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这么出现了,就是这样,就像是一个结果已经成为了定论。”
阿基米德盯着前方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道。
“它……我毫无印象。”
科托斯晃了晃脑袋,他想要找到关于这扇门出现的蛛丝马迹,却发现根本不存在,就像是阿基米德所,这扇门的出现就是一个结果,仅此而已,就好像它早已在那个地方存在了一般,就好像这本就是常理,但是没有人相信这很寻常。
“为什么?如果这扇门并非一直伫立在此处的话,那么为何我们没有看到这扇门出现的迹象,不,不单单如此……”
菲奥娜摇了摇头,“我们根本对这扇门出现的瞬间毫无印象,就好似在接触到这扇门的时候被抹除了部分记忆,或者……时间消失了。”
弗劳德打了个响指,“或许正是如此。这扇门本身具有的某种能量可以影响到我们这些人,某种可能性在接触过这扇门的时候被剥离出来,并非我们遗忘了这个瞬间,而是……”
“平行时空。”
科托斯有些恍然大悟,但他很快摇了摇头,“不,不对……这不太一样,在这个隧道内或许不会产生平行时空,那是……另一条还未定型的时间线。”
“你是……或许我们已经进入了那扇门?”
菲奥娜还不能理解科托斯何弗劳德所猜测的可能性,“可是既然如此,为何我们还在这里?我们所在的世界也曾探究过关于时间和空间的理论,如果是单一时空的话,每一次的尝试应该会留下相关的痕迹才对啊?还是这些与门相关的可能性都没有成功,全部被抹除?”
“或许就是这样,或许我们已经尝试了无数次,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我们还是会回到这条隧道内,经历着并未进入门内的这条时间线,而记忆则被抹除,因为本就没有真实发生过。”
弗劳德走向那扇门,在门前站住,“也就是,在这扇门内应该存在着什么威胁,那种威胁会将我们干掉,或是推出这扇门,于是……”
“一切可能的尝试被纠正,毕竟我们的本体就在门的外面。”
科托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理论不应该是这样,这只能明这条隧道和这扇门内的空间十分特殊,它们彼此相对独立,却又互相影响,这是一个环,一个可以无限尝试的环,甚至可以不断的改变过去或是未来,直到得到我们想要的那个结果。”
“只要你还没有就此疯掉。”
阿基米德忽然严肃的道,“只要你还没有因此而崩溃。”
科托斯浑身颤抖了一下,他似乎又想起了在永恒牢笼内的恐怖经历,他情不自禁的环顾了下四周,想要确认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真实的。但是科托斯很快便发现这种观察毫无意义,因为他对这条隧道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这个空间到底是什么,又是否真实存在。
“崩溃……”
弗劳德沉吟起来,他显然想到了那个似乎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自己,那个不知为何成为了鬼帝克劳恩的自己。鬼帝克劳恩就是个疯子,即便他的某些理论和思想没那么疯狂,反而极为谨慎,但是弗劳德知道,鬼帝克劳恩的确已经崩溃,他失去了自己的心。
“但是我们不会记得那一切,不是吗?所以,我们不会疯掉,每一次结束,我们都会遗忘,等于根本没有尝试过。”
菲奥娜如此道。
“潜意识当中还是会留下些许痕迹,就像是某种既视福随着不断的积累,你的意识会先于你自己彻底崩坏掉。”
弗劳德答道,“我不知道我们已经进行了多少次,或许我们现在的心里变化正在受那扇门的影响。”
“为何你会知道这些?”
阿基米德忽然发现了弗劳德所的话中的一些蛛丝马迹,他急忙追问,“为何你会提到既视感?你还记得什么?为何你会发现这些异常?”
弗劳德沉默下来,他开始犹豫是否要出关于那支诡异蜡烛的信息。
还不是时候。
弗劳德的脑海中再次闪过一句奇怪的话,虽然它与自己目前的心境十分吻合,却又的确是突然出现的一句话,一句似乎并非自己过的话。
既视感?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弗劳德。”
阿基米德不依不饶,他盯着弗劳德脸上的表情,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弗劳德慢慢抬起头,并没有回避阿基米德的视线,“没错,每一次接触到那扇门后我都会有一瞬间的既视感,我会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有一些似乎可怕的画面。即便在那瞬间我便将其遗忘,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那曾经发生的事绝非好事,或许那正是我濒死时留下的记忆片段。”
“死亡?为什么?什么人要杀死你?”
科托斯更加困惑,他看向阿基米德,“你过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计划本就如此,既然这条路是让我们进入那扇门内,又为何总是将我们拒之门外?甚至将我们杀死?还不止一次?”
“我不知道。”
阿基米德淡淡的道,“这也不是我所需要找到的答案,因为我被告知只有我找到的那个人会告诉我答案,我在这条隧道中找到了弗劳德和这个女人,那么也就是只有他们两人能告诉我答案。”
弗劳德却咧嘴一笑,“很遗憾,我也对此一无所知,或许你所要找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或许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真正能解开谜题的人。”
“或许那个在你的既视感内的人就是我们所要找到的人,或许我们所要找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盟友,而是敌人。”
菲奥娜忽然道,“或许我们本就想错了方向,并非这里的一切都站在我们这一边,换一个角度去想,或许我们所要寻找的是一个敌人,一个我们只要摧毁了他便解决了一切的敌人,一个源头,一切悲剧的源头。”
“你是……命运三神就在门的那一边?”
科托斯问道。
“或许……我们真正的敌人并非命运本身呢?或许命运也不过是被利用的那一个呢?”
菲奥娜出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谁能主宰命运?”
阿基米德皱起眉头。
弗劳德没有吭声,他碰了碰腰间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