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瓶药剂给他们喝下去,这能中和恶魔腐肉的毒素。多亏了薇薇安找到我,否则他们还真是小命不保。”
萨伦娜一边推门进入古朴的城堡大厅,一边将手中的两瓶药剂递给薇薇安。
余威和弗劳德将不省人事的裘德和法鲁格背进大厅内,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木质地板上撬开他们的嘴,将药剂倒入嘴里。
“我很好奇,你怎么没事?不要跟我说你是因为亚当的血脉才会拥有跟我一样的天赋。我可是吸血鬼的缔造者,我知道那都是无稽之谈,吸血鬼并不会通过血脉继承。”
萨伦娜挥手招呼两名白衣男仆端来两杯清水,自己则召唤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我压根儿就没吃那肉,一点点小伎俩对我来说简直轻车熟路。余威也是如此,而诺恩斯可是圣灵,恶魔的肉起不了作用。至于吸血鬼嘛,我当然知道那是无稽之谈,可那些傻又不知道,我在萨菲隆的老巢内顺来了腐灵血炸弹,萨菲隆显然准备了不少这玩意儿。月光匕首造成的幻像让他们以为是我释放的血雾。一点点谎言,加上娴熟的技巧而已。”
弗劳德看着法鲁格猛烈咳嗽起来,这才慢慢起身,“谁能想到这些大人物都这么死脑筋,简直赢得毫无成就感。”
“是吗?你只会再次惹怒他们,下次恐怕要倒霉喽。尤其是我的师哥,他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发起火来……哇哦,我宁愿躲到天涯海角,也不要跟他扯上关系。真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呆在废土之中,与我只有咫尺之遥,他看来陷得很深啊。”
萨伦娜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他们还会活着?那可是圣杀咒。”
余威眨眨眼,他有些惊讶。
“别小瞧了那几个家伙,你真的以为会这么轻松就解决了他们?天方夜谭。”
萨伦娜用手撑着脑袋歪头看着弗劳德,“他们的事我不在乎,我们来谈谈你此行的正事儿吧。”
“还真是开门见山。”
弗劳德整理了下破破烂烂的外套,直起身子,“薇薇安看来已经告诉了你我此行的目的……”
“不,不是薇薇安。”
萨伦娜乐了,“我早就知道了你这一段时间的所有经历,从落日镇到星耀城,再到阿塔依,直到进入废土。”
“啊,我都快忘了我在跟谁打交道,也没想到你还会如此眷恋我,亲爱的,真让我感动!”
弗劳德虽然这么说,但从表情上能看得出来他一点儿也不开心,他猜不出来萨伦娜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何萨伦娜会突然这么留意自己。是撒比安?他显然也与萨伦娜打过交道。
“不用猜了,是辛西娅那个婊子告诉我的。她想让我将你困在这里,因为你身上带着魂器。”
萨伦娜停下来欣赏弗劳德那不停变幻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重新笑着开口,“放心,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讨厌那个婊子。”
“啊,那我可真是……”
“我只要魂器。”
萨伦娜继续说道,“用魂器来换哈努卡的法杖。”
弗劳德慢慢闭上嘴,“呃……”
“没得商量。”
萨伦娜放下手臂,身子微微前倾,浑圆的胸部轮廓一览无余,她指了指站在弗劳德身后的诺恩斯,“而且我还要那个圣灵留下来。”
“你可以试试,女巫!”
诺恩斯拔出双刀。
“我以为你不像沙德那么渴求力量,为何要魂器?”
弗劳德急忙岔开话题。
萨伦娜将视线从诺恩斯身上移开,然后重新靠在椅背上,“这不关你的事。”
“拜托,萨伦娜,我说的可是这个世界。”
弗劳德收起笑容,刻意板起脸,“如果这个世界不复存在,你又能去哪儿?”
“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
萨伦娜依然带着神秘的微笑,“是否要完成这个交易,哈努卡的法杖可是封印我老师的钥匙,即便并非如此,它也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神器之一,甚至凌驾于萨麦尔创造的七神兵之上。物超所值,你说呢?我可不会做赔钱买卖。”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保住这个世界,而你依然可以快乐逍遥,而且我还会继续困住菲拉斯,并将钥匙还给你,你是最大的赢家,我们不过只是得到一些残羹剩饭,还得卖苦力。”
弗劳德摊开双手,“萨伦娜,你知道我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我离开你只是因为身不由己,你知道克劳恩当时束缚着我。”
萨伦娜若有所思的看了弗劳德片刻,最后站起身,她慢慢踱步到弗劳德的面前,温柔的将手放在他的脸上,“我知道,小弗,所以我当时才会爱上你。”
萨伦娜将嘴慢慢靠近弗劳德的脸庞,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但我早就发现你是个混蛋,你真的以为我是怀春少女会吃你那一套?去死吧,弗劳德,交易就是交易,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赶紧滚蛋!”
萨伦娜拍了拍弗劳德的脸,然后娇笑着转身离开,“起码我还是懂得待客之道,况且我有的是时间,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来考虑我的建议。”
萨伦娜的两名仆人走了过来,在弗劳德的面前等待着。
“看来……不会那么轻松。”
余威叹口气走到弗劳德的身边,“你会怎么做?”
“为什么她会如此有恃无恐?”
弗劳德看着萨伦娜消失在二楼长廊内的身影,沉吟道,“她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吗?”
薇薇安凑了过来。
弗劳德挑了挑眉毛,“你还真是个人精,比我还要无耻。”
“我可没说我知道。”
薇薇安咯咯笑着大踏步的走了起来。
“臭婊子!”
诺恩斯抱着肩膀骂道。
“啊,的确如此……”
弗劳德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他看着薇薇安不经意间丢掉的一颗金属珠子,然后弯腰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
余威纳闷的问道。
“妈的,原来如此。”
弗劳德咧嘴笑了起来,他将那可珠子攥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