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克劳恩的主殿开始不断的震动起来,落石纷纷洒下,看样子这里似乎就要支撑不了多久了。
末日的厄利涅斯却没有走的很快,她只是时不时的开启传送通道,带领着众人穿越到下一个位置。弗劳德回头看了看众人和后面的情况,但看样子暂时那个法鲁格不会追上来,但这强烈的地震可能也正是那个年轻的强大巫师之手。
法鲁格如今变成了什么?他又为何会真的想要追杀自己?
弗劳德没有太多的头绪,显然末日的厄利涅斯知道这里面的真相,但她似乎也并不急于将真相告知众人,她似乎觉得逃跑才是重要之举,况且不能摆脱法鲁格的话,也无法带领众人去隐藏着那个时空之门的地方。如果正如末日的厄利涅斯所说,异界是她特意创造出来的而并非一个意外的话,她对此地应该了如指掌,看来摆脱法鲁格并非难事,但她显然如此小心翼翼并非只是为了留意法鲁格,她真正害怕的是虚无本身。
弗劳德对末日的厄利涅斯并没有完全信任,因为她毕竟是原初议会之中最阴险的神明,她的力量也与虚无之力十分相似,否则不可能会创造出异界这么一个混乱的地狱。
但是……末日的厄利涅斯如果是邪恶的话,她又为何会对抗虚无?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世界被毁掉?要知道,虚无可以给她带来更强大的力量……
“并非你想的那样,弗劳德。”
末日的厄利涅斯没有回头,但她显然拥有读心术的能力。弗劳德有些郁闷,他对这些神明实在是没什么好感,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想要耍些小把戏或是留有一些隐私简直是天方夜谭。
末日的厄利涅斯哼了一声,显然也听到了弗劳德的抱怨和那些谩骂无礼的肮脏字眼,“我的确曾主动接触过虚无的力量,但那是为了完成我的计划,要知道,我为了抵抗虚无的洗脑简直就要崩溃了,但好在我最终终于成功的执行了最后的计划,也就是利用虚无的力量创造出这么一个隐秘的裂隙。只有在这里才能隐藏行踪并在暗中观察局势的发展。”
“可是……我不能白,你为什么……我是说,你怎么会是奥多拉?”
诺恩斯终于忍不住插言问道。
“啊……说来话长了,要知道,你们圣灵之中并非全部都是被那个所罗门创造出来的……”
“所罗门?”
诺恩斯不明所以,有些震惊。
“没错,创造你们的并非那个大神哈努卡,那是所罗门的弟弟,两者最初是双子星团,在被缔造者点亮意识后,他们便分裂成了两个个体,黑羽便是创造者所罗门,而白羽则是大神哈努卡。第一次神之战我利用创造异界的力量重创了哈努卡,而萨麦尔则斩下了哈努卡的头颅,夺走了蕴藏着虚无之力的法杖。但哈努卡没有就此死去,虚无的力量让他无法被彻底消灭,原初议会的幸存者只能秘密封存了他的元灵,这就是你们所熟知的魂器。而至于那些利用虚无之力创造出来的圣灵战士则被萨麦尔和所罗门改造,其中最强大的几个便是你们这十二门徒。”
末日的厄利涅斯将众人传送到了一座高塔之中,但这似乎还不是旅程的终点。至于她所说的这些久远的秘密则让每一个人都吃惊不已,因为这一切和那些历史截然不同。
“如果……虚无的力量能让哈努卡不死不灭的话,那么你一样,对吗?”
弗劳德问道。
“没错,巫师,我当然没有就此消失,我只是隐藏自己的元灵来完成我的计划。而至于那些谎言……因为这些黑暗的历史连同虚无的信息都不能让整个宇宙知晓,所以,原初议会的那些人将这些信息故意篡改掉,包括你们的记忆。”
末日的厄利涅斯继续说道,“而至于奥多拉……她根本就不是圣灵,她是借由第一次神之战后的混乱潜入白银之城的一名间谍。原本我以为她是一名观察者,她不过是想要近距离的记录原初议会接下来的发展,但当我仔细的暗中查探后才发现,奥多拉根本就不是观察者,但她与那个强大又神秘的种族十分相似,那一定出自于缔造者之手,最后我才知道,奥多拉属于一个自称为永恒之王的神秘组织。”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诺恩斯皱眉沉吟,“他们十分古老,甚至要比原初议会的所有成员都要强大,但他们从未现身过,也从不插手宇宙的事务……”
“没错,只是因为时机还未到。而且他们显然了解我们每一个人的秘密。”
末日的厄利涅斯说道,“我以为我才是那个在蝉背后的螳螂,却不曾知晓,他们才是黄雀。”
“什么意思?”
诺恩斯问道。
“意思就是说,原本她以为她可以利用这个奥多拉,却没想到她的计划不过只是奥多拉的计划,她之所以出现在白银之城并现露身形就是为了引你上钩,并占据她的身体。”
弗劳德说道。
末日的厄利涅斯回头看了一眼弗劳德,赞许的点点头,“你很了不起,弗劳德,越来越让我佩服了,不过这也是必然,毕竟你才是一切的中心。”
“啊哈,只有这一句,我永远也理解不了。”
弗劳德撇了撇嘴,“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在漩涡中心的人不会知道一切,因为你如果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许一切都会就此崩塌。”
末日的厄利涅斯走出最后一道传送门站在一扇巨大的金属门前,“而如今,我们即将进入所有阴谋的中心来了结一切。”
“如果我们失败了呢?”
弗劳德突然问道。
末日的厄利涅斯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弗劳德,“不,弗劳德,不是我们,是你,只有你,如果你失败了,我们全都会不复存在,一切将毫无意义。”
“真是太……振奋人心了。”
弗劳德这一次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