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衙衙役专门驱赶行街乞丐,此事并非是首次见到,然其这般做的目的却是有着另一个说法如此其性质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若乞丐们有妨碍至行人、商铺正常的秩序,那驱赶自然是理所应当,然此番他们却是躲在这人烟稀少的街巷当中却依然会被驱赶,如此的确是不能够说明当中的情由。
思索许久,刘秀始终不曾想得通,如此既然跟县衙有关,那他便动身前往县衙一探究竟,如此当中究竟作何,一探便知晓了。
来到县衙,此时县衙大门前围了许多的人,而且他们在望着县衙内堂的同时,还在不住的议论着。
“你说这马大哥也真是的,就为了那么点地竟然跑到县衙来告状,现在这县衙的官老爷有几个敢管这精田、良田的事啊?”
“咳,谁说不是呢?这朝廷明着里说是皇亲国戚、豪族的土地也都会分给老百姓,可是如今看来真正得到的又有几个呢?”
听他们这么一说,刘秀按捺不住,忙来到二人跟前问道,“敢问两位兄台,为何要说出适才那番话来啊?”
当中一人听得出刘秀的口音是本地人,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位兄弟你应该是好久没有回来了吧?现在这好的土地大部分都是被那些什么刘家、马家、王家的给霸占了,莫要说给百姓们分良田,就算是有土地也算得上是感谢老天爷了!”
“此等事情难道官府不管吗?朝廷不是早已经下令了?”刘秀又问。
那人又道,“看来你懂得还真不少。没错,朝廷的确是有下令,可是你应该知道,咱们这里是帝乡,皇帝出身的地方,到处都是跟皇上有关的亲戚,官府有几个人敢管的?”说着,用手一指身后县衙内堂,“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县尹老爷了吗?那可是经常出入各种皇亲国戚府上的,人家可是红人一个啊!”话到此处,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可这笑容当中多是夹杂着无奈。
听完他们这番话,刘秀甚是生气,然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依旧怀揣着愤怒的心绪隐藏在人群当中,听取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县衙上的公案,当中上报案件中,十之八九乃是与田地有关,当中或有人土地分的极少,或有人田地被强占,甚至还有人好端端的土地竟然被强行夺走致使其土地全失无法生活……
面对这些情况,那县令或以证据不足不予判决,或直接置之不理,如此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他自然是有意要包庇那些加害者,让这些百姓有冤难诉。
这般公堂,让刘秀恨得咬牙切齿,回到客栈,刘秀坐了下来,激荡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时辰后,刘秀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面对眼下这般复杂的情况,刘秀忽然想起来一个人,那便是竟陵侯刘隆。
说来这刘隆因当初建立功勋,后被刘秀加食邑,并且特着其总督这南阳一代的所有度田之事,而今情势变成这般凄凉,自然当中跟他脱不了干系。
正自思考些许办法想要进一步了解之时,忽然刘秀的侍卫前来敲门走进,送进来一封竹简。打开仔细瞧着,上面竟然都是关于这个竟陵侯刘隆的事情,而且还记载了许多官吏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具体事宜。内容之多,看的让刘秀整个人血液沸腾,怒气上升,瞬间整个人都要爆炸一般。
看完了这份竹简报告,刘秀打点主意,定要前去见见这个刘隆,看看他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
且说这日那县令忙完了公事后没有返回家中,而是竟然来到了竟陵侯府。
两个人寒暄片刻后各自做下吃茶。
“这几日不知道县令大人的县衙可还热闹啊?”刘隆开玩笑的道。
那县令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别提了,原本县衙内倒也算得上是清闲,可是没想到这自打那位钦差冯大人来了以后,这上诉的百姓是比比皆是,下官都没有闲着的时候,整天都是跟田地有关的案件,烦都烦死了!”说着,县令又猛地喝了一口茶。
刘隆笑道,“那没办法,这些刁民原本都是害怕我们这些人,可是如今钦差大人来了便是不同,毕竟他可是皇上的人,等同于如架亲临,可想那个总是为他们着想的皇帝都来了,那他们还无动于衷吗?”
听到此话,那县令点点头,“是啊,只是现在那位钦差大人整日都沉醉于各位王侯的围绕之下,恐怕此时可是没有兴致去理他们的。”话到此处,两个人都纷纷大笑了恰里。
片刻后,忽然有下人前来禀报,“老爷,外面有一个人想要见您,说是您去见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听他这么一说,刘隆顿时不悦,“笑话,我竟陵侯好歹也是个侯爷,竟然还有人让本侯到门口见他的。本侯这辈子还没真的没有出门迎接过谁,他当他是天王老子啊?就算是当今升上来了,我也不会亲自去迎接的。”
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想不到你竟陵侯小小的侯爵竟然胆敢如此猖狂,看来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是根本没没有人能够动你吗?”话到此处,刘秀迈步走了进来,此时他依旧贴着假胡子。
看着刘秀进来,刘隆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既是惊讶又是高兴。
惊讶的是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而且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也是有些面熟。至于高兴,那便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当然若不是自然也是可以窃喜的。
待刘秀来到跟前,刘隆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反而是立即站了起来。
“刘隆,你还真的是好大的架子!”说着,将脸上的胡子摘了下来。
看到此处,刘隆顿时傻了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微臣竟陵侯刘隆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县令一听也是赶忙跪在了地上。
看到这般,刘秀顿觉很是好笑,“果然这天底下竟然还有比朕的架子还大的,是不是啊竟陵侯?”话到此处,刘秀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