仙居。”
王启年闻言问道:“那还能有谁知道,你们要去醉仙居赴宴?”
滕梓荆说道:“二皇子,靖王世子等人,但不可能是他们,因为你在牛栏街遇刺,所有人都会怀疑他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
范闲和王启年对视一眼,范闲点头说道:“醉仙居的人,他们肯定知道,因为他们要事先准备宴席。”
随即三人便去往醉仙居,结果便发现,那位司理理姑娘的花船,已经被付诸一炬了。
这一下,已经坐实了司理理的嫌疑。
随即,范闲便准备带着王启年和滕梓荆去追司理理。
范闲想了一下,说道:“先回一趟范府。”
王启年对此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上范闲和滕梓荆,去往范府。
到了范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范闲带着王启年和滕梓荆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张浩正给范思辙授课呢。
张浩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地图,说道:“东西在桌子上,拿上赶紧走。”
范闲拿起桌子上的地图,看了一眼,对张浩行了一礼,便带着王启年和滕梓荆离开了。
王启年对范闲刚才拿的东西很好奇,便问道:“什么意思啊?”
就见范闲把那张地图展开,然后指了一下上面标记的点,说道:“我师父已经告诉我们了,让我们去这個地方,就能等到司理理。”
王启年对此很惊讶,问道:“这,这,这么神吗?”
就见范闲看了王启年一眼,说道:“就是这么神。”
王启年看着地图,说道:“这地图上标记的位置,怎么是在京都东门外十余里的山林啊?这司理理不是北齐暗探吗?她不是应该向北走吗?”
范闲想了一下,将地图收了起来,说道:“不管了,先去这里埋伏着吧。”
随即,范闲三人便出了京都东门,到了地图上所标记的位置,范闲拿出地图,看了一下,确定就是这个位置,于是三人便在此潜伏了下来。
而在范闲举起地图的时候,王启年便看到地图的背面,好像写着什么。
王启年让范闲把地图翻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明日未时至此,可找到所找之人。’
看到这句话,范闲有些傻眼,现在还没到子时呢,要等到未时,也就是得明天下午了。
一时间,范闲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