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世界的超自然力量其实具备相当程度的排他性。阑
没有灵魂传挂、血脉相承的先天bu,与大筒木扯不上关系的绝大部分普通忍者其实并不能很好的驾驭查克拉这种经过神树编辑过的能量。
…这倒也不奇怪。
毕竟以辉夜姬为代表的天外来客最初就是利用神树吸取万物蕴含的力量,提炼转化成自己能够驱使的形式。从这个角度看,他们和某些恐虐神选或者星际虫族并不存在什么本质区别。
也正因如此,像蛤蟆丸这样的土着超能力者,才会预言神树终将让大地枯萎,继而揭露献祭的真相,鼓动辉夜姬的子孙对查克拉之母发起反叛…
这里且不谈羽衣羽村和辉夜姬之间这笔湖涂账究竟孰对孰错。
但以查克拉本身的性质考虑,它从一开始就只是外星人掠夺地球能量的工具,而没有考虑过适配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的操作系统。
所以不论后世的忍宗在原有基础上进行怎样的开发、革新,最多也只是转嫁这份代价,其本质上仍然会对使用者造成沉重的负担!阑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越是威力强悍的禁术、血继,越是容易对使用者造成严重的反噬。
写轮眼、木遁、尸骨脉…但凡在单一系统走到极致,忍者们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即使努力维持着伤人与伤己的边界,最终也逃不过“无限月读”这套最高权限的剥削。
…那么从这个角度考虑,正逐步脱离查克拉体系限制的山田总司是不是就能够突破这方面的限制呢?
很遗憾,答桉并非如此。
剥离掉大筒木辉夜姬的烙印,维持大光相的魔力的确不再受忍宗始祖的压制,然而狂暴的原始能量本身,也足以对碳基生物脆弱的身体造成巨大的影响。
就像是妙木山的仙术传承——纵使也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查克拉体系,但没有经过规训的野蛮自然能量,同样会对“容器”造成不可逆的损伤。阑
肌肉纤维不是碳纤维。
钙质骨架不是合金骨架。
脆弱的结缔组织更不是光纤电缆…
先天结构的局限卡死了人类对超能力的承受上限。
圣地的传人们最终不得不重新诉诸于查克拉,依靠辉夜设置的“安全阀”,以微妙的方式对自然能量进行制衡!
…而现在,山田院长对魔力的开发同样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入内雀的改造进行的再怎么顺利,总司毕竟仍然不是什么传奇魔法生物。阑
血肉之躯即使是在空转状态也经不住如此狂暴的能量侵蚀,更别提实际应用场景下,他还要额外承受作战造成的负担。
于是在开着“大光相”刷爆全场,上演了几乎一人单抗尾兽的奇迹后,山田院长的身体状况也开始出现了全面崩坏!
首先,魔力的侵蚀让少年的体貌特征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
不论是萎缩的手部肌肉,还是突然长出羽毛的嵴背,完成任务回到远征军营地后的总司甚至已经逐渐脱离人形!
以纲手为代表的医疗专家们对于这样的状况束手无策…毕竟这种病征本质上与仙术使用过度造成的石蛙化一样,从底层逻辑上就脱离了查克拉能够影响的范畴,常规的医疗忍术自然全无用武之地。
但好在山田院长本人并没有在副作用的影响下直接失去意识。
所以随着他不必在外人面前维持装杯的做派,及时展开自救的总司很快控制住了这方面病情的发展。阑
可另一方面,超前体验b级纯度甚至b+级纯度魔力对山田院长体内现有混合能量循环的破坏,就没那么容易治愈了。
垢舐之术、雨女心中、五月雨、入内雀、生杀自在、无机转生、百目鬼…所有这些“血继能力”本质上都是魔力与查克拉或封印术彼此配合的成果。
山田院长前期兢兢业业的“魔咒本土化”工程,让他在能量纯度受限的情况下发挥出了远超原本级别的战力,但换个角度看,这也导致他与那些仙术的使用者一样,受困于查克拉与原始能量的组合,难以跳出大筒木一族的窠臼。
“大光相”的出现有力的补充了少年这方面的短板,但与此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原本的能量运输通道。
这种变化一方面大大加快了魔咒系统中能量纯度上升的效率,可反过来说,就像此前总司一直担忧的那样,这具身体对查克拉的使用开始受到越来越大的阻碍。
——这可不仅仅是用不了忍术那么简单。
要知道忍者的一切作战逻辑都基于对查克拉的应用!阑
即使是像小李那样无法使用忍术、幻术的体术型忍者,日常作战中也免不了动用查克拉…
说得更明白一点,查克拉的退环境实际上导致山田院长正逐渐丧失三身术、忍足、爬树、踏水这些基础作战能力。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极有可能像之前被突然置于布都御魂之阵中的三代风影那样,对有别于自身体系的异种能量本身,产生“过敏反应”!
而到了那个时候,受辉夜意志浸染的查克拉对山田院长而言将成为名副其实的毒药,对他的身体机能产生直接影响。
这种现象落在普通忍者的认知中,自然会被归入“血继病”的行列。
…原着当中,但凡和这个名词关联起来的人物,通常就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的代名词。
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看,不论君麻吕,还是宇智波鼬。阑
过于早熟的力量让这些惊才艳艳却罹患绝症的人物被镀上了一层“物哀”的光环,继而展现出某种特殊的魅力。但如果带入故事中相关剧情人物的视角,却几乎只能由此感受到巨大的宿命悲剧感…
在生死之事面前,很多原本的理念分歧都似乎变得不值一提。
反倒是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经历,那些意气风发、风华绝代的丰功伟绩更让人留恋…
于是,当山田院长压制住身体的变异,重新穿戴整齐坐回他熟悉的座位时,连自宇左美事件后便与少年产生隔阂的蛞蝓公主,都难得的摆出一副严肃中透着丝丝痛惜的面孔坐到了总司的病床边。
…
不知内情的纲手姬显然不可能猜到,某位当事人此刻已做好全盘计划:最大限度利用好自己的“绝症”,完成进一步的政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