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认为你能说服亚哈斯那个猪脑子的孬种?”
余威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城区大门皱起眉头,很难想象,经历了如此惨痛的几次拼杀,这里竟然依然完好无损。这不是奇迹,这是赤裸裸的无能的表现。
“如果他真的猪脑子,我觉得还有得救。”
法鲁格扑哧一笑,他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很不错。
“虽然我不再是萨利赫家族的一员,但我仍然流着萨利赫的血,对吗,朋友们?”
塞莎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威胁。
“抱歉,女士,但是你知道我的意思。也许你能宣布对你的这个后辈的无能感到遗憾和心痛,再接过统治权……”
“我不会那么做,我的前世就没有这么做,如今我更不想要这种无聊的东西。”
塞莎特对此无动于衷。
“很好,真是太棒了!”
余威恼火的闭上了嘴。
“停步,来者何人!”
城门之上的守卫紧张兮兮的喊道。
“睁大你的狗眼,老子为了你们的这个狗屎一样的破城打了五天仗!赶紧开门,否则我会直接轰碎这破门,拿你去喂那些鬼灵!”
法鲁格破口大骂。
余威带着惊喜看着这一幕,这让老剑客稍稍振奋了一些。
守卫匆忙缩回头跑了下去。
就在法鲁格开始认真的思考是否真的要轰开这纸糊一样的破门时,铁栅升起,两扇门从中间缓缓开启。
十名骑士排成一排站在城门内等待着,中间的正是那个曾来下城区找过余威和法鲁格的年轻骑士。
“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主意?”
那名年轻的骑士没有自曝姓名就酸溜溜的说道。
“不是我们改变了主意,小子,是我们来让你们的那位大人改变主意。当然,如果他还想要保住他那颗……”
法鲁格瞥了一眼左侧面带笑意的塞莎特和她握着的剑柄,“……高贵的脑袋的话,就最好听听我们的建议。”
“没人能如此侮辱我们的王!”
那小子愤恨的握住佩剑的剑柄,但法鲁格不认为他敢拔出来,毕竟那只没有任何伤疤和厚茧的手很显然不常练剑。
“我真的有些困惑,那个老东西究竟是将军还是王?”
余威嘲讽道,“你知道,这两个头衔差了十万八千里。”
“够了!”
那小子大喊一声拔出佩剑,身后的九人也都纷纷拔剑出鞘,“我会为了萨利赫家族的尊严而……”
“你找错对手了,小子。”
法鲁格走到他的面前,任由年轻骑士的剑抵在他的胸前,法鲁格严肃的看着年轻人,“尊严不是对自己人动手,你的敌人来自天上,来自城外,来自与你们的人民对立的另一边。”
骑士有些动摇,却没有放下剑。
“我说过,我们在浪费时间,法鲁格。”
余威叹息一声,“我可以陪你豪赌一场,但不是这些窝囊废,就让咱们三个去送死吧,好吗?他们终究会面对自己的结局,并为自己的恐惧和愚蠢付出代价。”
“你叫什么名字,小子。”
塞莎特突然开口问道。
年轻骑士愣了下,他茫然的看着站在法鲁格身边的那名银色短发的女子。
“名字。”
塞莎特强调道。
“贝克尔,贝克尔艾因萨利赫,奥斯之子。”
年轻骑士答道。
“嗯……我所知道的奥斯可是个非常强大的战士,被称作红霹雳,我们曾交过手,每次都是平手。”
塞莎特笑着说道。
“那、那是我的先祖。”
贝克尔惊讶不已,他不明白塞莎特是否在开玩笑,因为她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大多少,而她所说的那名传奇战士已经死了一百多年。
“嗯,那就是了。”
塞莎特点点头,“你是奥斯的后代,而他是萨利赫家族旁系血脉中最忠诚的铁卫。”
贝克尔眨了眨眼,虽然他还是困惑不已,但他为塞莎特的话感到骄傲。
“每次十名铁卫,永远是十人。”
塞莎特看了看贝克尔身后的那几名骑士,虽然铠甲十分考究华丽,但却都是毛头小子,“如今,你们就是萨利赫的铁卫?”
“我是皇家铁卫的领袖。”
贝克尔稍稍挺起胸膛。
塞莎特却摇了摇头,“有意思,我守卫这座城市这么多年,却始终不知道上城区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为什么老一辈的铁卫全都隐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全都是新人?前所未有。”
“因为他们全都战死了!”
贝克尔身后的一名红发骑士愤怒的喊道,“我们、我们不是你们所说的孬种!在你们到达这里时,我们出征过,我们损失了十名铁卫,包括欧德王子……”
法鲁格皱起眉头。在上次与亚哈斯的会面中,他可没听过这些信息,而下城区的士兵和民众,包括一些商人都没有提到过主动出击。
“什么时候?”
塞莎特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
贝克尔收剑入鞘,他的眼眶内有泪水在打晃,似乎他一直在坚持着,如今终于快要垮掉。
“一个月前。”
贝克尔小声说道。
法鲁格和塞莎特对视一眼,他们心知肚明,鬼灵士兵的进犯是在大概两周前。
“亚哈斯做了什么?”
塞莎特皱眉问道。
贝克尔犹豫了下,就好像他已经在后悔说起这件事,但他不想再继续隐藏这些痛苦的回忆。
“一个浪客巫师在一个月前突然来到撒冷城,他告知亚哈斯王一场灾难即将到来,他建议亚哈斯王必须做好迎敌的准备。”
贝克尔开始讲述,“天空的异像,突然出现的诡异怪物就是你们所说的鬼灵士兵。这些征兆让亚哈斯王深信不疑。于是他准备开始出征,而那个巫师提出了一个方案,他会开启一个通往敌后的传送门,撒冷城将给予敌人出其不意的毁灭性打击。”
“所以,没人知道这次隐秘的出征。”
法鲁格点点头,“那个巫师叫什么名字?”
贝克尔突然表情变得愤恨不已,他一字一语的吐出那个臭名昭着的名字,“弗劳德,弗劳德维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