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仔细的游历这座古老的海底都城,弗劳德一行人就被踢出了这里。
比较不错的结果,也就只有余威不太乐呵。
重新看到丛林的景致,弗劳德这一次十分快活。魂器失而复得,虽然不知道辛西娅动没动手脚,但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打开檀木匣子绝对是脑残的行径。
来日方长。
要满足现状,至少目前还活着,辛西娅不要自己的小命已是奇迹,却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自己总能给她带来一些好处,比如巫王之乱还有现如今成立的联合王国,混乱的局面下最大的赢家还是那个毒蝎心肠的冷血女人不,不是女人,是女怪物。
不要忘了这一点,永远不要。
俗话说男人总是用那话儿思考问题,但那是在床上,下了床,各走各的路,别回头。女人会让你倒大霉,越强势的女人越是如此。
弗劳德自顾自的点点头,然后鄙夷的看了看后面正腻腻乎乎的跟那个精灵女人调情的二货余威。
这就是作死的先兆,但也好,至少能帮我分散一下这个奸细的注意力……或者没有用。
那精灵女人显然对余威不感兴趣,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弗劳德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那女人微笑了下。
很好。如果换个时间,也许会是一场灵与肉互相交织在一起的信号。但现在,我宁愿去跟诺恩斯搭伴儿。
弗劳德想到这里紧走几步,跟上了在前面与裘德一同沉默前行的诺恩斯。
“嗨!”
“滚!”
“没必要这么绝情,你瞧,现在我站在你这一边儿。”
弗劳德向后努努嘴。
诺恩斯很快的向后匆匆一瞥,然后冷哼一声,“你应该管好你的仆人,现在可不是发情的时候。”
“英雄所见略同,但一是他并非我的仆人,二是一般这种事不到最后绝不会罢休,而且越来越得寸进尺。”
弗劳德一笑,“起码这能帮咱们不少忙,你说呢?呃?好了,现在该琢磨琢磨下一步怎么对付瓦莎克。”
“哼哼,对付瓦莎克?太天真了,我们恐怕连瓦莎克的宫殿大门都到不了。估计就连阿塔依的影子都看不到。”
裘德郁闷的抱怨着,“说真的,你不认为辛西娅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让她的敌人干掉咱们吗?或者,咱们幸运的帮她削弱阿塔依的力量,反正她到最后都是不吃亏的。”
“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认为辛西娅还不是很想要我们的命。否则不会交还魂器,你要知道,魂器如果落入瓦莎克的手中,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魂器!天哪,你竟然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戴在身边?而且还遗失了?”
诺恩斯这才想起这件事,“你知道它能做到什么。”
“放轻松,女士,我当然知道。很显然很多人或是不是人的存在都知道,但只要它不是完整的就还好……”
“一个魂器足以摧毁整个世界!你将它说成还好?”
诺恩斯提高嗓门。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魂器回到我身边了吗?”
诺恩斯这才生生闭上了嘴,但还是恼火的摇摇头,“人类实在是太愚蠢!”
“怎么说也是你们这些神的责任,萨麦尔创造了它,又不是我们。”
弗劳德挥了下手,“好了,现在不是说魂器的时候,专注于对付瓦莎克。”
“你用魂器不就能困住他了吗?”
裘德发话了。
“我想过,太危险,弄不好会把阿塔依城连窝端了。”
弗劳德摇摇头。
“那可谢天谢地了。”
裘德哼哼了几声。
“我需要瓦莎克活着,至少暂时如此,否则我们舍生忘死的去那儿还有什么用?”
弗劳德开始努力思索。
“我有一个办法,要不要听?”
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结果没看到什么人。
但弗劳德却注意到那精灵女人依然微笑着看着自己。
心灵感应。
“有意思……”
更麻烦了。
“放心,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探查隐藏在你们头脑当中的秘密。”
鬼才信。
“相信我,我比你们更想快些结束这趟旅程,好返回自己的家乡。”
实话?
“那么,洗耳恭听。”
……
荒草丛生。
乌鸦立在一个歪斜着的稻草人脑袋上聒噪。它转了转头,露出另一边只剩下一点血肉的半张脸,还有眼窝处的黑窟窿。
一只血鸦,魔鬼的哨兵。
它看到了几个人映着凄惨的夕阳慢慢走过那条幽长的田间小径,背后是越拉越长的影子。
“哑哑!”
那嘶哑的声音不停回荡着。
血鸦腾空而起,张开几乎没有了羽毛和血肉的骷髅翅膀像阿塔依城的方向飞去。
血鸦飞过荒原,经过破败腐朽、四处都是白骨的无人城镇,掠过绞架与穿着人头与肢体的长矛林立的恐怖碎石地,最后在阿塔依城那被愁云惨雾笼罩着的城墙边缘消失。
……
“我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当弗劳德一行人面对着荒凉的无人小镇时,他恳求道。
但余威很快扯了扯锁链,然后踢了他屁股一脚,“不可能!”
“妈的,我又没同意这么干!这算什么馊主意!”
弗劳德踉跄了一下,同时发出抗议,他想揉揉屁股,结果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牢牢锁着。
“你同意投票来着,这就是民意的最终结果,挺好。”
裘德难得开心的露出笑容。
人人都爱弗劳德,妈的,只有在看到他倒霉的时候。
别跟女人打交道,我说什么来着?
“这不公平!谁都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弗劳德抗议道。
“嘘……闭嘴!”
诺恩斯怒喝道,“从现在开始,就是瓦莎克的地盘儿了!你想要功亏一篑吗?”
弗劳德只好闭上了嘴,但他发现这婊子明显忍着笑。
只有法鲁格还是那么精神恍惚,而且越来越糟糕,有时他看上去更……年轻了一些,样貌也不是他本人的模样。
总觉得有些眼熟。
弗劳德偷偷瞄了一眼微笑着的精灵女人。
一种未来。
那个孩子会是谁?
什么东西踩碎腐朽木头的声音响起。
“很好,开始了。”
弗劳德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