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一枪打爆了巫心魔的脑袋某种意义上来说给巫心魔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地狱火只会让巫心魔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却会让那些圣凡甘扎的亡灵们感受到灵魂上的痛苦。

相对轻松的巫心魔反而趁机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不过他并不高兴，吸纳掉落的灵魂，重新恢复脑袋之后，一颗燃烧着蓝色地狱火的骷髅头已经近在眼前。

“吸收灵魂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强尼双手抱着巫心魔的脸，强迫其与自己对视，声音低沉沙哑的咆孝道：

“崽种，感受他们的痛苦吧！”

“不！啊！！！”

巫心魔使劲浑身解数挣扎着，却避无可避，他没有中招，他体内数以千计的灵魂中招了，他们连接为一个整体，所以巫心魔对所有灵魂的痛苦感同身受，发出前所未有的亡命哀嚎。

噗通！

强尼和卡特收回自己的锁链和套马绳之后，眼球已经烧成蜂窝煤，身体一抽一抽的，意识还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沉沦。

一个人的一生已经难以背负，何况上千人呢？

第八识摸了摸下巴，用一种听起来就很假的害怕的语气道：

“感觉这家伙天克我，超可怕！”

“多玛姆走了。”

古一微微抬头，神情比之前灵动许多，之前她的大部分意识其实是在和多玛姆的战斗中，之前只是随意应付两下第八识，不过也没有接第八识话茬的意思。

纯粹的恶趣味而已，姑且不说复仇之灵有的第八识也有，第八识本就人类整体意志的拟态人格，没有灵魂，没有实体，更没有所谓的道德、底线。

说实话，古一认为第八识没有变成祸乱人间的大奸大恶之辈才是怪事儿。

第八识也习惯了古一的不捧跟，谈到正事，点了点头道：

“预料之中，那家伙体量太大，我们现在还吞不下，把他那些信徒处理掉就是了，希望你不要心软。”

“我知道。”

古一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她懂第八识的意思，会被多玛姆蛊惑的都是法师，而现在的法师大部分都是她的徒子徒孙。

古一没有继续谈清理门户的话题，看向凭空出现在教堂大门外，绅士彬彬的老人道：

“墨菲托斯来了。”

墨菲托斯和以前一般无二的装扮，走进教堂大门内的阴影中站定，双手撑着手杖，目光灼灼的看着强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由衷的道：

“恭喜你强尼，你完成了自己的约定。”

虽然身受重伤，但墨菲托斯并没有表露出来，依旧把自己的外表收拾的非常干净，至少他不能让两代骑士看出自己的虚弱，现在的他连自己的骑士都打不过了。

最让墨菲托斯失望的是圣凡甘扎契约居然被那个逆子用掉了，就算强尼杀掉了那个逆子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最让墨菲托斯惊讶的是强尼居然让复仇之灵那个疯子天使变得正常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他必须要在强尼反应过来之前，收走复仇之灵！

“现在，我将收回骑士的力量，你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一直陪着你的爱人，建立自己的家庭。

世界上多的是交易可谈，有很多人愿意用灵魂换取欲望，让别人承受这个诅咒吧，你自由了！”

墨菲托斯在说话间缓缓踱步道强尼面前不远不近的位置，不急不缓的道：

“毕竟这是我们最初的约定。”

“···”

教堂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安静，卡特已经彻底失去了复仇之灵的力量，化作普通的人类老头，站在一旁静静的站着。

罗珊期待的看着强尼，她隐约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虽然见识到了复仇之灵超凡的力量，但她不希望强尼卷入这种麻烦之中，只是如果强尼做出别的选择，她也依旧会支持。

强尼的回答是在阳光下化身复仇之灵，张开下颌，声音低沉的道：

“我不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墨菲托斯。”

复仇之灵从疯子变成正常天使的好处当然不仅仅是增强了实力，还告诉了强尼许多他闻所未闻的知识，尽管这些知识在地狱或者天堂只是常识而已。

墨菲托斯面色微变。

“不。”

“我们的契约完成了，你再也无法命令我，而且···”

强尼勐地逼近墨菲托斯，抓住缠在肩头的铁链子甩了出去，低沉狞笑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虚弱和恐惧的味道！”

“你！！！”

墨菲托斯又惊又怒，面对实实在在的威胁，终于维持不住体面，开始躲避。

强尼见状眼窝中的火焰跳了跳，确定自己的感应没有错，哈哈狂笑着冲了上去。

“以我父亲之名，复仇之魂，今日就是恩怨结束之时！”