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亚斯在看开枪之后彷佛听到了自己肩骨碎裂的声音，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已经变成英灵得到强化，自己这时候已经重伤，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换手，重新架起了步枪，枪托顶在另一个肩头。

通过瞄准镜锁定刚刚停止翻滚的牛仔，扣动扳机。

丹尼尔大喊：

“来我身边！”

砰！

路面被炸出一个小坑。

丹尼尔看着身边的牛仔，露出庆幸的神色，旋即两人一起摔在地上，丹尼尔露出痛苦的神色，对他虚弱的身体而言，这种摔打的疼痛还是有些难以忍受。

第二次雷鸣般的枪声这时才传入丹尼尔耳中，令丹尼尔惊慌不已，他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何等危险，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牛仔沉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放心，没事了。”

丹尼尔不安的回头。

“真的？”

“真的！”

牛仔抬头看了一眼右侧的楼房，他可以肯定之前的两次狙杀都来自那个方向的一栋高楼顶端，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多重建筑物遮挡，是最好的掩体，哪怕是现在威力最强的反坦克步枪也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如果对方还有大炮或者导弹，那算他倒霉！

丹尼尔终于放下心来，呼吸渐渐平缓，看到正在缓缓化作光屑消失的骏马，伤感的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你的马···”

“付出一些代价还能召唤出来。”

牛仔宽慰了自己的御主，他的坐骑本质上也是英灵，只不过是没有独自的故事或传说，专属于他的附属英灵，所以他付出一定代价还可以把自己的坐骑召唤出来。

但是今晚的遭遇，牛仔绝不会忘记！

蒂亚斯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拾好装备迅速离开。

虽然付出两边肩骨受伤的代价也没有得手，但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好在他没有用自己的宝具攻击，也就没有泄露气息，距离这么远更不可能被看到真面目，所以他不用担心骑阶找上门，只不过骑阶以后有了防备，击杀难度更大。

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赶到港口的汤姆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钻过警方的警戒线，在灯火通明，到处是警方采证的港口内转了一圈，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停在战斗迹象最激烈的地方，对着警方录像机的镜头两手一摊，十分无奈的样子。

“嘿！猫咪。”

举着录像机的警员见到猫咪人性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如果是其他时间遇到，他一定不介意过去摸一摸这只可爱的猫咪，但是现在只能隔空挥了挥手示意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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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汤姆轻叫一声，灵巧无声的离开现场，走出港口时又愁眉苦脸，费劲巴拉来了港口没有收获不说，他回去也是个问题。

···

“嘿，兄弟，好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霍华德·斯塔克热情的和许久未见的好友拥抱，年过六十的他依旧精神充沛，连皱纹都很少，只是花白的头发证明他已经不再年轻，对于容颜不改，彷佛时间不起效果的第八识很是羡慕。

“想我了吗？”

“完全、没有。”

第八识轻笑一声，反问道：

“见过托尼了吗？”

“当然见过了。”

霍华德就像回到家一样十分自在的靠坐沙发上，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耸了耸肩，无奈的道：

“那孩子还在和我闹别扭。”

不过也不怪托尼任性，他这个亲爹常年不在家、喜欢酗酒也就算了，答应托尼过生日时回家庆祝的事情都给放鸽子，托尼不闹别扭才怪了。

现在的托尼·斯塔克再怎么天才也只是个孩子。

第八识以手扶额。

“然后你就这样来了？”

“我这次回来有公事。”

霍华德如是说道，他也知道自己想要和托尼恢复关系，这时候最好是陪在托尼身边，不管是玩乐还是做实验都好，但他现在的确没那么多空闲的时间。

顿了顿，霍华德继续说道：

“过几年，公司的运营交给奥巴代亚·斯坦，国土战略防御攻击和后勤保障局的人也成长起来之后，我就有更多时间陪他了。”

是在给第八识解释，还是在给自己做规划，大概只有霍华德自己清楚了。

“你不觉得那个什么局太长太拗口了吗？”

“神盾局，其实我最初的提议是这个，但上面的大人物们认为不够庄重。”

霍华德两手一摊，表示这个锅自己不背，因为当初建立的就是世界级的组织，为了政策、经济方面的支持，名字只好按照上面的意思来，谁知道那些大老爷们怎么会想出如此啰嗦的名字。

两人闲聊几句，霍华德把话题转回了正题。

“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说来听听？”

“这里的分部汇报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神盾局虽然全称长的饶舌，又是世界性秘密组织，听起来很牛的样子，但并不什么都管的事儿妈，只有涉及到异常事件才会介入。

“有一个港口遭到破坏，但根据现场判断，是冷兵器造成的，现场唯一和热武器相关的只有一枚铅弹。”

霍华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团卫生纸，将里面包裹着的完整的球形铅弹放在桌子上。

“这枚铅弹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个装在集装箱的石凋里，根据现场复原和推测，开枪的位置应该在一百米之外。

虽然检测结果证明这的确是一颗铅弹，用黑火药发射，直径适用于手铳，但我们都知道燃烧黑火药的手铳铅弹不可能在飞出一百米后还能击穿集装箱并打进石凋里面，而且保证不变形！”

最后一点尤为重要，毒药不谈剂量就是耍流氓，火药也一样，足够量的火药和足够硬的金属枪管能让铅弹的射程媲美现代狙击子弹，但铅弹本身柔软的特性并不会改变，出膛的时候就已经被枪管摩擦掉一部分了。

如果是别的地方发生这种异常事件，霍华德会让当地相关部门和分部探员联合调查，抽丝剥茧的寻找真相，但在洛杉矶，发生这种事情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第八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