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多时间,女人,告诉我关于镇上那个铁匠铺的所有信息。”
法鲁格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语气有些恼火。但那个舒服的半躺在床上的爱玛却慵懒并略带挑逗的看着法鲁格,这让法鲁格的脸色更加阴沉。
“拜托,爱玛,告诉我关于那里的信息,我会给你金子。你甚至可以换一个工作,换一种生活。”
法鲁格停下脚步逼迫自己看着那个女人,他注意到那女人的薄纱衣衫的吊带滑落肩头,酥胸半露,他急忙移开视线,本来黝黑的面容更是黑的发紫。
“你怎么知道我希望换一种生活?”
爱玛嘴角上挑,饶有兴致的瞧着法鲁格那窘迫的模样,“也许我不想要钱,我只是喜欢现在这样。”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赤脚下地,扭动着腰肢走到法鲁格的面前,抬头与法鲁格对视。法鲁格的身子微微后仰,并皱起眉头。他能闻到爱玛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儿,还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
“我不是来干那种事的,爱玛,我只需要一些信息,你不必如此,然后你就会得到一大笔钱。”
法鲁格再次强调道。
爱玛咯咯笑了两声,她没有动,只是将一根手指放在了法鲁格的胸口衣襟上,“你知道我已经受够了镇上的这些臭男人,都是乡下的土老帽儿,没一点儿情调。但是你们不同,你的那个同伴,哦,他很棒。但是我早就在意你了,法鲁格先生。我知道你是个贵族佬儿,我就是知道,你与你的同伴都不一样。也许我不想要你的钱……我只是需要些别的。”
爱玛挑了挑眉毛,手指顺着法鲁格的胸口慢慢下滑。法鲁格发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心也突突直跳。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然后急忙转头刻意避开爱玛几乎裸露出来的胸部。
“呃……我真的不需要,谢谢,爱玛。听着,我没有时间……”
“哦?你是说你会很快?”
爱玛笑了,她的脸与法鲁格凑的更近,“没关系,我会教你。”
“我是说,我必须快些找到我的朋友,我需要有用的信息,爱玛。金子,我只会出金子,这就是条件。”
法鲁格干脆后退一步,平息自己心中萌生的欲念,努力保持冷静。
爱玛摇摇头,她走回床边然后坐了下去,她慢慢将一条修长白皙的腿放到另一条腿上,用手撑着床,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我也不会做出让步,法鲁格阁下。”
法鲁格挠了挠头,然后发现这种举动十分幼稚,他尴尬的放下手臂,他清清嗓子,窘迫的笑着,“求你,爱玛,我真的没有时间……”
爱玛翻了个白眼直接仰倒在床上不再搭理法鲁格。而法鲁格则看到了爱玛下面什么都没有穿……
……
“法鲁格阁下,您在拖延时间吗?”
埃迪审查官平静的打断了法鲁格的叙述,“你从未说过这么详细,我也不需要听你的情色故事。”
法鲁格耸耸肩,“是你说不要漏掉细节。好吧,如您所愿,埃迪审查官大人。”
……
“这么说你见过那个康拉德?”
法鲁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时候?”
爱玛用一只手撑着头想了想,“大概在你们来到镇上的十天前,那个老头子很可怕,也一样问了我很多问题。但是他不像你,我是不绝对不会跟他上床的,因为他就是……怎么说呢,像个恶魔,天哪。”
法鲁格看着自己光不出溜的身子忽然脸上一红,急忙下床将裤子捡起来穿上,一边穿,他一边问道,“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看那个康拉德的尸首,死了绝对不止十天,就像是死去多年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在我们到来的十天前……”
“你确定不再来一次了?你很棒,只是缺少一些自信……等等,天哪!那个老头儿死了?”
爱玛惊呼一声。
法鲁格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自言自语,他急忙岔开话题,“那个康拉德问了些什么?”
爱玛的眼珠转了转,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在回想当时的场景。
法鲁格有些焦急,他想要读心,但他知道,这个女人所想的全都是性,如果想要挖掘更深的记忆有可能会像康拉德一样摧毁她的大脑。他只能等待。
“他跟你们一样问了一些古怪的问题,还有这个镇上发生的诡异事件,哦,他问了一串人名,大多数我都不认得,也不是镇上的人,但有一个我认得。”
爱玛想了想,“弗……弗拉克斯……克劳狄……”
“弗拉维斯克劳狄乌斯。”
法鲁格睁大双眼。他没有在康拉德的日志中看到过关于这个久远的伟大人物的记载。那个炼金术师竟然还活着?
法鲁格不禁又想起了那次惊险怪诞的矮人国度之行,还有那个无命者之瞳。
“嗯哼,没错,他在大概两年前来到这个小镇,但他一直隐居在东边的山上,只是偶而下山采购一些东西,并免费为我们治病。他的医术很好,我是说,我从未见到过这么厉害的医师。”
爱玛突然压低声音,“他给了我一种秘方,甚至能让最无能的男人变得生猛无比,那感觉……”
“咳咳,爱玛,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法鲁格急切的问道。
“早就离开了,但是那个康拉德似乎去了那个弗拉维斯住过的地方……啊!”
爱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个图案!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就像是……就像是……蝴蝶,没错,蝴蝶的图案,当然还有些圆环什么的。肯定是巫师的把戏。我在那个铁匠学徒手臂上看到过同样的图案。”
“蝴蝶……”
法鲁格有些费解,这个信息同样没有出现在康拉德的日志中。
“你没有将这些告诉弗劳德?”
法鲁格随口问道。
“我总要留住些新鲜玩意儿,对吧?”
爱玛妩媚的一笑。
女人。
法鲁格叹口气,超乎想象的难以捉摸。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铁匠铺……”
“我已经告诉弗劳德了。”
爱玛坐了起来,“他们都疯了,尤其是那个孩子,他相信在他们的地窖内居住着一个神。”
法鲁格挑起一边眉毛,“弗劳德知道这些?”
“当然。”
爱玛耸耸肩。
妈的,那个流氓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说这些信息?
“谢谢你,爱玛。”
法鲁格急忙穿好衣服,然后犹豫了下,还是掏出两枚金币放在床边。
“你确定不留下?”
爱玛毫不理会金币。
法鲁格看了看她,最后微微一笑,“不,呃,抱歉,也许……我能回来的话,也许再来一次……哦,再见,爱玛。”
当门关上的瞬间,法鲁格听到爱玛的浪笑。
……
“弗劳德隐瞒了关于那个地窖内的重要信息,但是他只对你一个人隐瞒了真相,否则那两人也不会一同下去。所以,为什么?”
埃迪审查官问道,“我想要听到一个不同的解释。”
“那要令你失望了,埃迪审查官大人。”
法鲁格摇摇头,“事实就是如此,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弗劳德从来都是如此,他认为最好的计划就是在混沌中前行,并留下一些看似是漏洞的谜题。这就是最后的赌注,赌一个未知的命运。”
“听上去他似乎是疯了。”
埃迪审查官稍稍皱眉,“没有完善的计划就是在找死。”
“哦,你说的太对了,埃迪审查官大人。”
法鲁格乐了,“他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